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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在市裡面開那麼大一家夜總會,顧沉自然會把各路神仙餵飽。市裡的一把手想了想,先給他打了個電話。

顧沉口氣誠惶誠恐:“這件事兒真是個烏龍啊。領導真的不關我媳婦兒的事兒,她剛開業還沒開張呢。孫局家屬也沒說自己是誰啊,我媳婦兒膽子小,地下的人都是女的。就報警了,然後碰上你家外甥,這事兒就出去了。回頭我給孫局道個歉,我組個局,把你們都請來,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

年根底了,上頭的人都盯着呢。這個時候出了事兒,那不就等着挨批呢。

其實處理很簡單,第二天的重播掐斷,報紙上沒有隻言片語的記載,這些就都可以了。

但是作為這個一把手想了又想,又給自己的老領導打了個電話。在這個時候他要樹立廉潔勤政的形象,勢必要拿一個人開刀。

顧沉剛好將一顆人頭送了過來,他何不接過這個機會讓這個醜聞變成自己青雲路呢。想到這裡,一把手立即召開領導班子開會,還把工商局一把手拉過去當眾痛罵一頓。

等到孫局長在辦公室沙發上慢悠悠的醒過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顧沉給坑大發了。

“我咋在這啊?”孫局摸了摸頭,只記得昨天下了班去了侯爵喝酒。怎麼早上醒過來居然是在這裡呢?他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走出去,沒想到一把手迎面走過來。衝著他冷笑:“醒啦?”

孫局頓時嚇了一身汗,結結巴巴道:“行了,行了,局長,昨天,那個啥!”

“別那個啥了,昨晚領導班子開了一宿的會,都是拜你所賜。老孫啊老孫,你也是老dang員了。你說你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而且還要讓自己的家屬犯這種錯誤。行啦,啥也別說了,今天跟我去找市長,好好聽你的處分吧。”

處分?錯誤?家屬?

孫局摸不着頭腦,又不敢多問,滿腦子漿糊就是想不起來怎麼回事。看着他腳軟的樣子,一把手便讓人領着他去洗把臉。那秘書帶着孫局去洗臉,順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

“孫太太砸了顧老闆媳婦兒的場子,被記者都拍下來了還上了昨晚的新聞。咱們局長昨晚直接被市裡那位給喊過去了,市領導班子連夜開會處理這件事。哎呀,孫局啊這件事鬧得太大了。年底了,你說你也不知道注意點。關鍵是,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司機去接你,就這麼醉醺醺的來了。把那一把手氣壞了,你,你讓我說你啥好呢。”

孫局嚇得褲子都要尿了,顫着音不可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那秘書一臉同情的看着他:“你趕緊找找門路,看看能不能留在市裡吧。哎呀,可惜啦!”

這句可惜了,讓孫局有殺了那個婆娘的心都有。走出洗手間,冷風吹了過來。他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過來。他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了一想,從金玲給自己打電話邀請他去侯爵,再到侯爵醉酒,然後聯想着自己媳婦兒惹了事兒。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似的。

一切怎麼可能那麼巧合,而這一切的巧合全部都是自己倒霉。難道他進了‘仙人跳’被顧沉給設計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倒了誰才是利益最大的受益人?

誰才是,顧沉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經過這件事之後,寇溪整個人都飛揚起來。

一不小心就將名氣打了出去,而那些有錢人看見了這個新聞又看見了孫局後續的結局,都在猜測顧沉這個人的背景多雄厚。連帶着寇溪這家小小的中介公司也水漲船高起來,幾天的功夫所有的保姆都找到了工作。

寇溪高興的宣布,千禧年的假期要從臘月二十八放到正月初十。正月十五這一天也會放假,而且還給每個人都發了兩桶豆油、一袋大米、一箱刀魚作為員工福利。

能夠跟國企員工一樣擁有福利,這是大家想不到的。

顧沉開着車親自去省城將牛牛接了回來,接下來一家人度過了一個短暫的新年之後。大年初三牛牛回了省隊。正月十二,牛牛進了國家隊。

寇溪兩口子興奮的恨不得買了全瀋陽的煙花,在正月十五這一天整整放了一夜。寇德旺也很開心,自己有了一個姓寇的孫子,還有一個進了國家隊的孫子,小孫女米樂成績也是突飛猛進。寇溪事業蒸蒸日上,顧沉對待寇溪關懷備至夫妻伉儷情深。

他覺得此時就算是自己死了,人生也是圓滿的,了無遺憾的。到了那邊看見了鄭衛紅,一定會拉着她的手說一說這人世間的美好。

老爺子萬萬沒想到,後面還有一個天大的坑在等着這兩口子。而眼前,全家人坐在屋裡面看着窗外絢爛的煙花這樣溫馨的場景。在往後的幾年時光里,竟然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新年伊始,商場、各大單位正式開業之後。寇溪的家政服務公司來了不少應聘者,大多衝着帶薪培訓來的。大家一來是覺得這家公司背景挺雄厚,二來帶薪培訓這是一般單位所沒有的,三來就算是被辭退了也能學到點皮毛,將來出去了也容易糊弄人。

寇溪以及穆琳琳在這個時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那位官太太的事情已經讓眾人意識到,謹言慎行的必要性。而且有些時候,你不惹事兒,麻煩也少不了。將來企業做大做強,樹大招風更容易惹來很多麻煩。

為了減少日後不必要的麻煩,在最開始就要把好關。寇溪甚至還將之前簽了勞動合同的員工都上了意外保險、工傷保險,這些錢對寇溪以及公司來說沒多少錢。但是一旦在工作中出了事故,比如擦玻璃的時候掉下去或者其他的意外。家屬打官司扯皮,寇溪也好拿出這些保險單以及勞動合同。

跟底層勞動者打官司不可怕,可怕的是輿論。寇溪是受過輿論不明真相譴責的苦,她可不希望以後發生什麼事兒就說她欺負員工不管老百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