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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和顏兮一起並肩走在回家路上的一航,聽到顏兮囑咐手機那端溫雅的那些話,不難猜出在她的心裡,還是一直裝着子墨!

雖然,她自從她爸爸的那起車禍後,和他分手已經三個多月了!除了那一次自己在雨夜中將昏迷中的她抱進了她,子墨,還有一航三人租的那套房子里,她意外的見到他!

也是她與他最後一次的說話,最後一次顏兮為他唱那首《桃花落》!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在別人面前提起過他,也沒有發現她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就彷彿子墨從來就沒有在她的世界裡出現過一樣!

只是比起以往,他倒是發現她凝望着窗外世界的,那一棵棵濃郁茂密的垂柳出神的次數多了好多好多!

“這……,顏兮你說的這個請求責任太大,我真的無力承擔!”溫雅本心是同意顏兮做出這樣的決定!無論他們分手的原因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追求他了!

可這樣自私極致的話語,她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走過鄉間小路,重新走上村裡的瀝青路,她與他並肩而行的身影,被那銀輝色的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初夏的微風柔柔的撫起她那淺黃色的裙角,隨風輕舞飛揚!

十幾分鐘後,顏兮和一航已經回到了她的家裡!

拿着手機的顏兮聽完溫雅的話,她蹙起眉峰,“溫雅,實話告訴你吧!現在,我已經和一航訂婚了!所以,作為一航的未婚妻,我是不會去醫院看子墨的!”說完,顏兮也不管那邊的溫雅願不願意,就果斷的掐斷了手機!

她怕!她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答應她去b市探望昏迷中的子墨!

她怕自己一時經不住愛情的誘惑,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做出對不起一航的事情!

她更怕看到一航因此受傷的眼神!

*

坐在病床前圓形皮質凳子上的溫雅,看着渾身被紗布綁的就像粽子似的蕭子墨!

腦海里閃現出剛才被專門人員給他的左腿做了鋼針固定術的那一幕!

那位醫生給她說過,目前他的兩條肋骨已經斷裂,他的左腿也是被人用鈍器砸成粉粹性骨折!還好,他的大腦沒有被人惡意的傷到!

更或者說,他是被人故意讓他的大腦清醒着,讓他深切的體會到那種肋骨被砸斷,左腿也被砸成粉粹性骨折的痛不欲生的疼!

是誰,到底是誰用心如此狠辣無雙的,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子墨下此毒手!

三個小時前,還有一個路口就要趕到自家所在的小區校門口的溫雅,突然聽到自己手機上的微信接到一個信息的聲音!

本來,她是想回到家裡後,再看是誰給自己發來微信信息!

可是,她經鬼使神差一般點開了微信,這才發現是子墨給她發了一條請求位置共享的信息!一頭霧水的她點了下同意二字!

這才知道那時的子墨正在去車站路上的一條深巷裡!

在她的記憶種中,從他們重點高中去往車站的路上,沒必要穿過那條深巷,可是,子墨怎麼會出現在哪裡呢?

對這條確鑿不移但又異常百出的信息,頓時就有了一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果斷的打了一輛滴車,告訴司機師傅,她要去的那條名喚梨花巷的深巷!

司機師傅聽完後,便載着她宛如游龍一般迅疾如飛的沒了蹤影!

沒用十分鐘,她便被司機師傅載着趕到了指定的梨花巷。她給司機師傅付過錢後,從車上跳了下了,目光犀利如劍的掃視着這條足有半里路的深巷!

子墨呢?他在哪裡?剛才他不是和自己共享的這個位置嗎?

她眼睛的餘光看到在那深巷的盡頭,躺在地上一個一動不動的人!看樣子像是一個年輕人!

而且,在他的身下以及腿部不時的有鮮血向著四外蔓延開來!

那個人該不會是子墨吧?不會,一定不會的!

她大着膽子向著那個躺在血泊里的年輕人走去,走到他的近前時。才看清躺在血泊中臉上早無血色的人,正是她喜歡的子墨!

平時這條由平房隔成的巷子,從早到晚很少有人從這裡路過!因為這一塊的居民早在幾年前就差不多在市區買了樓房!幾乎所有的居民都搬去市區的樓房裡去住了!

沒有片刻的猶豫,她便取出手機撥出了120急救……!

子墨!子墨,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揍成了這樣!是誰?他是誰?

一個人自顧自的嘟噥着,她又拿出子墨的手機,知道他爸爸還在獄中服役,便撥出了他母親的號碼!

很快,那邊的慕子煙接起來電!

她簡單的和慕子煙說了下子墨的傷勢,在聽到慕子煙對她說,明天她回來醫院陪兒子後,她便掛了手機!

夜色漸深,一陣強似一陣的困意向她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坐在皮質凳子上睏乏以及的溫雅終是伏在他的病床邊,進入了夢想!

迷濛中,走在鋪滿鮮花道路上的子墨,正在迷醉不知歸路的欣賞着滿眼裡淡紫色的花海!

無意間看到身穿雪白色全身鑲滿蕾絲花邊婚紗的顏兮,驚為天人的從他的身邊緩緩走過!

本以為,她是為他才穿上的婚紗!

於是,他本能的伸出手,想要一把抓她的皓腕!但她卻快了他一步,而且向前邁去的腳步越來越快!

而他的雙腿卻奇怪的彷彿被人捆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眼睜睜的看着她和一航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顏兮!顏兮!不要,你不要和一航結婚!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懂你最喜歡你的那個人!”

雙手緊緊攥住蓋在胸口的白色病號被!他那啡色性感總帶着一種堅毅神色的薄唇不住的繼續喃喃着。

猛的一急,他終是睜開了那雙漆黑如墨般暈染開來的眸子,四下里掃視着這間不大但溢滿消毒藥水味道的病房!

環着這間病房掃視了一圈,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他床邊,伏在他近前扎着長馬尾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