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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談完,在張總戀戀不捨的目光注視下,傅錦行帶着何斯迦,向他告辭。

“傅老弟,你這頭上是怎麼一回事兒”

忍了大半天,張總終於憋不住了。

只見他伸手指了指傅錦行受傷的額頭,好奇地問道。

其實,無論是他還是張子昕,都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傅錦行的傷口。

只不過,他們都比較了解傅錦行的個性,知道他這個人的脾氣不僅僅是古怪那麼簡單,還陰晴不定。

所以,張總才忍了又忍,沒敢一上來就發問,以免影響和傅錦行談生意。

如今生意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本以為傅錦行要麼是勃然大怒,要麼是諱莫如深,哪知道,他竟然微微一笑,很隨意地回答道:“不小心撞到衣柜上,碰了一道口子而已。”

張總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着說道:“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你不是一個莽撞的人。”

傅錦行也保持着淡淡笑容:“人是會變的,不是只有女人善變,男人也一樣。”

聽到他的話,被冷落許久的張子昕心中“咯噔”一聲。

她覺得,傅錦行這句話其實是在暗示自己。

他在責怪她,嫌她太貪心了。

一時間,張子昕滿是不甘,可是,她又無話可說。

張總還想再說什麼,可惜的是,傅錦行已經一手搭在何斯迦的腰間,將她一帶,二人瀟洒離開。

走出去十多米遠,傅錦行確定張總的那道灼燙視線還黏在何斯迦的身上,所以,他故意湊近了她的耳畔,呼出一口熱氣。

何斯迦沒有心理準備,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無奈,腰間的那隻手卻按得牢牢的,她逃不開。

偏偏傅錦行還越靠越近,半個身體幾乎都快要壓在何斯迦的肩頭了,兩片薄薄的嘴唇更是差一點點就要印上她的嬌嫩唇瓣。

兩個人的背影落在別人的眼裡,顯得愈發親昵了。

“哎,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張總又是羨慕,又是妒忌地嘟囔了一句,顯然忘了張子昕還站在自己的身邊。

聽了他的話,張子昕恨得牙痒痒。

明明她才是人見人愛的大明星,可是,只要有何斯迦在場,自己就會自動淪為背景!

“張總,你不是答應我,談完了生意就陪我去逛街嗎?”

張子昕壓下心頭的不快,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那是張總昨天晚上答應她的。

雖然偶爾也會和富商走得很近,參加私人聚會什麼的,但張子昕懂得待價而沽,她絕對不會輕易和這些人發生什麼。

在欲擒故縱這當面,她從來都是一個好手。

潛意識裡,她的確也是把自己當成了傅錦行的女人。

如今

張子昕帶着破罐子破摔的賭氣心理,想要從張總這裡扳回一局!

果然,張總先是微微一愣,繼而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馬上點頭:“當然,我們這就去專櫃!”

那意思是,名牌包和手錶之類的,隨便挑選的意思。

睡不到何斯迦那種極品女人,然而,眼前就有一個六七分相似的,對於張總來說,也不失為退而求其次。

這種心態,就跟不少人去買高仿奢侈品差不多,不僅圖一個物美價廉,拿出去還有面子!

被傅錦行推搡進了車裡,何斯迦氣得連眼睛都紅了。

她怒罵:“你是動物嗎?只有動物才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分場合和時間!”

她指的是他剛才故意在張總和張子昕的面前對自己上下其手這件事。

這令何斯迦感到很沒有面子,尊嚴盡失。

“我只是宣示主權而已,讓他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傅錦行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

聽着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坐在前排的曹景同有些納悶兒,但又不敢插嘴,只能安靜地繼續聽下去。

不過,他也很清楚,張總的好色可是在整個商界里都傳開了的。

難道是張總對何斯迦

曹景同的腦子轉得飛快,他小心翼翼地坐直身體,唯恐被傅錦行的怒火殃及到。

能坐到這種位置,他這個助理的能力自然也不容小覷。

“怎麼還不開車?是不是要我去開?不想干就直說,我這裡不養閑人!”

果然,傅錦行不衝著何斯迦發火,反而開口訓斥着曹景同。

“是,馬上就開!”

曹景同暗自叫苦不迭,卻又不敢多說一個字,他馬上發動車子,離開了會所。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何斯迦卻替自己打抱不平起來。

“傅錦行,你有毛病吧!關曹助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不痛快,別牽連到無辜的人!”

何斯迦憤憤地控訴道。

這話聽在曹景同的耳朵里,讓他險些一頭撞死在方向盤上。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別添亂了!

