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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息怒,小友息怒!“張員外也是人精,見李闖王無遮無掩地討要交代,也自覺理虧:”張某隻是擔心孩兒,萬請小友見諒!“

“老爺,不好啦!”就在張員外正準備求情之時,門外奔來下人急呼:“小姐的病又發作了。”

“那快去請重八大爺啊!”張員外也騰地一下站起來。

“重八大爺說他技藝生疏......”那下人偷偷瞟了眼李闖王,欲言又止:“說有起死回生的神醫......”

“哎,糊塗!”張員外被逼的騰地一下站起來:“你去到賬房找二爺,要他去請重八大爺。”

當下便從懷裡掏出一封銀子邊遞給李闖王邊道:“小友,實不相瞞,張某隻有一兒一女,兒子你說只有你能治,女兒每次發病又得重八大爺治,萬望小友看在張某做為父親的份上,先幫我家孩兒度過難關,張某必定記得你的恩情!”

李闖王也不是非要和重八大爺過不去,本來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只因重八大爺欺人太甚,但這時張員外已經火燒眉毛,又沒有生仇死恨的,於是順手接過銀子道:“我先去看下孩子,你家女兒什麼癥狀,說不定我能略有所助。”

“小友善意,張某領了!”張員外一拱手,急急道:“雯瑜的事我們稍後再議,先去看我家虎兒吧,請!”

那溺水的孩子被送回張員外的二進東廂房,換了衣服,蓋着被子還是暈暈沉沉的,李闖王上去摸了下額頭,頓時感覺火熱的,便對張員外道:“快去打盆冷水,拿幾條絹巾過來,這燒來的太猛了。‘

言罷,又叫人送來筆墨紙碾,洋洋洒洒地寫了張方子,讓張員外派人照着去抓藥了。

“小友真乃神醫,我家孩兒的事全拜託你了!“張員外見李闖王叫人拿絹巾沾水後給孩子擦拭身子,又將一大塊浸了冷水的絹巾蓋在孩子額頭上後,孩子的燒便慢慢退了,現在嘴裡居然能呢喃地喊娘親,不由大喜過望,對着李闖王鞠身拱手道:”我張家就這根獨苗,小友治好後,張某必有厚報!“

“張員外,實不相瞞!你家孩兒確實因溺水過久,春水冰冷,孩子這一溺一嚇的,外邪入體,元氣大損,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病情反覆,李某也不能輕視,怕只能暫時留下來觀察後再定。“

“小友能住在寒舍,張某求之不得!”張員外見李闖王不再追要說法,毫不遲疑地道:“一切用度,小友只管開口,張某再多派幾人聽從小友的吩咐。”

......

雖說開頭糾葛,但見識李闖王手段後,張員外也誠心實意,逐漸取信於李闖王,此等按下不表,此後的李闖王便在張家住下,每日里針灸葯汁的幫着小虎孩子調理身子,這一來二去,跟張家上下都熟絡了起來,甚至偶爾還能在張家莊行走,順便去和那砍柴的張二爹喝兩口小酒,只有那重八大爺倒如刻意躲他一樣,是從沒見過了。

這小虎孩子身體底子還算不錯,慢慢地在李闖王的調理下,不到二個月便逐漸康復了,張員外為此還特意給李闖王送來大筆的銀兩,又將女兒張雯瑜的病交給李闖王調理,說到張員外的這女兒,倒讓李闖王驚詫。

那日,第一次見到張員外的女兒時,李闖王活脫脫地如見了鬼一般,說來也巧,這姑娘如胥裕琳一般也是年方十三,但可能是在富貴人家的緣故,身體比胥裕琳都要高大一圈。

其實這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張雯瑜居然長得就如李闖王沒過去前見過的劉姓神仙姐姐一般,着了一身素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綉着鍺紅色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素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上面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又綴下些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邁著蓮步,儀態端莊而含蓄。

這張雯瑜出生好,長得好,性格好,總之什麼都好,偏偏卻是宮寒體質,每次來了身子,便痛的死去活來,以前重八大爺無非開一些益中補氣,鎮痛順氣的藥方調理,但一直無甚良效。

李闖王倒是想替張雯瑜行針炎灸一番,奈何這炎灸又不能隔衣進行,張雯瑜一個女兒家那會同意。

這不同意倒好,問題就出在李闖王提出了這要求,當場被張雯瑜當做流氓給轟了出來,若不是看到李闖王確實調理小虎孩子效果不凡,李闖王這呆在張家的日子怕就到了頭。

這張雯瑜肯定不待見李闖王,但張小虎這孩子卻喜歡死了李闖王。

首先,年齡上李闖王也就比這孩子大一點,如同哥哥一般,一般的小男孩都喜歡哥哥,尤其是李闖王這樣的哥哥還不簡單,不僅救了他一命,還幫他療傷,最關鍵的是這個李闖王哥哥跟別人不同,什麼事到他手上都不叫事,本來以李闖王來漢末前的年齡來說,這張小虎差不多就是他兒子一輩的,每日里幫着小虎梳理調理身子,時間一長,這張小虎是誰都不服,就服李闖王了,尤其對李闖王的刀特別感興趣,可惜李闖王用布裹的密實,從不曾讓張小虎沾過邊。

這日,張小虎虎頭虎腦地忽然如同領悟了什麼,偷偷跑到李闖王住的客房裡,進門後就神秘兮兮地把李闖王拉倒邊上,小心翼翼地問:“闖王哥哥,你做我姐夫好不好?”

“不好!”李闖王嚇了一跳,立馬否定,開什麼玩笑,張雯瑜在他眼裡看來就是一未成年少女,張小虎也是一懵懂孩童:“小小年紀,胡亂想些什麼呢?昨天要你做的功課沒做是吧?”

“不不不!不是功課的問題。”張小虎見李闖王矢口否定,以為李闖王是不好意思,於是又悄聲道:“闖王哥哥,你就別裝了,我聽我娘親說你想解開我姐姐的衣裙,你不喜歡她,你解我姐姐的衣裙幹什麼?“

“去去去,你個小屁孩,我不是為了幫她治病嗎?”李闖王一頭黑線,想着跟這小屁孩都不知道如何去說,只得板下臉:“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就不教你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