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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最討厭你這種滿嘴正義的衛道士呢!”陳源一點都不為所動,崔以沫的指責根本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走心,“說句實話,你最討厭我的地方,反而是我的樂趣所在。

傷害你們有什麼用?

你們最後都會說一句: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傷害你們的家人卻不一樣。

看着你們有個風吹草動,就變得緊張兮兮,小動作不斷,比讓你們去死都來的讓人害怕,這才叫唱戲,這才叫互動,這才叫精彩!

崔以沫,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就像現在,如果我傷害的人是你,注射了永恆之愛的人是你,只是廢了你們中的一個人而已,大家傷心一下,繼續該怎麼怎麼。

可是,注射了永恆之愛的人換成了崔以安,就完全變了性質,你要拚命地去尋找真相,尋找答案,找到破解的方法。甚至,崔以安無藥可救了,你要一輩子背負這種痛苦和自責。

就像我現在一樣,如果,當初死的人是我,也就是一個因公殉職,還可以發點撫慰金。

可是,偏偏死的那個人是我愛的人,所以,成了折磨我的枷鎖,讓我這麼多年,日日夜夜無法安寧。

我無法自拔,天天陷入痛苦和仇恨當中,你們這些人憑什麼卻可以安詳地生活,娶妻生子,過的幸福美滿?

我就是要你們跟我一樣,不甘不願,卻無法改變地墮落,墜入魔道。

對了,崔以沫,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有關永恆之愛的。

只要被注射了永恆之愛的人,即便是只有一支,對這個人的影響也是永生的,永恆之愛直接就毀了他的神經和基因,當然也包括遺傳基因。

而且,他會對毒品產生不可遏制的依賴,終生與毒品為伍。

所謂的,現在研究所里說的,找到了治療的辦法,那是一句天真的玩笑,不然,他們為什麼不直接給那些有錢有權有勢的人直接治療,非要現在你哥哥身上開刀?!”

崔以沫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同樣的一個消息,從不同的人口中聽到,往往就是不一樣的結果。

現在,崔以沫的腦袋就是一蒙,他辛辛苦苦地執行任務,每天與狼為伍,就是為了自己的哥哥,為什麼,在國內,他卻還是保不住崔以安的一絲生機?

他憤怒地低吼着,身體用力地掙扎着,拖動着笨重的椅子“咚咚”想了起來。

石洞外地守衛聽到這裡的異動,趕忙跑來觀看情況。

陳源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看着崔以沫無謂的掙扎,對守衛擺擺手,讓他們都下去了。

他笑眯眯地說道:“看,是我疏忽了。我就忘記了,你對國內的消息並不是十分的了解。

來,我給你再科普一下。

你哥哥,現在成了研究所的實驗品,我離開國內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

可是,研究所那邊好像並不打算停手,他們身後最大的財團繼承人,已經快支不住了,等着他們的治療方案,好及時的救治。

我可聽說了,研究所那邊已經準備加大藥劑,不管你哥哥的性命,直接啟用最危險的方案來進行治療。

說實話,以我對永恆之愛的了解,這種方案下來,你哥哥不丟命,也會直接成為一個植物人,還是一個會吸食毒品的植物人。

聽聽,多麼好的一個完美結局呀?

你在這個山洞裡,還可以趕在你哥哥之前,在黃泉路上等着他。

好感人呀!兄弟兩人,終於在地獄一起重逢了!”

陳源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崔以沫已經氣得面目猙獰,眼睛充血,牙關緊閉,恨不得現在撲上去,一口把陳源給撕碎了。

可能,這麼多年以來,也就是現在,對着仇人的徒弟,陳源說完這些話之後,才終於感覺到了莫大的暢快。多年的沉默和隱忍,在此刻全部爆發了。

“這麼一件小事,就讓你這麼難受了?

來,那麼,我再給你說說,這些年,對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咱們就不揀小事情來說,直接說大事吧,不然,說到你死期到了,也說不完。那樣,你遺憾,我也遺憾。”

陳源摸摸下巴,半眯着眼,十分懷念地說道:“哎,事情太多了,我還真是一時不知道從哪裡開頭的好。

不然,我們就先說,當初元古市那個倒霉的黑道大哥吧!叫什麼名字,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當初,他一心想着在京都找一個大靠山,開着車,裝着一麻袋的現金,就冒冒失失地進了京都。

我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當是一個笑話,後來,仔細一聽,他是元古市的人,心裡就覺得這人是最好的棋子也不為過了。

果然,他沒有讓我失望,真是一條講義氣的好狗。

我不過是說看你們公司不順眼,他就藉著你們買下陳庄煤業的事情,打壓你們,還威脅你們,往你們家裡的牆上潑東西。

那個黑道大哥親口跟我說,本來想砍幾個人的手指和胳膊給我當禮物的,只是他手下沒有人才,打不過他們,才只能恐嚇恐嚇。

嘖嘖,看着那些照片,我都替你們寒磣。

想當年,左焱也是我的隊長,陳雲澤還是內部參謀,張小艾更不要說,被稱為魔鬼教官。

看看,他們被生活都磨練成什麼樣子了,僅是能守住大門,不讓一幫烏合之眾的小混混傷人,其他的事情,什麼也做不了。

之後,他也不過是耍點小手段,給你拿個能幹的小妻子造點謠言,工地上鬧個小糾紛小事故,公司運作上使個小絆子,都無傷筋骨,難登大雅之堂。

即便是後來,你們利用京都藍圖集團的關係,把這個傢伙送進了監獄,還無恥地低價要了人家的家產,可憐的小傢伙,都沒有對我產生一絲的怨氣,還利用僅有的關係,給我辦事情。

真是難得的忠犬呀!

我這次出國的時候,順手把人給放了出來,這麼多年,為了在楊家留個好印象,真是委屈了這孩子了!

你說,是不是,崔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