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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錦行把卡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確定上面只有這麼一行字。

而且,由於是印刷字樣,所以也判斷不出來是誰的字跡。

“箱子里就只有這兩樣東西嗎?”

他扭頭問向何斯迦。

“是啊,快遞是物業公司那邊的人送過來的,他們經過掃描,確定裡面沒有wéijìnpǐn,才拿到了我的手上。”

她不是很喜歡貓,雖然這個玩偶做得十分可愛逼真,就連身上的毛髮的觸感也跟真的十分接近,但何斯迦還是有一種心生恐懼的感覺。

“檢查過了?”

傅錦行放下卡片,拿起那隻貓,也被那種逼真的感覺給嚇了一跳。

“怎麼樣,就跟真的似的吧?我摸了一下,還被嚇了一跳呢。”

萍姐以前在老家是養過貓貓狗狗的,她也覺得奇怪,而且,心中莫名地有一種瘮得慌的感覺。

傅錦行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繼續顛過來倒過去地檢查着手裡的那隻玩偶。

最後,他終於發現了問題。

那隻貓的眼睛裡,好像藏了東西。

二話不說,傅錦行直接拿起了一把剪子,將玩偶完全剪開,從眼睛所在的部位里掏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電子芯片。

他用打火機,將它徹底燒得融化,丟進了煙灰缸里。

“這、這是什麼?!”

何斯迦和萍姐看得目瞪口呆,心有餘悸地問道。

“大概是wēixíng射xiàng頭,或者監控芯片之類的東西,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小心一點,總是沒壞處的。東西古怪,卡片上的話也沒頭沒腦,基本上可以斷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

“啊,紙箱上貼着的快遞信息單我還沒有丟掉,會不會有用?”

萍姐急急忙忙要去翻垃圾箱。

“不用了,萍姐,就算上面有地址和姓名,估計也是假的。對方早有準備,不可能用真實信息,等着讓我們去查。”

傅錦行攔下萍姐,讓她用不着去忙。

“是誰這麼可惡,要做這種惡作劇!”

萍姐生氣地嘀咕道。

一旁的何斯迦想了又想,試探着問道:“會不會是孟家嫻後悔了,所以又來裝神弄鬼,故意噁心我?”

她想來想去,現在暫時也只能想到孟家嫻了。

除了她,別人似乎也沒有這個嫌疑。

“總不可能是明達,他一個老頭子,要是還弄什麼玩偶和卡片之類的東西,不是太變態了嗎?”

何斯迦苦笑一聲。

“我覺得,不像是孟家嫻的做事風格。你看,她每次不是直接上門,就是讓你過去面談,連以前都沒有這麼鬼鬼祟祟,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想也沒想,傅錦行就否決了何斯迦的猜測。

何況,據他所知,孟家嫻這兩天就要出發了,關於生意上的很多事情,她還要去進行交接,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糾纏他們不放。

“至於明達,他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能完全排除掉嫌疑。”

傅錦行再次開口說道。

“太討厭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的,這個人居然知道我有一點怕貓,故意選了一個這麼逼真的玩偶!”

何斯迦看着被傅錦行剪壞的那個玩偶,嘟嘟囔囔地說道。

“你怕貓?”

在一起這麼久了,連他都不知道。

“是啊,也不算很怕吧,怎麼說呢,就是不太喜歡。如果是自己家裡養的,勉強還好,要是走在外面,一看見野貓,我絕對是繞路走的。”

何斯迦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從小就怕?”

傅錦行好像忽然來了興緻似的,問個不停。

“剛到國外的時候,我就被一隻野貓撓了一下,出了很多血,就去打了狂犬疫苗針。哪知道,打完針之後,我的不良反應特彆強烈,又是嘔吐,又是頭暈的,在床上躺了足足兩天,連學也沒上。哦,你要是不問我,我都差一點要忘了這件事。”

何斯迦拚命回想着,總算有了一點印象。

“嗯?還有這種事情?那你有沒有跟誰說過?”

傅錦行繼續問道。

“當然說了啊,在國外看醫生是很貴的,我要是不問家裡要錢,就只能動用生活費了。所以,全家都知道了,杜婉秋還特地打來電話,她表面上是關心問候,其實是責怪我,說我非要去逗貓惹狗,浪費家裡的錢什麼的。啊,說來也奇怪,我還以為自己都忘了呢,現在居然也想起來了,估計是當時太生氣了,所以就算腦子壞了,也能慢慢想起來。”

用手敲了敲腦袋,何斯迦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說道。

“我把這個拿去扔了,看着怪晦氣的,別等津津放學回來了,再嚇到孩子。”

萍姐搖搖頭,趕緊把那些東西全都裝進袋子里,丟了出去。

“好了,可能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別想了。我會告訴物業那邊,這幾天要是再有快遞,就及時通知我,你和萍姐先不要自己拆開,懂了嗎?”

