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辭似乎是預料到了會被拒絕,無奈的笑笑,指着婚紗又道,“那你穿婚紗給我看!”
“現在?”
“對!就現在!就在這兒!我沒看過!”
裴天辭眼神堅定,大有你不換我就幫你的架勢!
傅任苒一臉為難,臉色由紅轉黑!
婚紗她已經試過很多次了,很合很漂亮,倒是真的沒有在裴天辭面前穿過,一次都沒有!
穿給他看,無可厚非,但現在這樣很尷尬!
他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並且婚紗要靠她一個人自己給自己穿上,難度頗大!
當著他的面脫衣服換衣服,在那雙銳利的雙眸之下光溜溜的,無論如何都是很令人羞澀和為難的事。
可是要她說一句“你先出去!”或者“你閉上眼睛!”之類的話,又實在難以啟齒。
一方面,他們是合法的夫妻,已經睡過很多次了,這樣的話顯得又矯又多餘!
另一方面,他可能也不會照做!
於是,一番思量過後,傅任苒紅着臉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拿下了婚紗,輕輕的放在了上。她咬着牙,背對着裴天辭慢慢的脫下了衣服。
她能感受到落在她背脊上的那道火的視線,炙的像是要灼傷她後背的皮膚。
婚紗是純手工刺繡,蕾絲薄的好像一撕就破,上面還妝點着珠寶。傅任苒的手輕了又輕,背後是綁帶的設計,靠她一個人根本沒法綁的漂亮。
傅任苒正背着雙手想胡亂系個結的時候,一雙溫潤的大手擦過她的手指頭,接過了她手裡的帶子,輕柔的動作,明明隔着一件婚紗,卻引得她後背一陣發顫。
後背一涼,傅任苒心裡驚了一驚,慌忙抱住快要掉落在地的婚紗,回過頭一臉不知何意的望着裴天辭。
他哪裡是在幫她綁帶子,根本就是在解帶子!
說要看婚紗的不是他嗎?
傅任苒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唇便被封住了,她頗為抗拒的唔咽出聲,“婚紗······別弄壞了······”
在她張嘴說話的那一刻,裴天辭便趁機長驅直入,攫取了她嘴裡所有的氣息,霸道又具有攻擊。
那來勢洶洶的架勢,大有今晚再吃不到就枉為人似的。
裴天辭一把扯開了擋在他們之間的婚紗,隨意的丟在了地上。傅任苒看着地上白色的一團軟趴趴的,頓時心痛不已,低聲斥道,“你這樣對婚紗禮服,不吉利!”
“小迷信!”裴天辭說完,就把傅任苒像丟婚紗一樣丟到了上。
她下的是木,好像質量也不怎麼樣吧,難以承受兩個人比較大幅度的動作,不斷咔吱咔吱的響着。
傅任苒一腦門的汗,什麼想法都沒有了,耳朵里充斥着的都是下的鋪時不時的聲響,整個人都緊繃繃的。
這裡是密集的小區,樓上樓下,隔壁房間都只有一牆之隔,隔音效果自然不行。比不得裴天辭家,方圓幾里都沒有人。
“回去!我跟你回去!今晚我就跟你回去!”傅任苒快哭出來了。
再繼續下去,明天她不要見人了!
裴天辭頓了一頓,撐起了自己的上半,笑容滿面。
“好!聽你的!咱們回家!”
傅任苒直的躺着,總覺得裴天辭笑的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
好不容易翻做了幾天主人,又被他一棍子打回了原形。
回到了別墅里,裴天辭反倒不急了,洗過了澡,特地將已經關機的手機丟到了書房的桌子上,才舒舒服服的將傅任苒壓在上,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不知道做了幾次,一直到傅任苒無法忍受,腹部隱隱作痛的時候,裴天辭才歇了。
傅任苒強撐着顫抖的雙腿,走進浴室,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出了一點血,淡淡的粉紅色。
她心裡一驚,該不會是來大姨媽了吧?
緊接着她掐指一算,大姨媽竟然推遲了大半個月了都不知道。她姨媽一向不準時,並且總是伴隨着經痛,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
收拾好了自己,便安安心心的回到上。剛一躺下,就被裴天辭拉拉過去,他溫的大手覆在她冰涼的腹部上,格外的舒服。
“還疼嗎?”
“不疼了!”其實還是疼的,但傅任苒不願意裴天辭瞎擔心,說什麼去醫院之類的話。
“對不起,是我沒控制好!”
裴天辭單手緊了緊傅任苒,吻了吻她的髮絲。
傅任苒簡直無言以對,讓她說什麼?她能說什麼?
裴天辭一向這麼無恥,先下手為強,讓人怪不上他!
