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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技不好,只能往小了買車了!”傅任苒笑着揶揄完,便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發動了車子對還呆立在車外的葉敘揮了揮手,笑道,“迦南道等你啊!”

傅任苒沒有停留,方向盤一轉便開車離開。

到了迦南道凰府餐廳,傅任苒停完車,下來以後無比的尷尬,停車場里全是豪車,最差的也是奧迪,她一輛大眾嬌小可憐的停在中間,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連保安看着她的眼神都似乎帶着股鄙視。

幹嘛,怕她沒錢買單嗎?

傅任苒一路走到大廳就見到葉敘風流倜儻,搔首弄姿的站在門口,她笑着搖搖頭往裡走去。

凰府在南城算是很高檔的餐廳,很不巧,這家餐廳的老闆她剛好認識,老闆和趙恆遠是舊相識,一家飯館裡當學徒,關係很好,後來一起開飯店,由於意見不合,分道揚鑣。

從那以後趙恆遠十幾年如一日的開着農家樂,而凰府的老闆簡直是如日中天,別墅豪宅,香車美女,私生子......

礙人財運這種事,有時候真的很難講的清楚。

“傅小姐,你那車又小又慢,改天我送你一輛吧。”葉敘並排和傅任苒走着,邊走邊說。

傅任苒低頭笑了笑,打趣道,“葉總,你這樣,我會誤以為你打算泡我!”

“你竟然現在才看出來?”葉敘皺着眉頭,說的一本正經。

“葉總,你既然在北城就認識我,應該見識過我纏人的功夫,一旦被我粘上了,你可扒不下來!”傅任苒衝著葉敘挑了挑眉毛。

“葉總。”餐廳經理見葉敘和傅任苒走進來,急忙上前笑着打招呼,引着兩人朝里走去。

葉敘閉上了嘴,在經理的引導下走向了早已經訂好的位置,非常紳士的替傅任苒拉開了椅子,示意她入座之後,自己則坐到了她的對面。

葉敘揮手讓經理下去,眨了眨眼睛,略一思索才開口說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18歲,你被人惡意激怒,狠狠甩了裴天辭的女朋友一巴掌,剛好被他看見,他擁着他女朋友走了,你當時看着裴天辭的那個眼神,我至今還記得!”

傅任苒聽葉敘說起自己的過往,有一瞬的怔忡,自己反倒像是喝過了孟婆湯,腦子裡一片模糊,他說的人和事久遠到好像是前世才發生的事情。

“你當時在場,為什麼不出來說句公道話?”傅任苒喃喃了一句。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替你說話,而且就那一巴掌,你就榮升為我的女神了,巴不得你和裴天辭沒有好下場。”葉敘滿眼笑意,眼睛彎彎的,飽含情意。

傅任苒微笑着,傾身向前,低聲問道,“那你知道我後來怎麼報復那個女人嗎?”

“......洗耳恭聽。”葉敘聳聳肩,笑的一臉無害。

“我叫了圈子裡最好色最膽大妄為的幾個富二代趁着裴天辭不在,攔住了她,衣服都脫光了,就差那麼一點!”傅任苒低聲說著,她現在一心為善,想起當年做的這些事只覺得自己該下十八層地獄,如果不是為了讓葉敘死心,她絕不會再想提起這些事。

葉敘的臉色有一瞬灰白,他收起了笑,學着她傾身向前,低聲問道,“差點,最後是不是沒成?並且被裴天辭知道了?”

葉敘見傅任苒低垂着眼,沒有回答,不由得直起了身,笑道,“所以你還是太單純了,有勇無謀,她挖了個坑給你跳呢。”

“那又怎麼樣,裴天辭也沒有拿我怎麼樣,而且第二天他們就分手了!她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傅任苒說的理直氣壯,心裡虛的很。

正因為她做了這樣過分的事,裴天辭仍舊維護她,使得她以為他是為了她分的手,更加囂張跋扈。

後來她才明白,她只是沒有惹到他的底線,敢動杜熹薇試試,他忍的越久,後來她死的越慘。

“所以,我很喜歡你啊。”葉敘出其不意的表了個白。

傅任苒愣了兩秒,開心的笑了起來,“葉總,任苒早就死了,而現在在你面前的是傅任苒!早不一樣了。”

“名字不同而已,人是一樣的。”

傅任苒看着葉敘一臉認真的樣子,別過了頭,看向窗外,輕笑着說道,“人也不一樣了。”

葉敘看着傅任苒略帶憂鬱的眼神,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下蹲執起她的手,“在我看來,長這樣的你只有一個!”