傅錦行摟住何斯迦的肩膀,柔聲說道。

“你說,還會再有嗎?下一次又是什麼?狗,豬,老鼠,還是兔子?”

她一臉無奈地問道。

家裡又不是開動物園的,究竟是誰吃飽了撐的,要干這種無聊的事情?

“但願沒有了,說不定是有人搞錯了。”

為了讓何斯迦放心,傅錦行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幸好,她也沒有再揪着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去給醒醒準備輔食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小傢伙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胃口也不錯,能吃能喝的,很快就胖了不少。

雖然比起同齡孩子,醒醒還是稍顯瘦弱了一點。

不過,如果能保持現在的增長速度,要不了半年,也就能夠迎頭趕上了。

“小孩子不愁長,說長大也很快,雖然現在還不是那麼好,但我已經很滿足了。”

何斯迦一邊打着果泥,一邊對傅錦行說道。

“就算以後要佩戴矯正鏡,也比一輩子都看不到強多了。你說呢?”

她等了半天,身邊的男人也沒有出聲,何斯迦不禁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傅錦行不知道正在思考着什麼。

看他的表情,相當嚴肅,甚至有一點點嚇人的味道。

何斯迦擦了擦手,走了過去。

“錦行,你還在想剛才那件事嗎?”

她仰起頭,一臉關切地問道。

“哦,不是。”

傅錦行終於回過神來了,沖她微微一笑:“做完了嗎?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過去,誰知道,何斯迦仍舊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我能感覺到,你有心事。”

“我也不想騙你,我聯繫不到慕敬一了,雖然他按時給醒醒送葯,但我試着打了幾次電話,他都沒有接聽。”

傅錦行實話實說。

“原來是這件事。不接就不接,只要他不斷了醒醒的葯,至於他本人在做什麼,我才不在乎。”

何斯迦十分乾脆地說道。

倒也很在理,傅錦行點了點頭:“是了,你說得對,反而是我想太多了。也許,慕敬一有什麼私事要忙,不想跟我們聯繫。”

他忽然又想起來了,之前在和慕敬一通話的時候,自己隱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說不定,慕敬一剛一回去,就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目前正沉浸在溫柔鄉中,也未嘗可知。

一想到這裡,傅錦行也說不上是帶着一種什麼心情,將這件事告訴了何斯迦。

她輕輕地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那種人也懂什麼叫真心嗎?估計只是玩玩而已吧。不過,我倒是覺得,哪個女人要是得了他的真心,那才叫倒霉。被這種心理畸形的男人愛上,怎麼想都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吧。”

聽了何斯迦的吐槽,傅錦行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等她做完了醒醒的輔食,兩個人一起出門,前往醫院。

在路上,傅錦行忽然想起了曹景同剛才打來的電話,又開口說道:“這周五晚上,我有一個應酬,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家,你自己多小心。”

還不知道那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傅錦行決定提前跟何斯迦說一聲。

她倒是好奇起來:“你好久都不去應酬了,這一次一定很重要吧?”

要不然,傅錦行肯定會推掉了。

他現在全部的時間,不是放在公司,就是放在家裡。

“是,所以不能推掉。”

傅錦行點頭。

“哎,那你也帶我一起去吧?既然這麼重要,我想去看一看!”

何斯迦忽然來了興緻,主動提議道。

從她記起自己的身份以來,還沒有什麼機會能夠跟傅錦行一起出去,雖然兩個人到現在也沒有復婚,不過,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反正每天朝夕相對,並不差那一本結婚證書,但網上的那些八卦,在看了之後,難免令人生氣。

所以,何斯迦想,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公開和傅錦行一起去參加一個什麼應酬,也好堵一堵那些八婆們的嘴。

“不太方便,下次吧。”

哪知道,傅錦行竟然拒絕了。

何斯迦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她抱緊懷裡的保溫壺,明顯不高興起來。

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傅錦行只好解釋道:“是明達舉辦的私人酒會,我怕有危險,你還是不要去了。”

一聽到“明達”這兩個字,何斯迦頓時炸毛了。

“原來是這個老東西!那我更要去看看了!我不僅要去,我還要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讓他好好看一看這個他一心想要殺死的女人!”

她的一張臉已經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