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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那姓趙的女人怒了:“我給你們工作你們還挑我?”

寇溪繼續保持微笑:“這位客人,我們是中介結構,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的工作。你有選擇服務人員的權利,我們也有選擇服務對象的權利。這是人權!”

“什麼人權不人權的!”那女人態度極為跋扈:“我發現你這個人挺能裝啊。咋地呀,開個夜總會就了不得了是不?我看你這樣也未必是顧沉的大老婆,你是個二奶吧?”

她不懷好意的打量着寇溪,站起身來衝著寇溪叫囂:“你知道我是誰不?你知道我家老頭是誰不?我家老頭可是工商局的副局長,我來你們家挑保姆是給你面子,你知道不?”

寇溪沒想到還沒開張就惹了這麼一個母夜叉過來,她面不改色繼續保持微笑:“我們是正規公司,手續齊全。再說一句,我們秉承對客戶負責的態度,這是我們的服務宗旨。”

“什麼狗比服務宗旨,我看你就是店大欺客。”那女人跳起來叫囂,拽着寇溪的衣服就要撒潑。後面的前台小姚立馬跑到辦公室里對穆琳琳說明情況,穆琳琳趕緊給派出所所長打電話:“哥啊,我們家來了個瘋子,一會是黑社會一會是官太太的。還要打我們家老闆,你們快點過來吧。”

放下電話,她又問小姚:“真是工商局的人啊?”

“說是局長的媳婦兒。”小姚哭喪着臉:“咋整啊姐,是不是那邊的人想要錢給咱們下套了啊。”

“肯定不是,之前該走的關係都走完了。這肯定就是個騙子,放心吧,沒事兒!”說完她給金玲打了個電話,從頭到尾學了一遍。金玲剛到了侯爵,開着車又趕了過去。她在路上順便又給某副局打了個電話:“喂,局長啊,好幾天沒來了,您是出差了還是看不上金玲的地方了。”

那邊笑呵呵道:“沒有的事兒啊,年底了忙!”

“忙着想樂子呢吧!”金玲的聲音更甜了:“我們這又來了幾個好看的小姑娘,我正琢磨着都是您老喜歡的。你要是有空,今天可得早點來啊。我都給你留着!”

趁着對方高興,她又開始打聽:“領導,我聽說你家最近換保姆了?是不是啊?還是家裡有啥喜事兒了?”

那邊就回道:“哎對了,你上回不是說中街有家高檔的中介么。我家保姆老乾不長,哪天你給我介紹一個好點能幹的長的。”

掛下電話,金玲心說壞了。真是個局長太太,這下子可出大事兒了。她連忙給寇溪打電話,寇溪接了電話給穆琳琳使了一個眼色。穆琳琳立馬迎過去招呼着那個姓趙的潑婦,寇溪走到辦公室裡面:“喂?”

“嫂子,壞了,她真是三把手的媳婦兒。我剛才給她男人打電話試探了一下,真的有可能啊。”金玲都要哭了。

“別慌,這樣,你去電視台把那個混不吝的戴鵬找出來。他不是一直憋着要要點啥大新聞么。”寇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金玲擰着眉想着那個愣頭青忍不住問道:“為啥啊?”

“他舅舅是市長啊,他人比我們硬。這件事捅大了,自然有人給我們兜着。”金玲一想瞬間就明白過來。

一腳油門直接踩到了電視台,然後給戴鵬打了個電話。

“啥事兒啊姐?”那人端着相機,另外一個人扛著錄像機。

“你們不老想從我店裡抓點啥啥啥么,這回讓你們找個好的。”金玲回頭冷笑一下:“怕惹事兒不?”

“怕惹事兒,咱們能寫法制欄目啊?”那男人嘿嘿一笑,他家裡也是有人的。親舅舅就是市裡的一把手,而且還隱隱有去省里的消息傳來。

能夠在官媒里混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金玲一腳油門就到了寇溪店門前。指着人群說道:“這裡頭有個三把手的媳婦兒,在這又是鬧場又是撒潑呢。”

“我靠,警察都來了,鬧得挺大啊!”那人興奮的領著錄像機下了車。

“行了,姐,你放心吧!”那人衝著金玲飛了一個吻,把金玲噁心的要命。

金玲就看着這兩個人擠進人群,打開錄像機開始採訪。那警察見到記者來了也跟着慌了,那女人張牙舞爪的上了警車。

寇溪跟在後面坦然的也上了另一輛警車,人群消散了金玲這才去了店裡。

一進店裡小姚就迎了上來,哭唧唧道:“姐,你可算來了,老闆被警察抓走了。”

“你可消停一下吧!”穆琳琳淡然地走過來,看了一眼金玲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遞給她一個小巧的紅色小手機:“這是撕扯中我從她手裡搶下來的,她要打電話找人。我看你沒來,我就給搶下來了,然後警察就進來了。整個屋子就亂套了。”

金玲嘆了一口氣:“這個女的是有名的母老虎,經常不管不顧的去我們店裡抓人去。偏她男人還是三把手,我也不好意思得罪。我啊膈應死她了,天天整的跟自己多高貴似的。這回可好,讓她好好的知道知道啥叫丟人現眼。”

“姐,能行么?”穆琳琳清淡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用不用給顧老闆打個電話啊?你看咱家寇姐都去派出所了。”

金玲想了想給顧沉打了個電話,顧沉人沒到先讓一個律師過去找寇溪。那律師跟金玲簡單溝通了一下,便轉身去找了那名記者。

然後金玲回到侯爵,正好碰見來玩的某‘三把手’。金玲有心噁心一把他,也知道至此這件事兒終將會讓侯爵跟他犯下一個梁子。便暗地裡讓姐妹們好好的關照那位三把手,那三把手此時還不知道家裡後院已然着火了。歡快的喝着酒,摟着妹子唱着歌呢。

很快這件事就上了當地晚間新聞,新聞上連馬賽克都沒有打。直接把姓趙女人的一張臉露出來,還有清晰的一段採訪。她趾高氣揚的說道:“我就是去找個保姆,我給她們工作她們還事兒事兒的。非要讓我說以前為啥辭退保姆,保姆乾的不好辭退不是應該的么?你們管我為啥辭退呢?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隨後還有一段採訪錄音,是小姚的聲音,上面寫着前台姚某:“她一進來就喊‘誰是老闆?’,我家老闆親自接待的,她一看就說你就是老闆啊,你咋像個二奶似的。我們家老闆也沒跟她生氣,還讓我給她倒水拿點心吃。她還要讓我們家保姆都站出來,一個一個讓她挑。我們家老闆就問了幾句基本情況,她就不高興了。我們家是中介,就是在雙方之間起到一個保障的作用。我們不僅對用戶負責那也得對員工負責啊。”

新聞一播出,顧沉立馬給某局一把手打電話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孫局的愛人。我媳婦兒更是啥也不知道,公司里來的都是小孩兒,以為是有人鬧事兒呢就報警了。沒想到讓記者碰上了,還上了新聞了。”

一把手放下電話一問,這才知道手底下出現了這樣的事兒。打電話讓人把三把手給叫過來,沒想到三把手是被司機給背過去的。喝的醉醺醺的,完全就是不省人事。

而那位記者又收了顧沉的錢,裝作不經意的給自己的舅舅打了個電話:“大舅,我惹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