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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酒酒看到他的臉色,嚇了一跳,爬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她趕緊收回手,然後慌慌忙忙的把手機拿出來叫救護車。

救護車過來還要一段時間。

安酒酒又試圖喊了幾次司霖沉,司霖沉卻依舊不省人事。

她想起之前紀南郢說司霖沉出車禍之後有輕微腦震蕩,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小心磕到腦子了,也不知道他暈過去多久了,心裏面着急的不得了,給他用毛巾來回敷了幾次也不見退燒,好不容易熬到救護車過來,把他送上車,這才鬆了口氣。

但心裡仍舊是放心不下,她把姝姝叫醒,吩咐她自己吃飯,然後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剛剛給司霖沉做完緊急治療,劉醫生吹鬍子瞪眼,見到安酒酒來問情況,以為她是跟在司霖沉身邊的秘書,罵了一頓:“都說了多少遍了,他腦子還沒好,不能太過勞累,他不聽話,你們怎麼不知道看着點,累壞了老闆你們能有工資發嗎?”

安酒酒被罵的一臉懵,下意識的點頭道歉說是,等到劉醫生走了才覺得奇怪,這些話應該讓徐毅聽聽才對啊。

跟她說有什麼用。

不過又覺得有點好笑,怕是司霖沉生平第一次被人罵腦子不好吧?

她進了病房。

司霖沉已經醒了,看樣子,也是被劉醫生罵過一頓,見到安酒酒進來,看看病房外面:“劉老頭走了?”

安酒酒反應了一下,想他是在說那個醫生,於是點了下頭:“走了。”

他應當是看到安酒酒被他訓了一頓,口氣略帶歉意:“抱歉,他是我奶奶的朋友,我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安酒酒搖頭,想問他怎麼忽然暈倒了,但是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於是只問道:“好點了嗎?”

司霖沉點頭:“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可能我還倒在公寓里。”

安酒酒又搖頭:“沒事。”

她跟司霖沉單獨待在一個空間里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總覺得氣氛尷尬,而且好像,也沒什麼話說了。

她低着頭沉默。

司霖沉想到自己在公寓里看到的那些話和那張照片。

面前這個女人,從她十六七歲的時候就與自己認識了。

他能肯定,他們兩個人之間絕對不僅僅是鄰居,應該還有很深的淵源。

司霖沉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手段霹靂心腸算不上狠辣,卻絕對沒有菩薩心腸,司勛豪從小對他要求也嚴格,若只是鄰居,他不會這樣處處關懷她們母女。

而且,那些畫和那張照片,怎麼看,都像是懷慕之心下面的思念。

他應當是愛國面前的這個女人。

可為什麼,她不承認,而且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告訴他呢?

司霖沉視線落在她身上,她仍舊是低着頭,看着似乎有些局促,沉默的玩着手指。

安酒酒的確是很局促,她本來想跟司霖沉好好談一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單獨相處,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感覺到司霖沉一直盯着她看,她眼睛轉了兩圈,看到一邊桌子上放着的水壺,於是站起身來,問他:“喝水嗎?”

司霖沉盯着--

她的臉看了一會兒,點了下頭。

安酒酒拿了杯子,幫他倒了杯水喝,想着,等他把水喝完,我就說告辭。

她轉身把水遞過去。

司霖沉卻沒伸手接。

安酒酒有些奇怪的看他。

司霖沉開口道:“勞煩你喂我一下吧,我手上使不上勁。”

他語氣誠懇,安酒酒不疑有他,點頭哦了一聲,在他邊上坐着,幫他把床搖上來,把水杯端到他嘴邊。

司霖沉又看他一眼,這回沒說什麼,順着她的手,把杯子裡面的水一口氣喝光了。

安酒酒問他:“還要嗎?”

司霖沉搖頭,安酒酒想起身把杯子放回去,司霖沉卻忽然哎了一聲。

安酒酒轉臉看他,聽到他說:“別動。”

安酒酒下意識的頓住動作,看到司霖沉皺着眉頭探身過來,她還以為是身上沾了什麼東西,莫名有些緊張:“怎麼了?”

司霖沉噓了一聲,聲音裡面有誘哄的味道:“不動。”

安酒酒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但卻真的沒有動彈了。

司霖沉探身過來,往她頸脖那邊看過去,安酒酒一動不動,看着他過來,正想在問他一句,卻不料他忽然偏頭,不偏不倚正好吻在她的唇上。

安酒酒徹底愣住,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推開他,可是司霖沉動作比她更快,他伸手摁住她的後腦,不讓她脫離自己的掌控,然後舌尖探出來,在她唇邊划過一圈。

安酒酒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把嘴巴閉緊了,不然他得逞。

司霖沉倒是也不着急,順着她的唇線掃過去,感覺到她因為緊張而嘴唇輕顫。

很熟悉的感覺。

司霖沉在心底想,他一定吻過她。

安酒酒一張臉憋得通紅,鉚足了勁,手上用力,一把把他推開。

司霖沉這次好像也沒有太過用力,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也沒起來。

安酒酒騰地站起來,憤怒的看着他:“你發什麼神經?”

司霖沉攤了下手:“你也說是發神經,興許是腦子真的沒好全吧。”

“……”他這麼耍無賴,安酒酒還真拿他沒辦法,她抹了一把嘴巴,“那你好好養着吧,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轉身拎了包就要走,一轉身,卻看到嚴非煙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站在門口平靜的看着病房裡面的兩個人。

嚴非煙其實沒有來多久。

她到的時候,本來是要敲門進來的,可是無意在窗邊看到司霖沉湊過去親吻安酒酒的那一幕。

安酒酒是背對着窗口的,從她那個角度,看不到安酒酒的掙扎,只看到司霖沉閉着眼睛,嘴角是一抹向上的弧度。

她放下手,強壓着心裡的升騰起來的火氣,等到裡面的兩個人分開,這才開門進去。

安酒酒紅着臉轉身,她甚至對安酒酒笑了一下,語氣官方恭敬:“好久不見了,安小姐,紀少沒有一起過來嗎?”

安酒酒想到那天晚上的那頓晚飯,心裏面莫名的心虛,她眼神閃躲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