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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依捂着額頭,表示對這小子的臉皮很無奈,見他能掛的都掛身上了,便取笑他道:“你走兩步我看看。”

“信不信老子跑幾步給你看?你真以為我跑不動?”

“不是以為,是我長這麼大隻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鄭玉成呲着牙,露出一個很賤的笑容,“要是我跑個百米來回,你想怎麼個賭法?”

“算了吧,你跑完天都黑了,還有力氣幹活?”

“二十秒,百米來回,要是多一秒,老子就光着屁股去鍊鋼廠救人,你賭不賭?”

白依依噗哧笑了出來,“行啊,我沒意見。”

好像身子有些重,鄭玉成歪着身子靠在了路虎車屁股上,“你別沒意見啊,要是我贏了,你得弄點兒彩頭吧?”

白依依見他已經撐不住把身子靠向了車尾,隨意揮揮手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趕緊跑起來,我急等着看你光屁股去救人質的壯烈場景呢!”

“行,你說的,啊,數着,老子跑了。”

“跑吧,秒錶我都掐好了。”

白依依話音未落,就發現鄭玉成已經消失在了她面前,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過腦袋,發現那傢伙身上掛着叮叮噹噹的,如同一隻野獸,已經跑到了百米遠的距離,正轉身朝回跑呢!

鄭玉成喘息着問道:“有沒有十五秒?”

白依依指着鄭玉成,口中喃喃道:“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親眼見到的,還想耍賴不成?記住了,欠我一個彩頭,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依依薅着鄭玉成的領子,拋了個媚眼,“好猛的男人,你要什麼啊?要不,奴家以身相許如何?”

鄭玉成打了一個激靈,忙搖頭道:“可不敢可不敢,你這樣的要是娶回家,兩口子一吵架就得出人命,死的那個極有可能是我。”

“別謙虛,以前我以為我能殺死你,現在看來,即使你是叛徒,我也未必能把你怎麼樣了。”

“不用你怎麼樣,綁架林夕的那些殺手就可以替你代勞,哎,老子的小命只怕要交待在這了。”鄭玉成說著又抓了幾個閃光*朝身上塞去。

既然這小子就是個妖孽,白依依也便不去管他能拿下多少武器裝備,對於她來說,一切資源都是為了完成任務。

鄭玉成盯着遠處的鍊鋼廠,也不去打擾用M200的瞄準鏡在觀察戰場的白依依。

不久之後……

白依依說道:“宿舍樓不方便對你擊殺,他們一定在那處鍊鋼的廠房裡,估計很快就能收到他們的消息。

到時候我爬上那個大煙囪對他們狙擊,你盡量爬到廠房上部的鋼結構,他們如果想狙殺你,一定會選擇高地,廠房屋頂上的鋼樑還有那些轉爐附近,絕對是不二之選。”

聽白依依說完,鄭玉成隨意哦了一聲。

白依依回過頭幽怨的看着鄭玉成,“你覺得我的安排有問題?”

“我能說嗎?”鄭玉成反問道。

“你為什麼不能說?”

鄭玉成抓抓腦袋,“我以為你是長官,所以得無條件服從命令。”

白依依對着鄭玉成的腳下吐了口痰,“呸,我看你的眼神明明就是在鄙視老娘。”

“咦~?你是咋看出來的?”鄭玉成很驚訝。

白依依的臉瞬間就漲紅了,“你……你憑什麼羞辱我?”

鄭玉成靠在車身上,只是為了節省着每一分力氣,對着白依依解釋道:“人家都抗着M200來狙殺我了,一定是提前在行動地點準備妥當的,你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所以啊……”

“所以什麼?”白依依問道。

“所以你爬上煙囪的時候,如果不是遇到狙擊手拿着槍在那等你,就該是一顆遙控的雷,你上的去就下不來了,反正要是我,我就那麼干。”

白依依的臉色有些發白,她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有多麼愚蠢,自我辯解道:“我只是不相信他們會是特種兵出身,應該沒那麼多手段。”

鄭玉成嘿嘿一笑,“嘿~這點不重要啊,我現在說了,你還敢上去試試嗎?”

白依依一腳踢在鄭玉成的腿上,正巧踢到了軍刺的部位,當時就疼得她嬌嗔了一聲。

“你把衣服脫下來,讓老娘揍你一頓再說。”

鄭玉成握着一身裝備,“你敢扒老子衣服,老子就……就扒了你。”

吵起架的時候,白依依原本就和鄭玉成只有一步之遙,聽他這麼一說,白依依就把身子朝前一送,“來吧,我比你大好幾歲,嫁給你不吃虧。”

“無賴。”鄭玉成身子靠在車上,把腦袋一轉,心道老子看都不看你一眼。

白依依發現自己差點兒完敗給這臭小子,頓時就老實了下來,態度瞬間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寶爺,您說咱該如何行動啊?”

