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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梁雨舒放心多了。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之一,是蔣成詡的地下qíngfù。

“傅先生,您請進。”

她連忙側過身體,讓出門口的位置,讓傅錦行能夠進門。

進去之後,傅錦行站在客廳里,向四周打量了一圈。

片刻,他點點頭,眼中頗有讚許之色:“這房子不錯,梁xiaojie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求仁得仁,我替你感到高興。”

梁雨舒面露一絲尷尬,她連忙回答道:“還要多虧傅先生的指點,不然的話,我現在還得為房東漲我房租而發愁呢。”

她沒有誇張,年輕人想要留在這座城市,實屬不易。

“蔣成詡倒是大方,這個地段的房子可不便宜啊。不知道梁xiaojie會不會有些後悔,說不定,你可以得到更多呢?”

傅錦行的眼底閃過一絲光。

“傅先生,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跟誰有什麼結果,我要的至始至終就只是錢而已。”

說完,梁雨舒去廚房,給他泡了一杯茶。

“請坐吧,反正他要是不來,我也沒什麼事,就是看看電視,上上網而已。”

她和傅錦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對了,你在蔣成詡身邊這麼久,難道他沒有查過你?”

傅錦行端起茶杯,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梁雨舒是在傅氏旗下的一家廣告公司上班,職位不高,想升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傅錦行才在那天晚上給她製造了一個機會,就看梁雨舒自己能不能抓住。

事實證明,她不僅抓住了機會,也抓住了蔣成詡。

“怎麼可能不查呢?他其實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還質問過我,為什麼我在傅氏旗下的公司上班。”

梁雨舒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傅錦行好奇地看着這個女人。

梁雨舒倒是坦白:“我承認了,我甚至還告訴他,在中海,想避開跟傅氏有關的公司,那還不如不上班。就好比在香港生活,你能躲得開李嘉誠嗎?人家做地產,做餐飲,做電信,做超市,難道有人可以不吃不喝?”

聽完她的話,傅錦行笑了。

這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

看來,自己當時不過是靈機一動,卻為現在鋪下了一條平坦的路。

“對了,他最近一直都在和一些sījiāzhēntàn接觸,我很好奇,所以就偷偷記住了他的手機解鎖圖案,看到了通話記錄,這個號碼是出現次數最多的。”

梁雨舒隨手從茶几上拿起一支筆,又撕下一張便箋,在上面飛快地寫了一串數字。

傅錦行接過一看,是一個手機號碼。

“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輕聲道謝。

“還有一件事……”

梁雨舒咬着嘴唇,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傅錦行原本已經要走了,見狀,他又坐了下來。

“怎麼了?”

“他……他每次來我這裡過夜,都讓我打扮成傅太太的樣子,而且,他有時候連睡著了都會喊她的名字……”

身為一個女人,梁雨舒可以做男人的qíngfù,永遠見不得光。

但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一種羞辱。

傅錦行一怔,沒有說什麼。

“我看得出來,他一直很想找到傅太太,也很挂念她……”

梁雨舒忍不住小聲說道。

“我知道了。你如果想離開他,我也可以幫你。”

臨走之前,傅錦行主動提到。

誰知道,梁雨舒卻搖搖頭:“不,食得鹹魚抵得渴,我就是賺這個錢的,沒什麼好抱怨的。或許,剛才我是一時情不自禁吧,請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她將傅錦行送出家門,然後坐回沙發上,兀自發獃。

翌日。

傅錦行一大早就接到電話,是療養院打來的。

他們通知他,何元正昨天深夜因搶救無效而死亡。

因為他已經查出身患絕症,又一直不肯好好配合治療,所以療養院那邊表示,他們儘力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派人過去處理相關事宜。”

傅錦行想了想,還是給趙雪莉打了電話。

這種事情,由她來處理,負責應付那些媒體,應該是最妥帖不過的了。

再加上,趙雪莉離開傅氏之後,就一直按照傅錦行的要求,幫着何斯迦去打理着何家的相關產業。

現在,何元正死了,她出面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好的,你放心吧。”

趙雪莉一如既往的爽快,馬上去辦。

剛放下電話,傅錦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傅先生,何元正先生的私人律師剛才打來了電話,想和你約個時間,談談關於遺囑的事宜,我查過了,可以安排在下周一。”

