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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成沒有想過和尹超欣能有什麼交集,這一點從來沒有過,也不認為會有,可她偏偏就來了,而且來得如此乾脆。

“真想不通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幹嘛千里迢迢來跟我一流氓混混道謝?有這個必要嗎?”

“沒這個必要嗎?”尹超欣背着手,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兩個人獨處的時間不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吐露自己的心聲。

“有嗎?我當初救你只是順手,而且你當時被下了葯,衣不遮體的我已經算是占你便宜了,再算上葡京飯店那一頓豐盛的早點,你真的不欠我什麼。”

“如果給你機會,你還想占我便宜嗎?”尹超欣掂着後腳跟,脖子都紅了,她自己都想不到怎麼問出來這話的。

“呃~!妹子,金陵最近不太平,趕緊回賭城吧!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你哥交待啊?”

“有白毛保護我,能出什麼事?”尹超欣拿指頭戳了戳發獃的鄭玉成,“你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噢,我想吃老乾媽了。”鄭玉成滿腦子裡都是和白依依見面的情形,不知道她還是不是單身了,就算不是也不能怪她,自己不也已經被花織和阿妞姐給俘虜了。

鄭玉成覺得沒什麼好說的,這妮子一定是閑得蛋疼才跑金陵來的,轉身就要回屋,和白駒再交待交待就該動身去機場了。

尹超欣見鄭玉成要回屋裡,連忙問道:“帥寶寶,你什麼時候回來?”

鄭玉成身子一怔,靠,最受不了人家叫我帥寶寶了,轉過身道:“再陪你聊幾分鐘吧!你剛才叫我什麼來着?”

“帥寶寶……”尹超欣咬着嘴唇掂着腳後跟,她知道自己個子有點矮,想努力站高一點,生怕和面前這傢伙不搭稱。

“矯情,以後就這麼叫啊!不許改口。”鄭玉成把尹超欣T恤後面的帽子給她蓋在了頭上,“金陵的太陽毒,當心別晒黑了。”

“嗯,帥寶寶。”尹超欣低着頭讓鄭玉成整理着自己的頭髮,腳指頭都紅了,“其實……我是想問你打算上什麼大學的,我想跟你報同一所,那樣就能每天見到你了。”

鄭玉成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每天見到我?找安全感嗎?”

“嗯嗯,就是安全感,跟你在一起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怕,帥寶寶。”

鄭玉成的腦袋一哆嗦,這帥寶寶真是他媽的受用無窮啊,可是真的不能答應讓這妮子喜歡自己,她可不是花織和阿妞姐的對手。

做了自己半天工作,鄭玉成還是說服不了自己,萬一以後沒人叫自己帥寶寶了怎麼辦?“可能是肥城的大學,裡面那位的意思。”

尹超欣笑着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帥寶寶,我也去肥城上大學,到時候學校見。”

“好,到時候不許叫我學長。”

“好的,帥寶寶。”

鄭玉成拍了拍尹超欣的肩膀,“孺子可教。”

R國不是華夏,不管帶誰都有可能是累贅,鄭玉成決定單獨行動,不管是生是死,是打還是逃,他一個人總歸不用牽掛什麼。

最主要的,還有特別科的那些變態在暗中協助,有他們給予幫助,就不用自己身邊的人再冒險了。

也不知道夜裡被蹂躪得有多麼凄慘,花織和阿妞起來的時候都過了午飯時間了,鄭玉成已經過了機場的安檢,兩個女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死轉寶,你為什麼不帶上我們兩個?就算不帶瘋老大,我也可以幫你打架啊。”花織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們兩個是我的女人,保護你們都來不及,哪捨得帶你們去打架,照顧好花姐,從現在開始到我回來,不要再聯繫了。”

“為什麼?”

“有些話是不可以在電話里說的,掛了啊!”鄭玉成掛了電話,就把電話拆散了,交給了身邊一位接頭警員,他是白駒特派過來幫助登機的,因為自己身上的通訊設備是不能被安檢的。

此次是以華夏昱成國際董事長的身份出國,為了防止有人竊聽自己的電話,鄭玉成只能換了一個手機,上面的幾個電話全都是陌生人,那些號碼可能都是假的。

東方航空的效率算是首屈一指,也是從金陵的祿口機場飛往R國成田機場最快的一班,但也飛了將近八個小時。

知道了白依依身在R國,空姐什麼的感覺都沒什麼看頭了,飛機餐沒吃,咖啡飲料更無心理會,鄭玉成恨不得飛機落地之後,白依依就已經在機場等着他了。

這個世道上沒有那麼多的心想事成,失望往往會戰勝希望,鄭玉成出來到達廳之後,連一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已經半夜了,和誰談生意都不合適,只好打了個出租車,先去唐人街找家酒店住下再說。

R國從漢朝時期就被稱作倭國,R國人也叫倭人,就是矮人的意思,這是鄭玉成來到R國之後的第一個念頭。

本想低調一點,可是只要往人群里一站,一米八五的個子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就比如人家出租車司機,一眼就瞧出自己是華夏人了。

“嘿~!華夏的兄弟,去哪兒?”司機問了一句很撇腳的華夏語。

“唐人街長安門。”鄭玉成照着白駒交待過的資料,說了目的地。

“OK,OK。”

司機拿出自己的手機,顯擺道:“喂,華夏的兄弟,看,華夏的。”

鄭玉成點點頭,“不錯。”

“看,聯想,華夏的公司……”

看……

一路聽着司機都在拍華夏的馬屁,鄭玉成已經有些煩躁了,他只想趕緊到唐人街,然後好好睡一覺,昨晚荒唐了一夜,都沒怎麼合眼。

“喂,華夏的兄弟,到了。”

鄭玉成睜開稀鬆的雙眼,問道:“多少錢?”

司機拍了拍計價器,又拍着馬屁道:“看,華夏的。”

鄭玉成看着計價器上面的3600,他不認識R文,可他認識阿拉伯數字,3600元,按白駒交待,一塊錢華夏幣等於十六塊錢日元左右,要是算來差不多兩百幾十塊錢。

看看腕錶,才他娘跑了半個小時的路程。

司機還以為鄭玉成聽不懂,拿手指搓着叫喚道:“money,money!”

鄭玉成不想多事,掏了兩張華夏幣給對方。

“不不不”,司機指着計價器說道:“華夏幣。”

鄭玉成約莫猜出來了司機的意思,是要3600元華夏幣,敢情這是進了坑了。

拿出一疊華夏幣,在司機面前晃了晃,司機果然點了點頭,嘴巴都笑歪了,拍着計價器笑道:“華夏的,華夏的。”

鄭玉成把拳頭在司機面前晃了晃說道:“這也是華夏的”,還不等司機反應過來,拳頭就砸了過去。

留了一百塊錢在車裡,鄭玉成推開車門下了車,來回朝着人多的地方走了一段路,卻看不到半點唐人街的樣子,長安門的牌坊更別說了,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