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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龍靈兒尖着嗓子喊了一聲,這一聲讓眾人一絲心裡準備都沒有,嚇得差點兒從圈子裡跳出去。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藍裕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羅綈仁飛快掐出一個手決,藍裕隨即就發出一聲慘叫,抱着腦袋疼得滿地打滾。牧原朝床上看了一眼,發現他腦門上的那枚銅錢居然隱隱地發出一圈紅色的光暈。

“我說,我說,是……是靜河讓我做的!”

“你騙我!靜河死了,我找過他,他說都是你做的!”

“就是他,就是他做的!”藍裕又慘叫了幾聲,床上的身體都跟着抽搐起來,“是曾少敢害死你的,曾少敢怕事情泄露……就……就找了靜河,靜河讓我乾的!”

“我要帶你下三十八層地獄,讓你天天受折磨!”

“不要,不要!”藍裕蜷縮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作揖,“是曾少敢和靜河乾的,是他們害死了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還讓人抹去了你的學籍,讓後來的人查都查不到!”

從房間里出來,牧原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嚇人,剛剛一場“夢中逼供”不但徹底揭開了二教靈異案,還問出來很多黃炳弘和黃炳瀚兄弟的秘密,這一切都是藍裕衝到第一線,而靜河在背後給予支持。

“這種敗類還留着他幹嘛啊!”龍靈兒不服不忿地說,“直接宰了算了!”

“不能宰!”壬隨猜到了牧原的想法,“如果藍裕死在這裡,我們的行蹤就徹底暴露了,也會給旅館老闆帶來麻煩的!”

“哼,太便宜這傢伙了!”

“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牧原邊走邊掏手機,他要讓給尹浩重新篩選一下學生名單,看能否查清楚那個女孩子的身份。

“牧原,就算你能查清她的身份也沒用!”羅綈仁說,“這都十幾年了,所有的證據早就被銷毀得一乾二淨了,而且……而且陪南區把這個案子拖了這麼久,恐怕也摸到一些蛛絲馬跡了,但他們卻不敢追查下去!”

“我沒想過找什麼證據,更不會奢望官方調查!”牧原平靜地說,“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

出了蘆廟鄉,壬隨在路邊停好小貨車,然後從車子上跳了下來。

“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你們在前面拐彎先奔市裡,從那裡上高度路!”壬隨指了指岔路口,“不過我卻要往臨鄉去了,不是一個方向!”

“好吧!”牧原點點頭,“一個人走,小心兒開車,我在陪都等你!”

“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啊!”壬隨拍了拍小貨車的車頭,“這車還得還給huǒyào呢!”

“車又不是我的,拐跑了我也沒啥損失!”牧原一邊笑一邊往回走,“不過你要是不回來的話,那損失可就大了!”

“什麼意思啊?喂,牧原,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等你回來就知道啦,別說我威脅你,不來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牧原!”看着越野車呼嘯而去,壬隨在後面跟着跑了幾步,“別急着動手,給我留點兒!”

“他喊的什麼?”羅綈人往後面看了一眼,壬隨正原地跳腳得喊呢,可惜這越野車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再加上逆風,根本就聽不清楚。

“管他呢!走了也好,能清靜幾天!”龍靈兒又在油門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羅大哥,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別說幫不幫,先說什麼事!”

“據我所知,黃炳弘和黃炳瀚的qíngfù不止一個,他們和很多小明星都有過緋聞,我想讓你幫我把這些人的底細查清楚,從姓名到住所!”

“這倒不是太難,據我說知,有好幾個就是汪涵涵介紹的,但如果都查出來的話我沒把握!”羅綈仁想了想,“我回去先統計一下,但如果你想要更加詳細的資料,我建議你去找林傑,調查個把人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還有一件事,回去後我會給你一張陣圖,你是陪都土著,要把陣圖上的所有新項目全部標識出來!”

“雙龍吐珠?”羅綈仁驚詫地問,“你要對雙龍吐珠上的所有風水項目下手?”

“沒錯!”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羅綈仁勸告道,“這可是一座陪都,上千年的風水大局攪合到一起,比蜘蛛網還亂呢,稍有不慎就會遭天譴的!牧原,這值得嗎?”

“值得!”牧原堅定地說,“我在心裡發過誓,一定要還她一個清白,如果連這件事都做不好,那還做個屁的……,還有,我要把靜河等人辛辛苦苦聚集起來的龍氣為魙火所用,來一個真正的釜底抽薪!”

“對,牧原哥哥,我支持你!”

羅綈仁翻了一個白眼,小魔女肯定會贊成了,她除了是牧原最大的擁護者之外,還是最唯恐天下不亂的一個。

“難道你不想成為當今最富聖名的斥候嗎?”牧原狡猾地看着羅綈仁,“只想一輩子在鬼故事小報上發布隱秘消息?”

“撒旦!”羅綈仁悻悻地說,“壬隨說的沒錯,你丫就是一邪教的教主!”

“我也參加!”羅綈仁信誓旦旦地說。

就在牧原幾人離開蘆廟鄉的時候,有一個人卻潛入了這裡。這個人只有四十歲不到的年紀,一米七上下的個頭,體形不胖不瘦,衣着也很樸素。短髮,黝黑的皮膚,茶色眼睛下遮擋着一雙灰色的眼睛。這人進入村子後隨意地和街道上的農民聊了幾句,然後直奔村邊一處破舊的土房。

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農家小院,院子里收拾得很乾凈,牆邊擺着一些簡單的農具,一個人正在屋檐下編着竹筐,看到中年人走進小院,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忙着手裡的活計。

“你倒是好消遣啊!”來人搬過一個馬扎坐了下來,抽過一條竹條也有模有樣地編了起來。

“師父讓你來的?”寧江問。

“是,也不是!授印大典就要開始了,山上事多,師父着急我們回去!”泊月說,“我聽說你和靜河在南疆出了事兒,等我摸過去的時候人早就散了,於是我一路打聽,終於找過來了!”

“你回去吧!”寧江說,“就當沒找到我,年底我會回去的,當面向師父請罪!”

“南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泊月看着寧江,又補充了一句,“放心,這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談話,我不會和別人提起的!”

“靜河死了!”

泊月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似乎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

“牧原留了我一條命,作為報答,我為他保守半年的秘密!”

“保守秘密?你能守得住嗎?”泊月冷笑一聲,“以他老人家的聰明,恐怕早就猜到了!”

“接引牌?”

“致行傳來消息,靜河的接引牌的確有了發應,但並沒有破碎,想必是牧原動了什麼手腳,禁錮了靜河的魂魄,讓他無法離魂歸位!”泊月又冷笑一聲,“這是他自找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詭狩》,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