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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初一還在研究剛才風吹來的方向,忽然就聽見身旁一陣劇烈的響動,這時候忙轉過身去看,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虎子整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和王初一都嚇了一跳,忙朝着虎子消失的方向跑去,一邊跑,我一邊大喊“虎子!虎子!”

以虎子的身手和身體素質,就算是碰上了什麼厲害的野獸怪物,也絕不可能直接消失,一定會有反抗的能力,至少也會大叫兩聲,可偏偏就這樣在我們面前憑空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很徹底,我和王初一兩個人找了半天,連喊帶叫,卻毫無回應。

這下我們兩個全都慌了神,進入古墓之後,先是鬼鼠老九無緣無故的中招,現在已經是身首分離,接着又是虎子無緣無故的失蹤,看樣子這古墓里絕對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或者靈智很高的生物,想要把我們分開,然後各個擊破。

王初一緊盯着我看了看,然後一把就拉住我的手,說道“咱們就這麼拉着手,別分開。”

突然被女孩子牽着手,我感覺有些尷尬,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再碰上什麼機關怪物之類的東西,我們兩個如果再分開,那整個古墓之內,就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到時候還真是要困死在古墓之內了。

在這種幽閉的環境中,人是最容易產生恐懼感和孤獨感的,兩個人在一起,還能有個依託,至少可以說說話,可如果真的是一個人身處在這樣的環境里,別說倒鬥了,多待一秒鐘都感覺渾身難受,也不知道那李猴子倒斗的時候是個什麼感受,反正讓我孤身一人去倒斗,我肯定是不去。

我和王初一拉着手,在墓室里喊叫了半天,虎子也沒有任何的回應,這時候,王初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舉起手電朝着剛才我們走過來的方向照去,只見手電的光線被厚厚的黑霧遮擋住,根本看不到東西。

王初一顯得有些慌神了,說道“快,快回去,回到牆壁邊!”她這麼一說,我這才意識到,由於剛才太過着急,我們已經走出了很遠,早就看不見墓室的牆壁了,現在正處在墓室中間,具體在墓室的什麼方位,誰也說不好。

於是我就拉起王初一開始朝着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就像最開始我們的使用老方法一樣,只要不轉彎,朝着一個方向走,肯定就能到達墓室的邊緣。

就這樣我拉着王初一的手走了十幾分鐘,仍舊不見墓室的牆壁,這一下我心裡就已經開始發毛了,王初一握着我的手也明顯緊張了起來,可我們都沒有說話,心裡都有所期望,安慰自己,可能是這墓室太大。

又走了一會之後,王初一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白羽,我覺着剛才咱們沒走這麼遠!”

其實我也早就感覺了出來,這墓室實在太過詭異了,由於濃厚的黑霧遮擋了光線,這墓室就好像是個無限大的空間,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到邊緣,就好像我們一直在原地轉圈子。

這時候王初一猛地在我大腿上擰了一下,這一下力道很大,疼的我一哆嗦,忙轉頭瞪着她問道“你幹什麼?”

王初一點點頭,說道“看來不是幻覺,我以為這黑霧有致幻的作用呢。”

我鐵青這臉看着她,說道“你怎麼不去擰你自己的大腿!擰我的幹嘛!”

她將頭轉向一邊,不在理我,我正要往前走,忽然感覺手上一滑,感覺有什麼粘液滴在了手上,抓着王初一的手就要滑脫出去。

王初一似乎也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整個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拉扯一般,開始往左移動。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根本來不及思考,本能的就抓住了王初一的胳膊,這時候我抬頭一看,只見王初一的臉上被纏滿了一種黑色的軟體物質,很像是小孩子吃的果凍,可看情況那黑色的物質似乎就像是橡膠一樣結實,拉着王初一就往後扯。

我順勢抓住她的胳膊,乾脆就跟着她一起朝後退,最後,那黑色的物質一直把王初一拉到了一個石雕蟾蜍的面前,這才停下來,那黑色的物質也再次縮進了那蟾蜍的嘴巴里。

王初一臉上的黑色物質退去之後,先是喘了一大口氣,然後剛想開口說話,我就感覺手上一沉,只見王初一所站的那一塊方磚突然打開,下面是一個很深的滑道,王初一此時已經掉在了滑道里,整個身子都傾斜向下。

這時候我正想要將她拉上來,只聽她說道“不要拉我上去,這裡好像是個通道!而且……好像…好像有血!還是新鮮的。”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愣,新鮮的血?那肯定是剛留下不就的,這古墓之中只有我們四個人進來了,如果不是王初一的血,那肯定就是虎子的,說不定剛才虎子就是從這裡滑下去的。

想到這,我也不再多想什麼,乾脆往下一跳,跟着王初一一起,向下滑去。

這滑道的坡度並不大,比小時候做的滑滑梯坡度還小,只不過滑道的表面十分的光滑,不少的地方還撒上了白色的石粉用來減少摩擦力。

我和王初一就這麼往下滑了五六分鐘,按照我的感覺推測,至少滑了有一百多米,這才停下來。

王初一忙站起身子,打起手電就照了照四周,這裡好像是個很大的地穴空間,一陣陣的冷風吹來,讓人感覺十分的寒冷,縱使我已經穿了很厚的羽絨服,仍舊感覺冷風從脖子處往裡灌,整個人就打了個冷顫。

這時候我連忙大喊“虎子!你他娘的聽見就回個話!”

這地下的空間很大,我這一嗓子喊出去,聲音被岩壁來回的反彈,一下子被放大了很多,在這山體空間四周回蕩了很長時間,才散去。

這時,我靜下心來仔細的聽着,心想如果虎子真要是受了傷,在這種環境之中,只要是哼哼兩聲,我就能找到他。

可我等了半天,整個空間安靜的要命,除了我和王初一兩個人的呼吸聲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王初一打着手電,掏出壓力溫度表,擦了擦玻璃鏡片上的白霜,說到“不可能啊,這裡…零下五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