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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頓,心裡轉了無數個念頭。

是真的放自己自由,還是試探一下?

如果是後者,那就是放長線,釣大魚了。

說不定,傅錦行還是不放心蔣成詡,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了中海。

“知道了,謝謝你。不過,醫生說了,讓我最好留院觀察幾天。”

何斯迦面不改色地繼續吃着,一點兒也沒有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態。

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曹景同也有一點兒奇怪。

按理來說,她不是應該很高興嗎?

“回去告訴傅錦行,我在醫院吃得好,睡得好,要確保沒事才會出院。

對了,我一會兒給你列一張單子,接下來幾天,你就照着這個給我準備一日三餐。我不吃醫院的病人餐,吃不慣。”

往嘴裡塞了一枚蝦餃,何斯迦淡定地吩咐道。

聽完,曹景同也抽了抽眼角,他現在隱約明白了,為什麼傅錦行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一張臉都是黑的。

這女人,太氣人!

偏偏,油鹽不進的傅錦行目前還真的拿她沒轍!

自己請來的神仙,自己供着!

於是,何斯迦就在醫院裡老老實實地住了五天。

醫生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十分配合。

連幾個值班護士都說:“何小姐,要是所有的病人都像你一樣,我們的工作可就輕鬆多了。”

何斯迦捏了捏自己明顯圓潤了不少的臉頰,笑而不語。

五天的好吃好喝好睡眠,讓她胖了好幾斤不說,氣色也終於養回來了。

她猜,傅錦行該來了。

果不其然,第六天的凌晨一點多鐘,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何斯迦的單人病房裡。

眼看着熟睡中的女人面色紅潤,神態怡然,傅錦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何斯迦!給我起來!”

他扭亮了燈,一把將她從被窩裡拉了出來。

何斯迦勉強睜開眼睛,一陣恍惚:“啊?”

沒有理會她的茫然,傅錦行按着她,稍微檢查了一下,確定何斯迦已經沒事,果斷吻了上去。

她嚇得尖叫,去推他的頭:“這是醫院!你給我滾開!”

傅錦行稍微抬起了一下頭,他看着何斯迦,一雙眼睛亮得可怕。

“你既然是我的合法妻子,就有這個義務!”

更不要說,他已經儘可能地對她溫柔了!

“瘋子!狗東西!”

何斯迦掙脫不開,她只能破口大罵,急得眼眶都紅了。

“你繼續叫,越大聲越好。”

都到了這種時候,傅錦行還能騰出一隻手去解自己襯衫上的紐扣,足可見他有多麼的勢在必得。

“如果招來醫生或者護士,我也不在乎被人圍觀。反正”

他扯開衣領,露出堅實的胸膛,嘴角緩緩勾起,展開一個危險的笑容:“反正我的‘渣男’標籤已經摘不掉了,何不讓它更牢固一點兒?”

何斯迦瞪大雙眼,驚愕地看着他。

原來,他一直等到這種時候才反擊,真能忍!

“找你的小明星去,滾開!你想要我死嗎?”

她抓過放在枕邊的半包衛生巾,用力向傅錦行的臉上丟去。

他輕輕鬆鬆地躲過,一扯嘴角:“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你現在很好!”

何斯迦知道躲不過,她故意提起張子昕,想要激起傅錦行的內疚感。

“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最愛的女人,難道你現在就沒有負罪感嗎?女人都有感情潔癖,她一定會嫌你髒的!別碰我唔唔!”

他嫌她聒噪,索性以吻堵住那張討厭的嘴,還故意惡劣地用兩根手指捏着她的鼻子,不讓她喘氣。

等到何斯迦就快窒息,手腳都變得軟綿無力,再不能反抗,傅錦行才鬆開了嘴,也鬆開了手。

“我告訴你,你在我身下,就只是一個會呼吸的娃娃而已。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跟你完全沒關係,懂嗎?”

他一把攫住何斯迦的下頜,逼她看向自己。

那張有七八成相似的臉,就在眼前放大

“要不是這張臉,你以為我為什麼抓着你不放?嗯?”

最後一個字,帶着上挑的尾音,透着十足的惡毒。

何斯迦掙了一下,沒有掙開。

她忽略下巴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反而笑得十分燦爛:“我還以為,是傅先生食髓知味,睡了我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乾脆對其他女人免疫了啊!”

話音剛落,何斯迦就體會到了輕捻虎鬚的下場。

傅錦行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比之前將她從機場帶回來那一次還狠,還凶,還要不顧一切!

