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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黑暗力量的具象化,從混沌鍾誕生的黑暗神明?”

女人仰起頭略顯獃滯盯着天空那個巨大的身影,既沒有像那些死去信徒的靈魂一樣,瘋狂聚集在自己侍奉的神明身邊;

也沒有像城外那些隸屬暴君的軍隊,幾乎被嚇破了膽,還沒等命令下達就忍不住開始瘋狂後撤。

畢竟對於凡人來說,神明這種生物的層次實在是太高了,哪怕僅僅是看上一眼,都會產生語言無法形容的強烈敬畏與恐懼。

可不知為何,她內心之絲毫沒有喜悅或者興奮之類的情緒,反倒是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失落,彷彿自己剛剛失去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黑暗之神魯瓦顯然也察覺到了那個孤零零站在一片火海間的女人,彎下腰用十分友善的語氣問:“怎麼了,我的選民,難道見到我你激動、不高興嗎?”

“不,我很高興。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就好像……”

女人突然停頓了一下,眼睛裡突然迸射出駭人的光芒。

黑暗之神無疑和察覺到了這一點,立刻警覺地開始後退。

可還沒等到他退出多遠,女人便以極快的速度高高躍起,手的聖劍頓時爆出無神聖璀璨的能量波動。

下一秒……

轟!

一道太陽還要亮無數倍的光釋放出來,對巨大身軀造成了無法想象的創傷。

“啊啊啊啊!!!你怎麼敢?”黑暗之神咆哮着掄起權杖試圖將這個冒犯自己的愚蠢凡人殺死。

但遺憾的是,不管看上去有多麼強大,他都僅僅只是個剛剛從混沌覺醒的新神,力量還非常有限,根本無法抵擋神器的力量。

才短短一秒鐘,他的大半個臉就被與黑暗力量截然相反的正能量擊潰,呈現出大片血肉模糊的灼燒痕迹。

“啊!沒錯!我終於想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失落。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神,而是黑暗本身。你太膚淺、太脆弱,根本無法代表和承載黑暗本身。”女人咧開嘴神經質的大笑。

“什麼?你說我太膚淺、太脆弱?”魯瓦憤怒的咆哮道。

“難道不是嗎?看看你那混雜了無數凡人信念的意識和身體!你根本配不上黑暗的深邃與純粹!不!你不是我內心深處一直以來的渴望!所以我要毀掉你,然後取而代之。只有我,從小受到黑暗眷顧的孩子,才有資格被冠以黑暗之名。”

說罷,女人就如同瘋狗一樣撲上去,藉助強大的神器不斷割裂奪取對方身上的神性。

至於那些已經只剩下靈魂狀態的凡人,唯有眼睜睜看着她一點一點摧毀自己最後的希望。

戰鬥持續的時間非常短,還不到一刻鐘,新生的黑暗之神魯瓦便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他甚至還沒來來得及收攏信徒的靈魂,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度。

“抱歉,是你讓我失望了。”

說完這句充滿冰冷寒意的話,女人完全不顧及身上的傷勢,用聖劍貫穿黑暗之神的胸口,殺死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的神明,同樣也是最後一個。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小心翼翼挖出胸口那顆黑色不斷跳動的心臟,抿起嘴角喃喃自語道:“既然連神都無法滿足,我就只能自己滿足自己了。來吧,偉大的黑暗,請聽從我的請求與我融為一體。從今天起,我的名字就是黑暗,代表着世間一切的罪孽與邪惡。”

話音剛落!

黑色心臟一下子炸裂開,釋放出滿天的黑色濃霧,將方圓術士公里完全吞沒。

尤其是城外正在慌忙撤退的士兵,頓時便被統統包裹進去,唯有克爾溫和幾個高層憑藉著魔法力量的保護,勉強逃出濃霧的覆蓋範圍。

看着邊緣部分那些不斷掙扎,但最後仍舊被黑色濃霧吞沒的倒霉蛋,克爾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該死!誰他媽的能告訴我究竟生了什麼?”

“好像……好像是那些傢伙喚醒了他們的神!”一名隨從渾身顫抖的回應道。

“神?!”克爾溫明顯楞了一下。“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神嗎?”

“別問我,我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但不可否認,城內突然出現的那個巨大身影無論是不是神,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凱蘭斯特男爵果斷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身為一名熱衷於破壞和殺戮的戰士,這還是他頭一次對某個東西產生強烈的畏懼感,彷彿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出警告,要求以最快速度逃離。

“可我的軍隊怎麼辦?”克爾溫瞥了一眼前方不遠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當然,他指的軍隊並不是那些人類士兵,而是沒來得及調動的鋼鐵傀儡。

“放棄吧,我可沒把握走進黑色濃霧後還能再活着走出來。另外,我建議您也最好趕緊後退,天知道它還會不會繼續向四周擴散。”說著,凱蘭斯特男爵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遠處忍了過去。

在石頭與黑色濃霧接觸的瞬間!

似乎受到某種神力量的作用,竟然直接溶解成了粉末狀。

如此危險詭異的狀況,別說是其他人,連克爾溫都趕忙又往後退了而十幾米遠,最終強忍着不舍點了點頭:“你是對的!看來這次是我輕敵了。不管那玩意究竟是不是神,都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我們需要盟友,很多很多的盟友……”

“相信周邊國家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跟我們站在一起。畢竟像這種來歷不明,但卻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東西,怎麼看都充滿了不確定和危險。只要它存在一天,威脅就永遠不會消除。”凱蘭斯特男爵跟着附和道。

“好了,走吧,憑藉著我們手上掌握的情報,應該可以在這個聯盟佔據主導地位。可能這次失利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我們最先知道面對的威脅究竟是什麼。”

克爾溫一邊說著,一邊翻身騎上戰馬,頭也不回朝相反的方向狂奔。

他有一種預感,一種不祥的預感,某種可怕的事情就要生了,而且很可能是那位充滿神秘感的“主人”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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