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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洛望着冷笑着的范建,淡淡的說道。

“范將軍,這一戰,白洛替你接下了,作為條件,只是日後,你得需對兵士們實在一些,切莫再作那種冬日送棉衣的好事了。”

白洛最後還特地在那“好事”二字上加重了口氣,讓這正在冷笑着的范建頓時笑容一僵。

范建收回笑容,冷冷朝着此刻風淡雲輕的白洛說道。

“如此甚好,明日午時,兩軍陣前見。”

那范建說罷,竟是不理白洛答話,直接揮手召回正在那火頭房到處找尋好吃的的范氏兄弟,轉身離開了兵營。

待范建走後,那雲海真這才上前一步,對着若有所失的白洛說道。

“白將軍,這一戰,怕是早有預謀,將軍還需小心為上啊。”

白洛這時才轉頭說道。

“雲副將,這事,我又何嘗不知曉,只是那蠻力骨步步緊逼,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若是此戰我不接下,怕是至此以後,士氣全無,這仗連打都不必打,我們便是已經輸了。”

“再着說,一月前,我與那蠻力骨已有承諾在先,必將和其會有一戰。”

“此戰,不論勝敗,我都已是人在懸崖邊上,只能進不能退。”

說罷,白洛轉身便去自己帳篷,去做那大戰前準備了。

這時,只見楓媚影上前一步,對着自己的後娘雲海真問道。

“雲娘,這次,我們該要怎麼做?”

那雲海真眼中目光閃爍,對着江孤雲和楓媚影說道。

“既然白將軍冒死前去迎敵,作為副將的我們,便也是不能落於人後,楓媚影,你還年輕,此戰,你便留在營中,我和江郎陪同白將軍前去即可。”

此時,江孤雲望着雲海真的眼睛,卻是在其眼中感受到從未感受過的堅定。

只見江孤雲伸出大手,握住雲海真的手,雙眼帶情,口裡說道。

“雲師妹,待此戰過後,我便正式迎娶你過門,圓你一個夢。”

雲海真聞言,頓時羞澀的低下頭去,依偎在江孤雲的懷裡,這一句話,她已經等了快二十多年。

而楓媚影望着眼前此刻相互依偎着,你儂我儂的爹和後娘,卻是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緊,自己這爹和後娘此刻,竟像是要和自己訣別一般。

楓媚影不敢繼續想象下去,也不想打擾此刻正在甜蜜的兩人,隨即消消的轉身離去,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翌日,午時,大漠,黃沙,兩軍陣前。

只見,兩陣一方,那番兵整整五千人,各個手持兵器,對着對面的秦國大陸軍隊叫囂着,不可一世。

而秦國大陸軍隊此刻卻是只有區區三千多人,而且大部分衣衫襤褸,手中兵器銹跡斑斑,面對那番兵不斷喝罵,竟是不敢應聲。

此時,蠻力骨依舊是那副打扮,絲毫未變。

身穿熊皮襖,頭頂虎頭帽,手持長柄狼牙棒,騎着高頭大馬,蠻力骨卻是朝着秦國大陸軍前那馬上的范建偷偷使了一個眼色。

那范建會意,朝着蠻力骨點頭微笑,表示事情正按着計劃進行。

其餘幾名副將同樣騎着馬立在范建身旁,卻是不知道自己這位將軍為何在對敵之前還在對着敵方大將微笑示意。

而這范德春和范德彪兩兄弟身為副將,此時卻是騎着高頭大馬,立於自己卒兵身後。

在一眾站立着的卒兵群里,這兩人騎着駿馬,顯得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卓爾不群。

只聽哥哥范德春騎在馬上,對着自己弟弟范德彪說道。

“讓他們那群人,去老母豬擺擂台,逞能去。咱們兩兄弟躲在後面看看便好,若是不對,咱們第一個便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范德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哥哥的說法,隨即雙手緊緊握住韁繩,這時機不對,第一個跑的便是他。

正當這兩兄弟正在嘮嗑之時,忽地,從那群卒兵身後,一陣馬蹄嘶吼聲傳來,只見三匹駿馬同時奔與那兩軍正中間,馬上之人這才收緊韁繩,停立下來。

這馬上三人,正是應邀前來迎戰的白洛,江孤雲,和雲海真。

白洛此時未穿盔甲,只是一身白衣,腰懸寶劍,騎在一匹黑馬之上,調轉馬頭,對着身後的秦國大陸兵士們,大聲吼道。

“諸位將士們,這次,是白洛和蠻小骨的私人恩怨,你們之中,若是有傷病者,請先行回營休息。”

那一眾卒兵見得是白洛前來,竟是沒有一人離開,舉起手上銹跡斑斑的兵器,用身上衣服使勁將其給擦亮後,這才高舉利刃,朝着對面的番兵吼道。

“我們的白將軍來了,你們這群蠻子,洗乾淨脖子,便等死吧。”

“就是,你們的小蠻子頭,不是我們白將軍的一合之將。”

此時,那番兵卻是如同剛才的秦國大陸兵士一般,面對一陣陣吼聲,聲音竟是逐漸弱了下來,到最後,番兵隊伍里,頓時靜悄悄,陣前全是那秦國大陸兵士的喝彩和叫好聲。

白洛見狀,心中一喜,這群兵士們果然沒有把自己給忘掉,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失望。

想罷,白洛也是不理此時望着兵士目瞪口呆的范建和那范氏兄弟二人,韁繩一提,調轉馬頭朝着身前冷笑着的蠻力骨大聲一吼。

“蠻小骨,白洛如約前來應戰。”

蠻力骨騎在馬上,那馬卻是被白洛吼聲一驚,朝着後面退後數步,蠻力骨使勁拉扯韁繩,這才將馬給停住。

在停下馬後,蠻力骨這才對着白洛說道。

“嘿嘿,小兒白洛,上次受到的教訓卻嫌不夠,難道還想在馬上同我一戰?”

白洛抽出寶劍,臉色不改,卻是不受那蠻力骨言語所激,冷冷說道。

“不錯,便是在馬上和你一決勝負。”

這時,江孤雲和雲海真識趣的策馬後退,把陣前空地留給了此時正四目相瞪的白洛和蠻力骨二人。

蠻力骨望着冷冷的白洛,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氣。

這次白洛是打定心思要以絕後患了,這一戰,自己只能勝,不能敗,若是連自己也敗了,這秦國大陸兵士怕是徹底了失去了希望。

白洛雖然想殺蠻力骨,卻是知道不能輕敵,騎馬不動,等着這蠻力骨先行動手。

馬上交戰,誰先沖便是輸了一半,兩名大將都是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那蠻力骨等了許久,卻是不見白洛衝出,早已是等得不耐煩,心道反正這白洛已是自己手下敗將,便是先沖又如何。

想罷,只見蠻力骨雙腳一夾馬肚,手中狼牙長棒一橫,頓時策馬朝着白洛衝來。

待馬衝到離白洛五丈遠時,蠻力骨手中狼牙棒忽地朝前一突,捅向那白洛心口。

“狼嘴咬心”

白洛騎於馬上,見到棒突,早有準備,頓時雙腳離鞍,伸手朝着馬背一按,身體騰空,宛如一朵飄在空中的梅花,躲過了蠻力骨這一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