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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寶挺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下:“我倒不是小氣的人,可就是不太願意過去了,同他們溝通太費勁了。”

田陽聽到長寶不反對,立刻就全面接手了這件事情,拍着胸脯保證:“有我呢。你就放心吧,保准讓爺奶知道什麼叫煮雞蛋。知道煮熟的雞蛋是什麼樣的。”

長順聽着都要氣到了,這兩個不怕事大的。田陽那是故意折騰,長寶那是個哄蒼蠅的,根本就不知道這雞蛋送出去的意義何在呢:“雞蛋是我家的,用得着你這麼安排嗎。”

跟着陰測測的提點田陽:“那可是我爸的爸媽呢。”有本事你就折騰吧。

田陽老實了,討好長寶那是必須的,自己未來的媳婦啊,可這未來老丈人也不能往死里得罪不是。

人家長順都說了,那可是他爸的父母呢。他敢損朱家老兩口子,他敢損自家老丈人的父母嗎?明顯不太敢呢。

田陽看看那邊的長寶,繼續硬挺:“甭管是誰,辜負肯定不能看着長寶委屈的。”

這話說的硬氣,不過做事情的時候,就活絡多了,可不敢送兩個熟雞蛋過去了呢。

人家田陽稍微改變了那麼點策略,雖然一樣的起到了幫着長寶出氣的作用,可肯定不能讓老丈人記恨了。

田陽那是煮了一兜子的雞蛋給送過去的。至少我送的東西多,不是磕磣人的。老丈人知道了也不怕的。

而且雞蛋都是從他們田家的叔叔伯伯家裡拿的,不是用的長順家的,這個人家田陽可計較了呢。

我給我媳婦出氣,就用我自己的東西,不用你家的。哼。

送給朱鐵柱他們雞蛋的時候,人家田陽說的客氣呀:“爺奶,長寶惦記着你們煮雞蛋的活計不怎麼會做,就多幫着你們煮了一些。你們嘗嘗,以後咱們家的雞蛋,不用煮那麼久的。”

朱大娘臉色漆黑一片,她這個歲數不會煮雞蛋,傳出去那不是磕磣人嗎。

朱鐵柱看着一兜子雞蛋,也是臉色難看的,不過人家更加關心孫子長順的,所以耐着性子同田陽說道:“長寶那孩子有心了呀,長順怎麼沒有過來呀。”

田陽:“長順長寶忙着幫家裡在山上做活呢,這些小事我幫襯着也是一樣的。”

說完就把雞蛋給放下了,對着朱鐵柱兩口子說了爺爺奶奶再見。

倒霉孩子不光走了,還回家趴着牆根偷偷的聽了人家老兩口子幾句閑話呢。就不信他們自己不知道被磕磣了。

朱鐵柱拎着雞蛋對着朱大娘埋怨:“你怎麼就捨不得幾個雞蛋,人家孩子心裡還惦記你呢,傳出去丟不丟人哎呦。煮不熟的雞蛋,這下子在村裡可是出名了呢。”

朱大娘:“怎麼就丟人了,丟誰的人了。我就不願意給他們吃。我就直說我也不怕。倒霉孩子用破雞蛋過來磕磣誰呢。我怕他不成。還有那孫子是別人的,你就別惦記了。”

朱鐵柱聽了更加生氣:“我跟你說不明白,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我,我跟你說。”

朱大娘聽到這話,還不幹了呢:“怎麼樣,你想怎麼樣,你想把家裡東西都給你孫子是不是,跟你說,你少來邪乎我,你要是在這麼折騰,我就找我們家三去,我跟我老兒子過去。”

年輕的時候,她沒有個娘家,都沒有這麼同朱鐵柱鬧騰過呢,可現在人家有兒子了,就敢鬧騰了。

朱鐵柱臉色難看,這婆娘不講道理,外面撒潑撒不出去,也就同他鬧騰了呢。

朱大娘自從朱鐵柱上次生病之後,對朱鐵柱的身體還是很在意的:“當家的,你別悶着呀,有話說呀,”

朱鐵柱自從上次有病以後,朱大娘伺候的挺仔細的,輕易不同朱鐵柱嘔氣的,當然了每次田野家回來人的時候,還是要生一兩次的氣的。這都已經是慣例了。不過一邊生氣,一邊注意身體吧。

朱鐵柱悶哼一聲,還拿捏呢:“你不是有本事了嗎,你不是去找你們三兒嗎,我邪乎不到你。”

朱大娘看看朱鐵柱,見真的沒什麼事,才那邊嘟嘟囔囔的說道:“還不是你沒事折騰孫子嗎,是咱們的,咱們稀罕,不是咱們的稀罕有個什麼用呀。那孩子隨他爸媽,白眼狼,養不熟的。”

朱鐵柱心裡何嘗不明白啊,長順看到他,永遠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不親近的,那聲爺奶呀,也就是那麼個叫法:“你倒是有本事讓你們家三兒生一個兒子,我就折騰他的。”

朱大娘那是真的沒有這個本事,心裡就埋怨開了,還不就是因為老三不肯生嗎。

你說親家那邊也是奇了怪了,那麼大的家業連孫子都沒有,愣是不着急。這不是有病嗎。

朱大娘拿兒子沒辦法,只能看着朱鐵柱:“孫子就那麼重要。”

朱鐵柱拉着朱大娘四處在院裡面轉悠:“沒有孫子,家裡這麼好,給誰去。咱們老了,墳頭誰填土去?”

朱大娘看看新房子,哪哪都順心,給別人肯定是捨不得的,至於老了以後的事情,朱大娘還真沒有朱鐵柱那麼在意的。到底看看自家的大房子,給別人捨不得呀:“我讓三兒生。”

朱鐵柱那邊甩出來一句:“誰知道生不生的出來,看着三兒媳婦也不像是個有福氣的,那不是有現成的大孫子呢嗎。”繞回來了,還是想要認老二家的白眼狼呢。

朱大娘一下子就氣飽了,對着朱鐵柱就一聲聲的咆哮:“我們三兒的媳婦還能比不上那個喪門星?我們三兒的媳婦,那麼大的家業,還能生不出來兒子,沒有福氣?”

朱鐵柱:“三兒老丈人家業大吧,那不是也沒生兒子嗎?有沒有福氣,同這個有什麼關係呀。田野多好呀,有力氣,會生孩子,日子過得也不錯,人家怎麼就喪門星了。”

朱鐵柱為了孫子,把田野都給誇了又誇呢,這怕是僅有的那麼幾次呢。違心嗎,竟然沒覺得,田野似乎就是這樣的呢,朱鐵柱自己都不敢深想的。

朱大娘:“她就是喪門星。不然怎麼就沾了她之後,我兒子不是兒子、男人不是男人的,家都攪合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