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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巴巴羅夫少校的陰謀,比紹夫中校有點拿不定主意。因為要搞掉列卡斯基大校,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弄不好的話,把自己都搭上了。不過,如果成功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再往上升遷,問鼎大副乃至副艦長,甚至艦長的位置,都說不定的。

所以說,這彷彿是一場賭注,贏了,自己一好百好,輸了,自己則一臭則臭了。但是,比紹夫少校喜歡賭注。人生不就是一場大賭注嗎?與其平庸着活一世,不如壯烈的活一時。想到這裡,比紹夫少校對巴巴羅夫少校說道;“好,我們一起干!干好了,我們的少校就此終結,往更高的官階邁進,干不好的話,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巴巴羅夫少校讚賞的說道;“很好,比紹夫少校,我就欣賞敢作敢為的人,你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叫做敢拼就才有贏的希望。讓我們攜手共進,共圖大計,同甘苦,共患難。為實現我們的大展宏圖而努力奮鬥。”

比紹夫少校點點頭,說道;“對了,不是明天就要開始艦艇的滅鼠特別行動了嗎?這要看你的了,你唱主角,要善於利用這個好機會。”巴巴羅夫少校笑了;“是呀,我也是這麼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明天就是我的天下了。因為,二賴子司令官已經授權給我,讓我在消滅老鼠的前提下,可以施展所有的特別行動。而且,這樣的特別行動,都由我來負責。”

“但願如此。希望你能夠充分運用你手裡的權力,為我們前進的道路上,掃除一切障礙。”比紹夫少校會意的說道。兩個人的手再次緊握在了一起,彼此還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一種渴望勝利,還有自信的內容。

第二天一大早,誠摯號炮艇就開始響起了軍號聲。這是一種不同於往常的軍號,戰艦上的領導層都明白它意味着什麼?因為從這一天開始,全艦艇的滅鼠特別行動宣告開始了。只見巴巴羅夫少校佩戴着一個紅袖標。上面寫着;滅鼠特別行動大隊長兼總指揮。

既然是總指揮,那麼就要行使總指揮的權力。巴巴羅夫少校帶領的他的特別行動大隊的官兵,將全部誠摯號炮艇的每一個艙房,每一個角落,還有每一個部位,都戒嚴了。

戒嚴的內容就是說,在清理完老鼠之前,是不準任何人涉足的。包括了艦長會議艙,休息艙和指揮艙。所有的人員都集中在餐廳艙里,原地待命。沒有特別行動大隊長巴巴羅夫少校的許可,任何人都不準外出。

當然,也包括二賴子司令官本人。因為滅鼠特別行動是二賴子司令官的主意,而滅鼠特別行動大隊長巴巴羅夫少校又是二賴子司令官親自任命,並且賦予了巴巴羅夫大隊長一些額外的權力。也就是說在滅鼠特別行動當中,只要是巴巴羅夫少校認為有必要的話,都可以行使特別的權力。

這種權力的威力馬上就顯現出來了。別的不說,就拿把所有的除了滅鼠特別行動大隊的成員之外的官兵們,暫時局限在只有餐廳艙那麼大的地方,哪裡都不讓去。換句話說,就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當然了,也不是絕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比如說,你要解大小手的話,就得經過滅鼠特別行動大隊的總指揮巴巴羅夫少校的許可才行。

好嘛,第一天誠摯號炮艇搞滅鼠特別行動,就如此的大張旗鼓,並且全艦艇上下都為之動員起來了。在滅鼠特別行動的大前提之下,不論任何人,特別行動大隊的官兵,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不得以任何的借口來推託。

二賴子司令官是第一個見識到滅鼠特別行動對自己有諸多不便的指揮官。他那幾天鬧肚子,一天不知道要拉多少次,前幾次,每次都要經過巴巴羅夫總指揮的同意,守衛在餐廳艙的哨兵,才給予放行。可是,等後面的次數一多,巴巴羅夫少校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就故意拖着不批。

這不批,可就要讓二賴子司令官受罪了。你想想,拉肚子就跟救火一樣,稍微有點遲緩的話,就很有可能拉褲子。作為波羅的海輕型艦隊司令官的二賴子中將,怎麼能夠當眾拉褲子呢。畢竟自己作為最高指揮官的威嚴和威望是要在日常生活當中加以維護的呀。

所以說,在等待着巴巴羅夫少校審批的時間裡,二賴子司令官忍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額頭上的豆大的汗珠紛紛如雨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二賴子司令官穿多了,熱的才流汗呢。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顯然發現了二賴子司令官的痛苦,就關切的問道;“司令官閣下,你哪裡不舒服,是不是看看軍醫呢?”