駱雪一邊翻看着日程安排,一邊說道。

傅錦行正在刮著鬍子,哼了一聲:“可以。”

“另外,那個電話的主人的確是一個sījiāzhēntàn,我已經聯繫過他了,他承認,是蔣成詡讓他負責調查孟昶在外面有沒有女人,或者私生子,但他查了兩個月,卻一無所獲。就在前兩天,蔣成詡又給了他一個新任務,是關於傅太太的身世,時間太緊,他暫時還沒有什麼發現……”

聽到這裡,傅錦行不禁有些惱怒。

手上的力道加重,他的下巴上立即變得一片通紅。

“盯死他,先不要驚動蔣成詡,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他一些錯誤方向,讓他自以為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頭扎進去,他就沒空再管別的了。”

傅錦行衝掉那些泡沫,冷冷地說道。

何元正的葬禮雖然不算寒酸,但也絕對算不上隆重。

何家的家底已經被他敗得差不多了,拜高踩低在這個社會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很多人都懶得再給他最後一次面子。

更不要說,何斯迦現在下落不明,老子死了,她連面都沒露。

那些原本就瞧不起何家的人,現在更覺得沒必要虛情假意,索性將“敷衍”二字掛在臉上。

“我聯繫了馮千柔和馮舒陽,他們父女都不來,託人送了一個花圈。”

趙雪莉對傅錦行說道。

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是來了,那才怪了。

尤其在何元正修改了遺囑,沒有給馮千柔留一分錢,她更不可能替一個繼父前來奔喪。

“可惜傅太太不在。”

她忍不住感慨一聲。

人死了,其他的都是浮雲,不值一提。

在葬禮之前,傅錦行已經見過了何元正的私人律師。

根據遺囑,他還不算太狼心狗肺,除了留下一大堆爛攤子之外,將所剩無幾的遺產都留給了何斯迦。

不過,由於她現在處於失蹤狀態,傅錦行和律師經過商議,一致決定暫時將何元正的遺產進行保留,等到何斯迦回來再說。

按照法律,要是她被認定死亡,那麼這筆遺產將由何斯迦的配偶傅錦行和子女津津共同繼承。

“她會回來的。”

這是傅錦行和律師說的最後一句話。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距離何斯迦的失蹤,已經超過了一年。

到了九月,津津即將讀小學,傅錦行為他選了一所國際學校,也是大家口中的貴族學校。

他更看重那裡的氣氛,以及安全。

學生們的家庭環境都差不多,在一起才能相處得更加融洽。

太富貴,或者太貧窮,都會在思想上存在差距。

傅錦行承認,他是按照繼承人的要求去培養津津。

這是他和何斯迦的長子,必定要從小就承受得更多,那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無法推卸。

入秋之後,傅智漢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他雖然不至於像梅斕那樣,卧床不起,但也需要靜養,不能操勞,更不能操心。

於是,傅錦行再一次趁機奪了他在傅氏的大權。

在眾人眼中,這對叔侄已經鬥了這麼多年,這一次也不例外。

但令大家吃驚的是,又過了一個月,傅智漢竟然自動請辭,而且還把律師叫到了家裡,草擬了一份遺囑。

消息一出,無數人跌破了眼鏡。

這其中,最為忐忑的就是傅智澤和傅錦添父子。

他們很清楚,傅智漢沒有子女,也就意味着,他的遺產很有可能會留給哪個侄子,或者宗親子弟。

俗稱,過繼。

傅智澤只不過略微提了一嘴,魏巧君在飯桌上當時就摔了碗碟。

她哭喊着:“傅智澤,你還是不是人?錦添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能夠過繼給你三弟?我看你是鑽進錢眼兒里去了,連斷子絕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魏巧君一邊大罵,一邊逮到什麼就砸什麼。

家裡的保姆雲姐嚇壞了,連忙收拾着滿地的狼藉。

“我看你是頭髮長,見識短,純粹是婦人之見!我難道還能害了自己的兒子嗎?這是一個好機會……”

傅智澤在一旁解釋着,無奈的是,魏巧君根本就聽不下去。

她只知道,她的丈夫鬼迷心竅,居然準備要把傅錦添過繼給傅智漢,去當別人的兒子!

“爸,媽,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傅錦添一回家,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早就搬出去了,偶爾才回來一趟。

想不到,傅錦添剛進門,就聽見了魏巧君喪心病狂的哭聲。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