傅任苒震驚的回過頭,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葉敘撩人的手段太高明,她這顆八十歲的老心都被撩的砰砰直跳,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些年面對着各種男人明裡暗裡的秋波,她早就練就了一身的銅牆鐵壁!

男人的話,甚至是誓言是這世上最不靠譜的東西!

她正努力想見招拆招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她順勢抽出了手,轉過身。

裴天辭手挽着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一身學生裝,青春粉嫩,看上去不過二十齣頭。

傅任苒有些奇怪,裴天辭一向都喜歡年紀略大的,比如何冰卿,是他同學,比如杜熹薇,只比他小一歲。

“任苒姐!”

傅任苒正沉思之際,就見到小姑娘鬆開了裴天辭,笑嘻嘻的像見到了老朋友似的一路朝她走來,挽着她的手臂輕喚她。

她細細打量了一會,才恍然大悟,“藝菲,你是藝菲?長這麼大了啊,現在變得這麼漂亮,我都沒認出來!”

“好巧哦,我們好多年沒見了,要不是哥剛才叫你,我都不相信在這裡能碰見你,我激動壞了!”裴藝菲開心的上竄下跳。

葉敘被晾在一邊,冷眼看着兩個女人敘舊,不露痕迹的瞟了一眼同樣站立在兩個女人身邊笑的一臉溫和的裴天辭,心裡疑竇漸生,這麼巧嗎?

也許是傅任苒終於意識到葉敘被孤立了,立刻向兩人介紹道,“藝菲,這位是長橋的總經理葉敘......這位是裴總的妹妹,裴藝菲。”

被點名的兩人相視而笑,點頭示意。

“既然都認識,那就一起吧。”葉敘雖然很不願意說這句話,但看着兩個不速之客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實在沒辦法了才開口。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和任苒姐好多話想聊,哥,可以嗎?”裴藝菲一點也不客氣的就準備坐下了。

裴天辭笑的一臉寵溺,“好。”

四人一落座以後,服務員就端了牛排和紅酒上來。

“任苒姐,我現在在南城醫科大上大一,我以後經常來找你喝茶聊天可以嗎?”裴藝菲說。

傅任苒呆愣了片刻,醫科大,那不是傅修齊的學妹了?

“當然可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南城醫科大都能考上!”傅任苒不自覺的誇讚道,一個人打拚久了,恭維已經成為習慣。

話音剛落,面前的牛排就被裴天辭拿走,換成了他面前已經切好的那份牛排,紅酒杯也被他換成了橙汁。

她微張了嘴看着面前可以只用叉子吃的牛排,有些接受無能,當然葉敘也接受無能,可惜他坐在傅任苒的對面,鞭長莫及。

“方助理沒有告訴你,明天一早要出差嗎?還敢喝酒?”

裴天辭一句話震醒了傅任苒,她不再糾結於他異樣的行為,隨口問道,“出什麼差?”

“酒廠的新址,有一塊地很適合,明天去看看。”裴天辭淡淡的回答完,繼續切牛排。

傅任苒一聽,差點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興奮的問道,“在哪裡?”

裴天辭淡然一笑,抬眸朝她看去,就知道她一定會開心,“在梅縣,開車要兩個多小時。”

梅縣?

不就是寶山寺所在的地方。

傅任苒想了想,笑着點點頭,不由得讚歎道,“好地方啊。”

裴天辭溫和的一笑,淡淡的吐出,“明天我接你去!”

傅任苒低頭吃牛排,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不用,我自己開車去,我在梅縣有個老朋友,我正好要去看看她。”

“什麼朋友?”裴天辭很順口的問了一句。

他這一句話問的隨意又親密,好像男朋友在問女朋友明天去見什麼人似的。

葉敘氣瘋了,緊抿着嘴唇,冷着一張臉,見傅任苒和裴天辭開心熱聊的樣子,又插不上嘴,剛才說有一堆話要和傅任苒說的裴藝菲卻安靜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舉起酒杯照顧一下被冷落的他。

傅任苒也覺得裴天辭問的太深入了,她完全可以拒絕回答,但她還是實話實說,“我女兒。”

話一出口,滿桌的人都停下了動作,拿眼震驚的瞅着她,特別是裴天辭那個似乎快要變成智障的表情實在太可愛。

傅任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的太順口了,倒是忘記了這三個人都是任苒的朋友。

“我認的乾女兒!今年16歲了!”傅任苒解釋完,她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呼氣聲,好像每個人都呼出了一口濁氣。

她沒有說謊,她真的有個乾女兒,叫白婧,長得卻一點也不白凈,又黑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