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如果你只是想要露水姻緣的話,可以轉移目標了,我一定會讓你倒盡胃口的!”傅任苒心情愉悅的說完,繼續看文件。
葉敘看着眼前微垂着頭認真看文件的任苒,內心很不平靜。
她算是他的初戀情人,第一眼便喜歡上的女孩,只是當時知道她心有所屬,打了退堂鼓!
現在的她就像一朵高潔的水蓮花,不染纖塵,至真至純,比之八年前更讓他心癢難耐,人,就近在他眼前!
做了他的女人,如果相處的好,他也不介意娶她。
但是這年頭,他們這樣身份的男人,勾勾手指頭多的是各種各樣風情萬種妖嬈美麗的女人送上門,誰耐煩去追一個需要長期付出還未必能得到的女人。
他不斷的在心裡計算着付出和收穫的比例。
臉蛋美,身材好,氣質佳,出身好......
“葉總,你該回去上班了!”傅任苒說話的同時,抬起頭朝葉敘看去。
葉敘被她淡淡的一望,心頭顫了顫,她那輕輕一抬眸,美目盼兮,眨眼間似乎是有一隻蝴蝶自她的眼尾飛出,鑽進他的心裡扒心扒肝的撓着痒痒。
“你等着,我會讓你不會吐!”葉敘撂下一句狠話,便落荒而逃。
“……”傅任苒盯着霎時人去樓空的辦公室,一臉迷茫。
她當然不知道她一個抬頭便讓自己之前忍着牙疼對葉敘循循善誘的話全部白說了!
傅任苒請了一早上的病假,全公司都知道她生病了,傅婉清死活叫她晚上去趙小二農家樂吃飯。
晚上,傅任苒被逼着喝了兩大碗的十全大補湯才被放回了家,順便帶回了小天哥。
傅任苒半躺在床上,手裡拿着手機,靜幽幽的盯看了半晌,手指尖終於忍不住點開了那個灰色的貓頭。
他那天從這裡離開了以後,沒有再和她發過信息,也沒有再向她要過報表了。
難道是她誤會了,想太多了?
正想着,手機上方突然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傅任苒的心中一陣洶湧澎湃,心臟止不住的狂跳,她屏息等待,一分鐘,兩分鐘,直到手機上方重新顯示着他的名字,終究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這種感覺很奇怪,兩個人像是隔着手機遠遠的相望,誰也不肯打破沉默,好像先說話的那個人就會下地獄似的。
傅任苒閉上了眼睛,將手機擱回床頭柜上,滅了燈,身體躺平,昏沉的腦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傅任苒剛走到小區門口的馬路邊,伸手準備攔車的時候,一輛卡宴以極快的速度停在了她面前,她正想往旁邊移兩步重新攔車的時候就見葉敘從駕駛座上下來。
葉敘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對着傅任苒笑道,“我送你上班!”
傅任苒愣了愣,她以為她昨天應該是把他完美解決了的,怎麼還這樣?
“葉總,好巧啊,您這麼早路過這邊嗎?”
“專程等你的,先上車!”
意料中的事!
傅任苒點點頭,沒有再拒絕,抬腳邁上了車。
葉敘回到駕駛座上,輕輕打了方向盤,駛入公路,口氣十分隨意的問道,“吃了嗎?”
“還沒!”傅任苒極淡定的回了一句。
“好巧,我也沒吃!想吃什麼?”葉敘輕笑道。
傅任苒轉頭看向車窗外,輕聲說道,“就路邊那家粥鋪吧!我牙疼,吃不了別的!”
葉敘順着傅任苒的視線瞟了一眼,及時打了方向盤,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下了車,和傅任苒並排走在一起才出聲問道,“你為什麼牙疼?”
“長智齒,一感冒就容易牙疼,可折騰人了!”傅任苒苦笑着回答。
葉敘推開粥鋪的門,很有紳士風度的讓傅任苒先進,並笑道,“拔了就不疼了,我認識個牙醫,介紹給你認識啊!”
傅任苒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兩份粥,才笑望了一眼對面笑的一臉燦爛,露着大白牙的葉敘,“你認識的牙醫是女的吧!”
葉敘眼角的笑意漸濃,“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傅任苒也笑,一臉的高深莫測,“有名片嗎?報你的名字打折嗎?”
葉敘望着傅任苒明媚的笑顏,左臉上深深的一顆酒窩,感覺心都要醉了!
“我帶你去啊!”
