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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迦默然了。

這種事情也難怪傅錦行不告訴自己。

確實是非常難以啟齒,而且,絕對算得上是家醜。

不管傅智淵和梅斕的夫妻感情有多麼淡薄,也不管他們是為了家族利益才結合的,畢竟兩個人還沒有離婚,是合法夫妻的關係。

傅智淵公然在外面養情人,還生了好幾個孩子,根本就是在打妻子的臉。

怪不得梅斕那麼喪心病狂地非要干涉傅錦行的婚姻,她抓不到丈夫,就去抓兒子,來滿足自己的控制欲!

“傅太太那麼強勢,她能忍得了嗎?”

八卦之火也在胸腔里熊熊燃燒起來,眼看着傅錦行還站在一旁打電話,不會馬上回來,何斯迦連忙趁機打聽着。

“當然忍不了了,可傅家老爺子活着的時候,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老爺子一死,更是沒人管得了!”..

曹景同也打開了話匣子,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地都告訴了還不知道內情的何斯迦。

“前幾年,聽說那女人又生了一個女兒,傅太太真的坐不住了,她親自上門,好像還動手了。結果,沒過兩天,傅家大宅就失火了,起火點正是傅太太的卧室門口!雖然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但大家心知肚明是誰幹的。”

他嘖嘖說道。

何斯迦微微變了臉色,覺得恐怖。

還能是誰,自然是傅智淵了。

衝冠一怒為紅顏。

梅斕去教訓他的女人,以為自己能夠扳回一城,耍一耍大房的威風。

不料丈夫卻不配合,反而寵妾滅妻,想要她的命!

傅家,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而傅家的人,全都是瘋子!

何斯迦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眼看着傅錦行快要打完電話了,曹景同連忙小聲叮囑着何斯迦,他可不想因為在老闆背後嚼舌根而被炒魷魚,說出去的話,太丟人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曹助理。”

何斯迦呵呵一笑。

有這麼一位情報員在,她巴結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一扭頭就把人家給賣了。

兩個人剛結束交談,傅錦行就一手拉開了車門,一低頭,坐了進來。

他什麼都沒說,但臉色不好。

而何斯迦就繼續充當著花瓶一樣的角色,保持美麗,也保持沉默。

一想到自己那位未曾謀面的公公,她就忍不住感到一絲好奇。

按理來說,傅家的大少爺,應該是肩負着整個家族的希望才對,從小接受着精英教育,一成年就要學習無數專業知識,牢記自己的使命。

但傅智淵顯然是一個例外,他似乎沒有什麼商業能力,還不如自己的幾個弟弟來得事業有成。

一提起傅家,以前人們都知道傅老三,也就是傅智淵的弟弟傅智瀚,人稱傅老三。

後來,傅錦行接手傅氏,就成了傅氏的現任總裁。

至於傅智淵,存在感很低。

“你在想什麼?”

眼看着何斯迦看向窗外,一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傅錦行有些好奇。

她越是安靜,他就越是不放心,還不如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起碼讓他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沒想什麼啊,不對,想津津。”

何斯迦扭頭,沖他一笑,隨口敷衍過去。

離開兩天,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兒子了。

“先去吃東西,然後一起去接他放學,時間應該差不多。”

傅錦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輕聲說道。

她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貼心地安排這些生活中的瑣碎小事。

“幹嘛,傻乎乎地看着我?”

被何斯迦那麼一看,傅錦行也覺得怪怪的。

她閉上了嘴,想了想,又張嘴說道:“傅錦行,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壞得徹底一點吧,你現在忽然學好了,我會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傅錦行抽了抽眼角,嘴唇微抿:“算你狠,我看你是受虐上癮了!”

眼看着這兩個人肆無忌憚地坐在在後排,看似鬥嘴互噴,實則狂撒狗糧,單身多年的曹景同只能默默開車,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到。

他們吃了一頓下午茶,然後去幼兒園接津津放學。

不愧是中海知名的貴族幼兒園,在園方規定的停車區域內,早已停着一輛又一輛的豪車,一眼望不到頭。

司機或者保姆都站在外面,等着孩子們下課,偶爾也有年輕的媽媽親自來接孩子,但她們往往不願意被陽光曬到嬌嫩的皮膚,寧可在車內等候。

偏偏何斯迦是一個異類,等曹景同停好了車,她就推門往外走。

“哎,讓曹助理去。”