傅任苒正鬱悶着,又聽到他厚顏無恥的繼續說,“你體力也太差了,我給你請個教練吧,好好去鍛煉鍛煉!”
傅任苒趕緊閉上了眼,只當自己睡著了,便什麼都聽不到了!
婚禮的前一天,傅婉清一家三口從南城飛了過來,傅任苒自己開車去接機。
傅任苒的份比較尷尬。
儘管當事人都不在了,但傅家人和任家人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笑呵呵的坐在一起暢談一番的。
沒有發展成世仇都算是兩家人的大度了!但她的婚禮兩家人又必須都來,所以只能在酒店舉行。
裴天辭將婚宴定在了天盛凱悅,傅任苒直接將傅婉清一家三口送到了酒店,陪了一整天,吃晚飯的時候裴天辭就來了。
那一推開門,他走了進來,面容和煦,風滿面的,傅任苒一下看呆了!
倒不是被裴天辭帥到了,而是從內心深處,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了她而來,只為了她而來的!
裴天辭一坐下,還沒和傅任苒親近,就被趙恆遠拉着喝上了酒。
傅任苒怔怔的看着,能感覺的出來,裴天辭在傅家人面前更加放鬆,笑容也更真切。
“任苒!我這有一本馭夫手冊,專門上網淘來的,你回去好好看看!”傅婉清拉着傅任苒,壓低着聲音說話。同時,雙手從桌子底下朝她遞來了一本書。
傅任苒一看,真是苦笑不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猶豫不決,又聽到傅婉清說,“沒來北城,是真不知道天辭這麼財大氣粗啊!這個嫁人以後不比在家當姑娘,你可得用點心,別整天傻呵呵的!”
“知道了!”
傅任苒搖頭笑笑,不由自主的伸手接了那本馭夫寶典,姑媽一片好心,總不好讓人家在那麼遠的南城還要不斷的擔心着她。
“媽,你小不小氣!任苒結婚,你當姑媽的就送了這麼一本破書?”趙吟吟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嘖嘖稱奇。
“死丫頭,你懂什麼啊!你什麼時候結婚,我也送你一本!”
傅任苒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轉頭一看,裴天辭正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笑。
她的笑頓時涼了一些,輕咳了兩聲,又轉過頭和趙吟吟開始胡說八道。
在回去的車上,裴天辭因為喝了些酒,眼神頗為迷離,那黑色瞳孔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看不真切。
“你姑媽送你什麼書?”
聽到裴天辭問她,傅任苒呵了一聲,從包里取出了寶典遞給裴天辭。
這一呵簡直道出了她所有的無可奈何,又不便言說,不好拒絕的苦悶。
裴天辭隨意翻了翻,唇角憋着笑,“姑媽真是用心良苦,不過這寶典還確實讓人期待的!”
傅任苒一聽,快吐血了,這本寶典她剛才粗粗看了兩頁。她嚴重懷疑是直男寫的書!
什麼馭夫寶典,整個就是古代的女誡!
就差沒把三從四德擺上去了!
傅任苒橫了裴天辭一眼,他合起了書,丟在一旁,伸手攬過了傅任苒,顧左右而言他的笑道,“今天肚子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傅任苒隨口敷衍了一句,心裡卻是惘惘的。
這次姨媽太奇怪了,只有一點點,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到底會不會是體出了什麼問題啊?
“還有比你更倒霉的人嗎?明天結婚,今天來大姨媽,我們新婚夜怎麼辦?”
裴天辭這麼說,傅任苒就想笑了,新婚夜嗎?不是早都被他用過了!
“任苒······”
傅任苒低低的嗯了一聲,裴天辭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間,鼻子嗅着她上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又輕聲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傅任苒沒有言語,心激動的等着裴天辭說下去。
通常這種形下,男人這樣繾綣的舉動之後,往往都會說一些動聽的話。比如說,“我你”或者“你真美”之類的話。
等了許久,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才聽到裴天辭悶悶的說,“任苒,你昨天是不是沒洗頭,味道有點酸了!”
“……”傅任苒臉都綠了!
她聳聳肩膀,將裴天辭抖開了自己的範圍,咬牙切齒的說道,“靠車門去,那邊不酸!”
裴天辭聽話的靠到了車門邊,眯着眼睛看她,唇角的上揚的弧度怎麼也掉不下來。
傅任苒知道裴天辭在看她,那樣一副慵懶隨的樣子一直刻在了她的腦海里,入到了夢裡。
別人家的新娘婚禮前一天,怎麼也得興奮的折騰兩下才能睡着,她不一樣,嗜睡的很,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興奮是個什麼鬼,不懂。真人小姐姐在線服務,幫你找書陪你聊天,請微/信/搜/索度網文或rdww444等你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