“千萬別,我怕她看到你不給我打麻醉!”傅任苒憋着笑調侃道。
“……吃醋了?”葉敘挑了挑眉,淡淡的笑了起來,眼裡的光其味無窮。
傅任苒淡定的喝了兩口粥,才垂着眼低低的開口說道,“葉總,你說這話讓我怎麼回答呢?說真話吧怕你傷自尊,說假話吧,我又怕吃不下!”
葉敘的臉色僵了僵,青白一片,沒法溝通了,他只好有氣無力的輕嘆了一聲,“你閉嘴吧,當我沒說!”
......
傅任苒每晚獨自一個人去小區診所報道,一個多小時就能滴完。
人生起起落落,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一個人挨的久了,都扛過去了以後,就會變的安靜,享受。
孤獨,不過是下班回到家,一室清冷,無人問你粥可溫?
儘管如此,兩個人的風景也未必更好看。
疼痛是世界給的,病卻要自己好。
連打了三天點滴,身材體總算恢復了健康,只是牙還在隱隱約約的疼着。
葉敘每天早上來接她上班,晚上帶她去吃飯,再也沒有說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也沒有不軌的舉動,他斂了之前那些露骨的鋒芒,總是清清淺淺的看着她,眼神多情而堅定,卻又不放肆,一時間她有些琢磨不透。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
周五晚上,葉敘的車停在了南旎灣小區的門口,傅任苒坐在副駕駛座上,實在忍不住說了一句,“葉總,這些天謝謝你了,我明天就能提車了,你以後不用接我上下班了!”
葉敘側過頭望向傅任苒,嘴邊扯出一抹弧度,笑的一臉狐狸相,語氣卻堅定且不容商量,“傅任苒,我現在正式的通知你,我看上你了!雖然你把你自己放在了珠穆朗瑪峰的山頂上,但我就喜歡征服!”
傅任苒微微怔了怔,那天的話果然都白說了,她輕扯嘴角,隨口接話道,“好吧,那我對葉總……拭目以待!”說話的同時,伸手拉開車門的門把,沒有一絲猶豫的下車離開。
葉敘透過玻璃看向那抹漸行漸遠的倩影,直到消失不見,他的眸色漸漸變深,隨後掛檔,駛離。
傅任苒回到家裡,洗完澡,往臉上貼了片面膜,半躺在床頭,拿過放置在一邊的筆記本電腦,正在收發郵件。
傅任苒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敲門的聲音,她敲擊在鍵盤的手一頓,豎起了耳朵靜靜的等待了一會,聲音消弭的太快,她心想半夜三更的誰會來找她,便沒有在意,也許是隔壁家的吧!
床頭正在充電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她側頭一看,是裴天辭!
她拿過手機,捂住胸口,輕輕滑開手機接聽,“裴總,晚上好!”
“開門!”
“……”傅任苒如遭雷劈。
她迅速下了床,趿着拖鞋小跑到門口,趴在貓眼上,眯着一隻眼睛朝外看。
裴天辭高大的身子斜倚在門邊,垂着頭,看不清表情。
傅任苒只看了一眼,便慌亂的不知所措,她急忙跑回房間的浴室里,摘掉了臉上的面膜,心裡一陣肉疼,這麼貴的面膜還沒在臉上待夠五分鐘!
出了浴室,她又隨手拎過一件外套披上,才敢朝外走去。
一打開門,巨大的酒氣撲面而來,原本垂着頭的裴天辭也適時的抬起頭看向她,淡淡的一笑。
“你喝了多少酒?”傅任苒驚訝的問道。
裴天辭站直了身體,單手撐在門框上,雙眼有些迷離,輕輕的反問道,“你睡了嗎?敲了這麼久才開門?”
“嗯,準備睡了。”傅任苒站在門口頗為躊躇,也沒有說請他進來,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他,這麼晚了來這幹嘛!
裴天辭也不說話,也不走,好像在等什麼似的。
卧室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傅任苒鬆了一口氣,簡直就是救命鈴聲啊!
“你先進來坐會吧,我接個電話!”傅任苒笑着說完,便轉身回房,接聽了電話。
裴天辭熟門熟路的脫了鞋子,打開柜子,拿出了上次他穿的拖鞋換上,一路走向客廳。
剛走到客廳,見傅任苒躲在卧室接聽手機,聲音很細小,聽不真切,她的房門大開,他不由自主的腳尖一轉,走到她卧室門口,雙手抱胸斜倚在門邊,閉目養神。
“雋逸哥,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我已經換了睡衣準備睡覺了,我不想出去了。”傅任苒坐在床頭,溫柔委婉的拒絕道。
傅任苒掛了電話之後,站起身走向客廳,剛一出門就見到斜靠在一旁快睡著了的裴天辭,她嚇的渾身一抖,不請自來的瘟神總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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