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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主卧里,門窗都被關的密不透風,江雁聲在男人強健的身軀籠罩下,整個人彷彿沉溺在大海中,埋在枕頭上的那一張清麗小臉也微微失了神。

好半響時間,她都跟離了魂一樣。

霍修默低首,噴出的灼燙的呼吸在她側脖,時而重時而輕,慢慢移下,在她布滿了吻痕的胸口流連忘返的許久。

江雁聲等緩過來了這股勁,便抬手,狠狠地打了霍修默一巴掌。

她眼眸泛紅,身體也顫抖不已:“混蛋。”

他一點措施都不做,倘若真懷上了。

不管是兩人的身體狀況,還是之間的感情,都不適合要。

霍修默英俊的臉龐任由她打,纖細的手指印落在上面,眼神翻滾着陰霾的情緒看着她哭泣的模樣。

江雁聲連續打了他四五巴掌,直到手心都紅了,才停下來,白皙的手揪住男人的睡袍領口,不停罵他:“混蛋!”

霍修默手臂突然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兩人肌膚相貼,他胸膛還在激烈的起伏,將汗水都染在了她的身上。

江雁聲心口酸澀再也難忍了,像是要將自己的委屈都傾訴出來,在他不斷收攏的力道里,靜靜的哭出聲,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很委屈……

那種情緒再也剋制不住了。

霍修默抿緊了薄唇,抱着她一言不發,有種快窒息沉默的氣氛圍繞在了彼此間。

江雁聲等情緒稍微冷靜下來,才啞着嗓子,乾乾的開口:“你要是還這樣陰晴不定,霍修默,我們明天就把婚離了,你媽要給你相親多少女人我都不管。”

她受夠了他這樣陰沉的情緒,好不容易過上了像個人的生活,也不想再這樣一天天的痛苦下去了。

霍修默沒吭聲,卻越來越抱緊她的身體。

後半夜。

主卧的一盞燈被打開,光線淡淡照映着昏暗的環境。

江雁聲被他有力的手臂給抱下床,放在注滿熱水的浴缸里,水的溫度讓她酸軟的身體得到了片刻的緩解,烏黑髮絲被男人修長大手溫柔綁了起來。

她眉心凝着淡淡情緒,小臉被他手掌托着,呼吸很淺。

霍修默高大的身軀蹲在浴缸前,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將她從頭到尾都仔細的洗乾淨。

這樣讓江雁聲有種恍惚的感覺,好像四年前的那個他,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了。

霍修默將她從水裡撈起來後,又扯過乾淨的浴巾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抱到外面去。

江雁聲心底那點委屈,也在他溫柔的舉止間被撫平了。

她累到極致,忍不住去留念現在的他,伸出白皙的手不由的抱住男人的脖子。

霍修默手掌拍了拍她,陪着一同躺下。

這一夜。

大概是江雁聲四年來睡過最安穩最美好的一晚上了,她閉上眼睛前,忍不住的想傾訴什麼,將臉貼在男人胸膛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總是夢見你……”她白皙的手抱緊了霍修默,聲音很輕,似在說給自己聽一般:“做夢的時候,我就想這樣抓住你,可是老抓不住,你會消失的。”

霍修默的眼神隱匿黑暗中,情緒讓人看不清,注視着江雁聲的面容,她以為,他聽到了也不會跟她說話。

沉默了許久,男人低低的嗓音才響起:“夢見我什麼?”

“你跟我說話。”江雁聲朝他胸膛蹭了蹭說:“就像現在這樣,你還會吻我。”

霍修默低首,薄唇便碰了她的唇。

江雁聲累了,細密的眼睫毛也慢慢的合上。

……

三四個小時就天亮了。

江雁聲纖細的身影蜷縮在床上卻睡的很熟,直到大中午,窗外的陽光已經完全照映進了主卧里,她臉貼着枕頭,眼眸不曾顫動一下。

輕關着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小墨深精氣神很足,自己在別墅里玩了一上午,然後才偷偷的溜進來了,他看媽媽還在睡,便爬到了床沿去,煞有其事般蹲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緊江雁聲睡覺時的模樣。

被強烈的視線一直盯着,江雁聲終於緩緩蘇醒過來。

她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睜開眼的一時間,還有些恍惚,直到有張可愛精緻的小臉蛋突然出現在眼前,就近在咫尺。

江雁聲下意識伸手抱住撲來的小身體,然後,臉頰便遭到了小傢伙的偷襲。

小墨深偷親到她,小手捂着嘴巴,眼睛兒笑成了一條縫隙。

“早啊。”江雁聲唇角不自覺掛着淡笑,懷裡抱着這個溫軟的小傢伙,心情很好。

“不早了哦,媽媽……”小墨深扭着小屁股坐起來,那點小力氣,也想拽着她也一塊起床:“陪我。”

江雁聲起身,下床時,問了句:“你爹地呢?”

她在這空蕩蕩的房間,已經看不見霍修默的身影了。

小墨深跟在身後,奶聲奶氣的說:“爹地去賺錢養小寶貝了。”

“……”一問霍修默,這孩子就是這套說辭。

江雁聲大概是猜到,一般這樣說,霍修默都是出門上班了。

她去浴室洗漱,看到小墨深忙前忙後,去給她拿衣服:“媽媽,你今天穿這個。”

江雁聲彎腰,指尖碰了碰孩子的臉蛋兒:“知道了。”

小墨深管完她的衣服,又去管她化妝要用什麼口紅,從梳妝台上,拿了暖橘色的給她:“媽媽,今天塗這個。”

江雁聲都聽他的。

坐在鏡子前化妝的時候,小墨深就仰着腦袋,小手放在背後,一臉認真地看着她。

“……”

——

江雁聲要出門去醫院一趟。

在用完午餐後,便讓保鏢打電話跟霍修默說。

她要去檢查身體,男人沒有拒絕的理由。

小墨深自然也要跟,媽媽去哪兒他都要跟。

“媽媽,你是生病了嗎?”

江雁聲低頭看着孩子緊張兮兮的臉蛋兒,溫柔解釋:“沒有。”

“那為什麼媽媽要去醫院看醫生?”在小墨深的眼裡,只有生病要打針吃藥,才會去醫院的。

江雁聲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總不能說是去檢查身體,有沒有懷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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