傅錦行一把拉住了她,解釋道:“盡量小心一些,說不定會有記者在這裡蹲點。”

一聽這話,何斯迦才有些不甘心地坐回了車裡。

“我想讓津津一出來就看到我。”

她嘟囔道。

“不差這兩步。再說,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呢,少走動,多休息。”

傅錦行按着她,唯恐何斯迦一時衝動,又跑出去了。

她剛要說話,不料,車窗卻被人輕輕地叩了幾下。

兩個人愣了一下,傅錦行率先皺了皺眉頭,但他還是降下了車窗的三分之一,露出一雙眼睛,目光銳利地向外看去。

一個穿着淺米色風衣的高挑女人正俯身向他看過來,眼睛裡帶着一絲探尋。

緊接着,她的目光越過了傅錦行,直直落在何斯迦的身上。

“斯迦!真的是你!”

女人驚喜地喊道,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你認識我?”

何斯迦有些遲疑地看着她,拚命調動着大腦里的記憶,卻還是一無所獲。

“這位小姐,你認識我太太嗎?”

不等女人開口,傅錦行一臉戒備地問道。

就算對方能夠喊出何斯迦的名字,但那又如何,現在幾乎全中海的人都知道他的妻子是何斯迦,這不稀奇。

再聯繫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傅錦行立即緊張起來,警覺地盯着那女人,生怕她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你一定就是傅錦行了,我看過你的照片。不過,跟五年前比起來,你似乎還是老了一點點呢。”

女人站直身體,雙手抱胸,語氣冷漠地說道。

說話之間,她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傅錦行,似乎對他的印象很不怎麼樣。

“這麼說,你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了?”

他也眯起眼睛,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女人笑了笑,又歪頭看向一臉發懵的何斯迦,疑惑地開口:“她她怎麼了?我剛從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回來,在那邊一待就是五年,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說完,她從手袋裡掏出名片夾,掏出兩張,分別遞給傅錦行和何斯迦。

“白海棠,婦產科醫生。”

低頭一看,傅錦行下意識地讀出印在上面的字。

“是啊,我去做了無國界醫生,剛回國。”

叫白海棠的女人伸手撥了撥頭髮,仔細觀察的話,她每個手指的指腹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那是常年拿手術刀和不停縫合傷口而留下來的。

“白小姐,你認識我?”

何斯迦探出頭來,急迫地問道。

她也很希望能夠遇到一個知曉自己過去的人,向對方問個清楚,總不能一輩子都這麼稀里糊塗地過下去。

“當我們還是兩個小屁孩的時候就認識了,你說呢?”

白海棠看起來很乾練,雖然年紀不見得比何斯迦大,但氣質、談吐卻更像是她的姐姐。

“傅先生,我們回來了。”

正說著,曹景同拉着津津的手,走了過來。

一見到津津,白海棠猶如見到了外星人一樣,連連驚呼:“哇,好帥!太可愛了!要是我再年輕十歲,我一定倒追,非得老牛吃嫩草不可!”

何斯迦一手扶額,想當她兒媳婦的女人還真多,段芙光已經排上了,這又來了一個白海棠。

“曹助理,你先送津津回去。”

傅錦行一邊說道,一邊推門下車。

“白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在附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一談,如何?”

他目光銳利地看着白海棠,看樣子,依舊沒有放鬆對她的警戒心。

於是,等曹景同送津津回家了,他們三個人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咖啡館。

落座之後,各自點了咖啡,白海棠率先開口:“我知道你們結婚了,還知道你們的兒子在這家幼兒園讀書,所以我才來這裡碰運氣的,沒想到,真的遇上了!”

何斯迦糾正她的錯誤:“孩子孩子不是他的。”

“難道你們那天晚上什麼都沒做嗎?”

白海棠大驚,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傅錦行,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做的葯那麼神奇,真的能讓一個男人徹底睡死過去啊”

她原本還以為,只有五成的成功幾率呢。

“所以,那個葯是你給她的?”

傅錦行總算聽明白了,也知道自己是栽在什麼人的手上了。

“沒辦法,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唯一的閨蜜嫁給一個人渣吧!所以,我們就想了這麼一個計劃”

被他惡狠狠地瞪着,白海棠不免有些心虛地說道。

何斯迦雖然還有一絲混亂,但也弄清楚了大概,她連忙追問道:“海棠,你知道當年的事情,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