“忘不了?呵呵,是嗎?”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的確忘不了,忘不了你是怎麼設計我的,怎麼陷害我的,怎麼讓我丟人的!”

何斯迦痛得連嗚咽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唯有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能夠儘快過去。

可她顯然低估了傅錦行,只要他不喊停,就沒有結束的可能。

“還真是像。”

他一臉饜足,扭着何斯迦的下巴,嘆息地說了一聲。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整個人面無表情,默默地盯着天花板。

有那麼一瞬間,傅錦行的心臟抽痛了一下。

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當自己從池塘里將何斯迦撈起來的時候,她渾身冷透,雙眼緊閉,渾身沒有一絲熱乎氣兒。

如果她死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會恨她一輩子,還是內疚一輩子。

“你什麼時候能厭倦我?”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何斯迦知道,那是傅錦行在穿衣服。

他不可能在這裡過夜,當然要走。

聽到她的聲音,傅錦行的動作停了停,他皺起眉頭:“我說過了,我和你的關係,是我說得算,而不是你。”

何斯迦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一身白皙勝雪的肌膚,上面還有星星點點的痕迹。

她冷笑起來:“傅錦行,別欺人太甚!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你不就是吃准我不想拖蔣成詡下水嗎?別忘了,還有一個詞,叫魚死網破!”

一次次的羞辱,令她也不得不狠起心腸來。

不敢和傅錦行硬拼,不過是因為何斯迦投鼠忌器,她既害怕蔣成詡被自己連累,更怕津津無法在一個安全快樂的環境里成長。

但是,假如有一天,這一切都沒了,她也不在乎拿命搏一搏!

“我等着你的魚死網破。”

認真地凝視着何斯迦臉上的表情,傅錦行並沒有被威脅到,相反,他整理着襯衫,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衣冠楚楚。

“醫生告訴我,你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公寓的門鎖密碼我已經換過了,是四個九,你隨便出入。不過”

傅錦行稍一停頓,眯起眼睛:“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盡量減少外出。”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何斯迦一個人,無助地抱緊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除了曹景同來給何斯迦辦理出院手續之外,病房裡又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何元正,杜婉秋和何千柔。

他們一出現,何斯迦覺得自己的頭頓時疼得厲害。

“迦迦,你怎麼會忽然暈倒呢?是不是缺乏鍛煉,免疫力太差?一定要注意休息!”

就在幾天前,何元正剛從傅錦行那裡拿到了第一筆周轉資金,但那些錢遠遠不夠,這就意味着,他接下來還要繼續看傅錦行的臉色吃飯。

所以,一接到傅錦行的電話,何元正立即拖家帶口地來了,還假模假樣地拿了一堆營養品。

何斯迦掃了一眼,忍不住冷笑:“我這個歲數,吃這些東西還早吧?你們不會是把別人送的禮品,又原封不動地拿到這裡吧?”

她指了指堆在地上的那些東西,什麼腦白金,腎寶,太太口服液之類的。..

一聽這話,何元正老臉一紅,嘴倒是很硬:“沒有沒有!我們也是看着買的”

杜婉秋站在一旁,略顯不自然,這主意是她出的。

“我們何家還沒有落魄到這種地步!”

半天插不上話的何千柔怒氣沖沖地開口說道,聲音顯得很是突兀。

“我們何家?是啊,我們何家,關你什麼事?你親爹姓馮,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

何斯迦反唇相譏。

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相當於是何家的搖錢樹,以後怎麼樣,未嘗可知,但現在,何元正一定會把她當成姑奶奶一樣地供着!

果不其然,一聽到她們兩個人吵了起來,何元正連忙和稀泥:“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千柔,迦迦還在生病呢,你不要讓她生氣。”

話語里,還是偏向著何斯迦一點點,當然,這只是從表面上看。

他扭頭看向何斯迦,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錦行今天沒過來啊?”

“哎,說了這麼多話,嘴也幹了,不想說了。”

何斯迦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在床邊坐了下來。

“爸爸給你倒水!”

何元正屁顛屁顛地拿起床頭的水杯,何斯迦制止他:“我還想和你說說話呢。”

他一聽,懂了,咬牙將水杯遞給一旁的杜婉秋:“去給迦迦倒點水,記住要不冷不熱的,剛好能喝的!”

何斯迦輕笑一聲:“難為我爸還記得我這個習慣。”

聽出她語氣里的嘲諷,何元正更是尷尬,連連說道:“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站在一旁的何千柔氣得掉頭就走,她剛走到門口,就和傅錦行險些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