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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總標頭帶李闖王到側廳換裝時,李闖王不由好奇地問了柳總標頭一句:“柳總標頭,今天我們才第一次謀面,你就如此放心把你家閨女交給我?”

“哈哈,李少俠多慮了!”柳總標頭一愣,隨機笑着道:“柳某好歹也是做過公門捕頭多年的人,這雙眼看人還八九不離十,李少俠一身清氣,柳某那會不放心,再說李少俠身手高明,我家丫頭雖薄有姿色,怕還入不了少俠法眼!”

“哈哈,柳總標頭抬舉了!”李闖王聞言也不由啞然一笑,如果不是在花廳見到笑顏如花的柳梅兒,自己都還沒想過此行乃是少男少女同行,故而方才發問。

其實李闖王不知道,如果不是事情大的實在無法掌控,柳總標頭那會願意將自己的閨女交給第一次謀面的人呢,這才有在馬廄李柳梅兒先是大眼圓睜,接着又飛紅滿面,再到垂頭低首,最後淚如雨下,旋即又堅定點頭……這段表情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闖王換完裝,又在花廳洗了臉,帶上柳梅兒準備好的行囊,牽出黑電白雲,和柳梅兒翻身上馬,帶着十餘騎標行的標師,便一路疾馳而出,剎那間便出了朝歌縣縣城。

待李闖王剛一走,柳總標頭立刻招來標行夥計,其實在李闖王進花廳前,柳總標頭便已開始安排行標了,雖說每次行標前,都會選良辰吉時,但此次柳總標頭此次卻顧不上這些了,在標行車把式老手的安排下,李闖王和柳梅兒還沒剛出朝歌縣城,鎮遠標行的標車車隊便出發了。

這標行車隊出發可比不得李闖王和柳梅兒兩騎,動靜大了許多,好在鎮遠標行做為朝歌縣第一標行,常年走標慣了,雖說動靜大了點,但絲毫不亂,也出了朝歌縣縣城。

待車隊一出縣城,頓時一份為二,一模特一樣的車隊,一東一西朝着南方分別疾行而去。

“爹爹,不好了!”

朝歌縣縣城的一處幽靜庭院內,綠樹紅花掩映着奇山異石,在那雕樑畫棟,布局精巧,用具講究的花廳里,兩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各執黑白子,對着副凝脂玉石打造的星羅棋盤敲落。

這忽如其來的呼喊聲,讓其中一名穿藍袍的中年文士眉頭一皺,旋即便停了下來,對着連滾帶爬跑進來的大呼大叫的青年道:“林兒,什麼事大呼大叫的,打擾你二叔下棋,你這成何體統!”

“請爹爹恕罪!”那稱為林兒的青年一拱手,又對着另一名中年文士道:“二叔見諒,林兒失禮了!”

言罷,又急切地道:“爹爹,二叔,那鎮遠標行起標了?”

“哦!起標了?”兩名中年男子放下手上的黑白棋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對着那青年問道:“什麼時候的事?現在情況如何?”

“就在剛才,孩兒接到馬叔的警信,現在應該快出朝歌縣了。”青年男子立刻答道。

“賢弟,這事你看?”那藍袍中年男子稍一沉吟,望着另一青袍中年男子道:“飛蝗柳這要玩那出?”

“大哥,稍等,我在問問林兒。”青袍中年男子轉過頭對着那青年道:“林兒,他們車隊如何安排的?可有其他異常?”

“回二叔!”青年男子明顯對青袍中年文士極為敬服,見其發問,連忙答道:“鎮遠標行此次出標,如馬叔消息一般,還是走的陰陽標,共計標師夥計一百三十三人,其中一百二十名是以前標行的標師和夥計,其餘十三人是這次擂台比武招來的。”

“還有,飛眼探子二十名,都是原來的。”青年男子想了想又補了句。

“好,林兒,你先下去,有消息隨時來報!”那青袍男子含笑着對那青年擺了擺手,又轉過頭來對着藍袍文士道:“大哥,無妨,一切如原計劃進行,這飛蝗柳怕是聽到了什麼,他要早點尋死也隨他,來來來,我們繼續下棋!”

“哈哈,有二弟這話,我就放心了……”

話說李闖王和柳梅兒騎着黑電白雲出了朝歌縣縣城,一路南行,依照路上柳梅兒告知,按照標行以前的規矩,這十餘騎稱為標行車隊的飛眼探子,負責開路和警訊,二騎一組,十騎一隊,加上李闖王和她自己共計二十人。

但此次,李闖王和柳梅兒一直南行,不負責警訊,藉助飛眼探子的名頭,先行瞞天過海之計……

李闖王倒沒想這麼多,只是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熟悉着號稱大宛寶馬的黑電,這黑電明顯不同於以前的那大白馬,首先腰要高,腿要長,騎在馬上,明顯感覺平穩不少,那隨着奔跑而扭動的肌肉,格外的有韻律。

做為洗經伐髓多次的李闖王,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這肌肉里蘊藏的巨大爆發力。按李闖王的感覺,只要黑電願意全力狂奔,估計速度比現在提高一倍都輕而易舉。

朝歌縣縣城外,鎮遠鏢行的車隊依着官道魚貫而出,一路南下,此時,換了匹健馬的柳總標頭正在幾個壯碩的漢子的簇擁下,用着手中的馬鞭指揮着。

“李副標頭,你帶甲字組五台車,甲字組標師,快馬加鞭經修武,轉南渡河過桃花裕,再過小李庄,奔赴京師。”

“馬副標頭,你帶乙字組五台車,乙字組標師,壓低速度,做為後隊,距我車隊十里,路上由丙字組飛眼聯絡。”

“王標師還有諸位好漢就和柳某一起護住車隊,跟在李副標頭車隊後,待到修武,再行決定。”

言罷,又對着李副標頭和馬副標頭一拱手,神色凝重地道:“兩位兄弟,此次雖說算的上是押皇杠,但滋事重大,諸位小心,其他客套話,咱們兄弟間就不羅嗦了,一句話,柳某拜託!”

“諾!”鎮遠標行是朝歌縣第一標行,這次的標師夥計都是多年行標的好手,這裡面的規矩這裡的標師夥計都心知肚明。

尤其在行標路上,柳總標頭一旦發話,肯定就是標車車隊的選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標師夥計也只能一闖,不然因為不聽調度丟了標,自己小命保不住還不說,就是那些留在朝歌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