二賴子司令官不想讓部下知道自己拉肚子。因為最高指揮官是完美的,包括身體的各個部位也應該是完美無缺的,當然也包括五臟六腑,都是完美的,沒有一點問題的。“啊,列卡斯基大副,你難道能夠看出我的痛苦嗎?”

“是的,我發現你緊皺眉頭,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就沒有停止過,還看見你臉部的肌肉在抽搐,在抖動,就認為你大概正在經歷一種難以名狀的痛楚呢。二賴子司令官,你看我說的對嗎?”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說道。

二賴子司令官苦笑了一下,說道;“列卡斯基大副,你太自作聰明了,本司令官是在考慮一個棘手的問題。所以才表現出痛苦的表情。”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說道;“二賴子司令官,我是誠摯號炮艇的臨時大副,是你剛剛提拔起來的高級指揮員,你如果有什麼過慮的事情,能不能說出來,讓卑職為你解憂愁呢?”

“如果你能夠承擔我的痛苦,我當然是很欣慰的。你不知道,最近,我一直在期待着神父號巡洋艦還有哈拉蘇號補給艦的消息呢。可是前去給這兩艘戰艦送電報的官兵,為什麼到現在連一點音訊都沒有呢?”二賴子司令官說道。

“是不是再派遣第二批的官兵,前往神父號巡洋艦和哈拉蘇號補給艦送信呢?”

對呀,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的話,提醒了二賴子司令官,要不要利用這個機會,自己來個瀟洒脫身,乘坐小船出去以親自去接應第一批前往不同戰艦送電報的官兵為借口,趁機在大海上,要尿要拉可以隨心所欲,大小個夠!那該多麼的痛快呀,再沒有別人來限制自己了。

想到這裡,二賴子司令官有是一陣腹痛。如果巴巴羅夫少校那個混賬東西再不批准自己去衛生間的話,恐怕自己就要當眾出洋相了。要是在餐廳艙拉了褲襠的話,還有什麼顏面指揮自己的部下呢?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連大小便都拉到褲襠里的指揮官,能夠指揮官兵們打勝仗嗎?

回答肯定是;不能!既然這樣的話,最好的選擇就是馬上坐船離開誠摯號炮艇,在外面兜一圈,等到自己的肚子利索了,再回到誠摯號炮艇,就權當自己消遣去了。想到這裡,二賴子司令官對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說道;“傳我的命令,趕快準備一隻小船,本司令親自要出去迎接第一批派遣出去送電文的官兵。”

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就馬上到了餐廳艙門口,對站在門口與哨兵值守的值班長說道;“你趕快找巴巴羅夫少校,二賴子司令官要親自駕駛小船,去海上迎接第一批派遣出去給幾艘戰艦送電文的官兵呢。不得有誤!”

值班長馬上去找巴巴羅夫總指揮了。這個時候,巴巴羅夫少校正在督查手下的特別行動大隊的官兵們滅鼠的行動。當值班長向巴巴羅副少校彙報了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要求馬上派出一隻小船,二賴子司令官要親自駕駛出海呢。

“二賴子司令官不是拉肚子嗎?我這裡已經在一個上午,連續審批了司令官閣下十六次的要上廁所的請求了。這不,我馬上就要將第十七次的上廁所的請示報告給予批准呢。可是,二賴子司令官卻又要乘坐小船出海。這是何苦呢?派一個部下去,不也可以嗎?哪裡還要司令官親自駕船出行呢?”

值班長苦笑道;“二賴子司令官執意要這樣,我們作為部下也沒有什麼辦法。”巴巴羅夫少校沉吟了一下,說道;“現在是滅鼠特別行動期間,一律不得外派小船,你回去給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彙報說,寧願臨時大副列卡斯基大校代替司令官去駕船出海,也不能讓司令官親自出海。這是滅鼠特別行動是由本人全權負責的,所以說,二賴子司令官也是授予我全部的特別行動權力的。你回去就這樣轉達本總指揮的口信,順便你通知二賴子司令官,他的第十七次的上廁所,已經得到批准,可以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