聽白依依嗲聲嗲氣的,差點兒骨頭都酥了,鄭玉成指着車子的後備箱道:“換上防彈衣,跟在我後邊,衝進去,見一個殺一個。”

“你瘋了?我還以為什麼好方案呢!”

“這可是我苦思冥想出來的,還不夠臭屁的啊?”鄭玉成很驚訝白依依為什麼說自己的方案不好。

“白痴。”白依依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想跟自己套近乎,想泡自己,才說了這麼一大堆的廢話,結果出了個狗屁不如的方案。

鄭玉成把手一攤,“我就這麼干,你不聽拉倒,有本事爬煙囪去。”

“那你就成馬蜂窩了。”

“你覺得他們射擊一個時速一百碼的物體,用狙擊步槍合適嗎?”

“就算你能跑一百碼,突擊步槍掃射你,一樣沒問題。”白依依道。

“如果我跑得不止一百碼呢?”

白依依想都沒想就嗤之以鼻道:“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不知道啊?”

白依依突然啞口無言了,是啊,剛才這小子跑了個來回並沒有喘幾口粗氣。

“趕緊換裝備,趁着他們還沒有說具體位置之前,咱們就先發制人,搶先進入廠房。他們沒殺死我之前,一定不會輕易對人質動手。”

“你要賭林夕的命?”白依依看着鄭玉成的表情淡定如常,難道他就這麼有底氣?

“咱們倆的命不也在賭注裡邊嗎?大不了一起死。”

“要不多叫些人手來?”聽說要直接闖進去,白依依還是有些慌。

“那不如直接炸了廠房,到時候把林夕的屍體撿出來得了,咱倆去干也足夠了。”

鄭玉成見白依依不說話,已經開始在穿裝備,苦笑了一下。

白依依只拿了幾把*,“我只能穿三級避彈衣,要是有大狙,你小子就是在故意陷害我。”

“如果我說我想自己去,你相信嗎?”鄭玉成道。

白依依獃獃望着鄭玉成,“你當真捨不得我送死?”

“我怕你拖我後腿。”鄭玉成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找死,信不信老娘掐死你?”白依依終於爆發了,嘴上說著掐死他,卻一腳朝着他褲襠踢了過去。

鄭玉成一拳砸開白依依的腿,“一動手就朝這踢,你剛才說要嫁給我,一定是虛情假意。”

白衣開了車門,吼道:“給老娘上車,衝過去,老娘今天要不殺掉幾個,難解心頭之恨。”

鄭玉成直接坐在了後備箱上,“穿得太多,只能坐這裡湊合一下了。”

白依依一踩油門,車子的慣性差點兒把鄭玉成給衝出車外去。

兩公里的路程,被狙擊步槍開了五槍,幸好有防彈玻璃緩衝,白依依險些中彈;如果不是被鄭玉成氣得肺疼,她甚至想趕緊再把車開回去,為了救一個林夕,搭進去兩條命,是不是不划算?

鄭玉成托起一把突擊步槍,對着白依依吼道:“我先下車吸引火力,他們會先以我為目標,你負責幫我斷後就行,注意隱蔽,不許衝鋒。”

白依依沒有說話,但心裡還是暖洋洋的,原來那傢伙故意氣自己,就是想讓自己不要去理會他的生死。

才剛剛趕到廠房門口,就看到裡邊衝出兩個人,對着路虎一陣掃射,不過好在路虎車是特意改裝過的,白依依見到有人衝出來,二話不說就撞了過去。

見白依依突然把車提速,衝進了廠房,躺在後備箱的鄭玉成打開後車門,對着還在門外的兩個殺手就是一陣掃射。

鄭玉成的胸口中了一槍,除了重力讓胸口有些悶堵之外,似乎沒什麼異樣,倒是門口的兩個殺手已經倒下了。

“隱蔽。”兩個字吐出之後,鄭玉成就一下沖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躲在了一處鋼筒邊上,不管有沒有人,就端着突擊步槍對着正前方上下掃了一遍。

之所以不斷開槍,一是要掩護自己暴露的前方,二來也是想吸引敵人的火力,朝着他這邊招呼。

如果在一個地方超過五秒,那自己就是被炸成刺蝟也不冤枉,所以在掃射之後,鄭玉成立馬就躥了出去,兩隻手各自捧着突擊步槍,隨意的朝着上方各處掃射過去。

鄭玉成現在的目的就不是殺敵,而是先替白依依把火力吸引過來,好讓她脫身之後有時間瞄準敵人。自己在飛速奔跑,哪裡有時間仔細瞄準,如果能湊巧打中一個兩個的,那就賺大了。

路虎車的車門有十公分厚的鋼板,如果不是重型的傢伙,很難對躲在裡面的白依依造成傷害,而白依依卻只能躲在車子邊上,因為子彈一定是從車頂進來,她絕不敢留在車裡等死。

無數顆子彈飛向鄭玉成的方向,從身邊呼嘯的流彈還有擊打在地上的聲音,鄭玉成判斷至少得五六個人同時自動掃射,才能是這種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