他恨不得仰天長嘯。

曹景同的擔心的確不是多餘的,只見傅錦行眯了眯眼,面色不善地看了看何斯迦,又看了看他。

今天早上那一幕,傅錦行可是還記得很清楚呢!

雖然他很清楚,何斯迦和曹景同是清白的,但心頭那股酸氣還是揮之不去,令他憤怒。

“什麼叫我心裡不痛快?我剛談下來一單大生意,我有什麼不痛快的?倒是你,沒有和張總多聊上幾句,在男人面前展現你的魅力,你很失望吧!”

傅錦行氣沖沖地譏諷道。

幾句話,令何斯迦氣得連鼻子都快歪了。

她大聲反駁:“你當然不痛快了,你的心中摯愛跑去和富商約會,送了你一頂純金打造的綠帽子,你戴得爽不爽”

一聽這話,曹景同心想,壞菜了。

這女人怎麼專挑男人忌諱的地方說呢,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

不等何斯迦說完,傅錦行直接用嘴堵住了她那張可惡的嘴。

此外,他還不忘伸出一隻手,按下面前的控制鍵。

一道屏幕徐徐地降了下來,將車內的前後區域徹底隔開,而且還自動開始播放音樂。

“唔唔唔放開我”

何斯迦的聲音在音樂的映襯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傅錦行顯然生氣了,他的雙目幽深,氣息凌亂,一把撕開了她的上衣,埋首其中。

她向後躲,最後卻被逼到了一個角落裡,無處可逃。

而傅錦行則佔據了絕大部分的空間,他的兩條長腿隨意地搭着,上半身幾乎疊在了她的身上,輕易就能控制住何斯迦。

“綠帽子?你也說得出口!”

他氣咻咻地加重那三個字,似乎被觸及到了什麼非常介意的話題。

人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何斯迦也是這樣。

她當時也是氣壞了,所以才會這麼說,沒想到傅錦行的反應這麼大。

“我就說,我就說!”

被傅錦行壓在身下,何斯迦不服氣地喊了兩聲。

緊接着,她感到大腿一涼,裙子都被他用手給直接翻上去了。

“那你呢?和蔣成詡都做過什麼,在哪裡,用什麼方式?說來聽聽,我看我這頂綠帽子戴得正不正!”

傅錦行惱怒地質問道,手上不停。

何斯迦尖叫了一聲,試圖廝打反抗。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了曹景同的聲音:“傅先生,到車庫了。”

傅錦行身體一僵,收回了手。

他冷笑道:“少對着我的助理賣弄風情!你替他說話,他替你解圍,你們兩個人一來一往,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她拉扯着衣服,試圖掩蓋着自己。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賣弄了!曹助理是個好人,你別污衊他,還有我!”

何斯迦低頭整理着,冷不防被傅錦行一把抱住,直接下車。

她就那樣被他一路抱進了電梯,再到房間,兩隻腳都沒有機會碰到地面。

回到卧室,傅錦行泄憤似的,重重一甩房門。

這一次,他沒有饒了她。

憋了半天的怒氣終於得以完全釋放,在傅錦行的刻意折磨之下,何斯迦半睡半暈了過去。

當一切回歸平靜,他忽然感到臉上痒痒的,伸手一摸,指尖上有血。

血透過紗布流了下來。

原來,因為剛才的動作太激烈了,傅錦行竟然把傷口給掙開了!

一見到血,他整個人都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去看它,傅錦行休息了半天,又把那隻手在床單上蹭了蹭,這才勉強睜開眼睛。

他推了推何斯迦,將她喚醒。

“幫我穿衣服,送我去醫院。”

說完這一句話,傅錦行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二次縫合的代價很大,傷口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醫生痛斥了傅錦行一頓。

他乖乖坐在那裡,默不作聲。

見狀,何斯迦咬着手指,她躲在角落裡,暗自發笑。

誰讓他逞凶,折騰她半天,活該,遭報應了吧!

不料,縫合之後,傅錦行快步走了過來:“去機場。”

何斯迦和曹景同都是一愣。

“我媽催我了。”

他拿出手機,丟給何斯迦。

她下意識地接過來,低頭一看,發現屏幕上是一行字。

“你三叔還有幾個長輩都在家裡鬧,馬上回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把手機還給傅錦行,何斯迦的心中忽然冒出來了一線生機。

只要讓傅家的那些長輩看不上自己,反對這樁婚事,她不就能夠重獲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