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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憂沒有繼續和冷鳶爭論,和強者理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真理永遠歸屬強者擁有,他沉默了一會,低沉地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對蝗蟲下手?”

“除暴安良,驅邪扶正。”冷鳶說完這話頓了頓,突然忍俊不禁大笑起來,充滿磁性卻又狂妄的笑聲響徹在了主殿內,最終,她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洛憂,譏諷地說,“這個理由你喜歡嗎?”

笑談間定人生死,敵虜灰飛煙滅!

洛憂的額上已經溢滿了冷汗,但不敢拿手去擦,生怕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導致什麼無法挽回的破綻,他的眼眸緊緊鎖定着冷鳶,攥緊拳頭說:“拂曉隊的其它人呢?”

“拂曉隊?那是什麼?”

一旁那個洋娃娃一樣的黑髮女孩接過了話茬,雖然她的聲音很甜,但其中的內容卻讓洛憂虎軀一震,血怒滿腔,她懶洋洋地說:“啊,可能是說我們剛入城時隨手滅掉的進化者隊伍吧,誰知道他們的屍體現在在哪,也許在血狼的肚子里?”

“洛...洛憂...救...救我...他們都是...怪物...”被冷鳶踩在腳下的鬼手哪裡還有往日的威風,這個曾經名震四方的大劍豪此時已經慘得失去了人形,雙臂被砍雙腿被剁,破碎的下巴不停滴出粘稠的唾液,被挖出眼睛的雙眼因為過度的恐懼而流出了血淚,連話都說不清了,“救我...我...不想死...”

耳朵聽不到任何動靜,鬼手的恐懼情緒徹底崩潰了,像瘟疫一般爆發開來,直接用破損的喉嚨嘶聲吼起來:“救我!快救我啊!我還不想死!我還想變強,我還想拿更多的錢,睡更多的女人!我不要死在這裡!你個畜生,混蛋!你快救我啊!聽到沒有?!快救我!!救我!!!”

“你打擾到大校說話了,渣滓。”黑髮女孩冷酷地走上前,從腰間抽出了兩把通體冰藍,散發著詭異寒光的長劍,將其架到了鬼手的脖頸上,這兩把長劍絕非凡物,其與皮膚接觸的一瞬間,鬼手的皮膚上結滿了冰霜,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冰封,凍結,壞死。

黑髮女孩的笑容很甜,也很冷,聲音中透露着極北的冰寒,揚起的唇角猶如鐵血銀鉤:“你將死得毫無榮耀可言。”

“救我!洛憂!救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以後讓我當你的狗都行!!求求你救我!!啊!!!求求你!救...”冰藍寒芒閃動,兩把長劍斬過了鬼手的脖頸,將那顆嚎叫的腦袋徹底砍了下來,長劍極寒的低溫直接將鬼手的整顆腦袋凍結,落地後直接化作了粉碎的冰碴。

鬼手,拂曉隊隊長,資深荒野進化者,赫赫有名的大劍豪,就這麼死在了自己曾經最熟悉的雙劍下...

對於鬼手的斃命,洛憂至今沒能回過神,他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和自己不相上下,強得難以想象的鬼手就這麼死了,就這麼窩囊地像狗一樣被人殺死,雖然他對其沒有任何的憐憫,但這種事實卻是給了他難以言述的震撼。

這一次,洛憂忍不住了,他猛地擦掉了溢得已經快滴下來的冷汗,沉聲吼道:“拂曉隊其他人到底在哪?!”

“真是話多,什麼拂曉隊?”冷鳶的暗紫色豎瞳似笑非笑,透露着毫不遮掩的戲謔,她伸出了手,這隻手美得不像話,白皙如剔透婉玉,細膩如雪肌凝脂,根本不像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戒指,問道,“你是說這個?”

當看清這枚戒指時,洛憂的腦海中猶如響過晴空霹靂,這枚戒指不是它物,正是他為凌兌換的B級聖盾之戒,想要取下這枚戒指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佩戴者主動取下,而是擊破護盾,然後暴力奪走。

凌是不可能主動取下戒指的,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安全保障,那就只有後一種可能性了...

“別開玩笑了,那種無聊過家家你居然也玩得下去?”冷鳶隨便一捏,無暇的玉手將這枚戒指捏成了碎末,齏粉從指尖溢出,流到了地上,“言歸正傳吧,我這一次是專門為你而來。”

“荒野是一片幼稚的地方,冷酷?血腥?真是可笑,蝗蟲也好,拂曉隊也好,在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打架罷了。”這一刻,冷鳶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修長的身軀遮蔽了燭光,在前方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她朝洛憂伸出了手,聲音透露着難言的誘惑,“來吧,赤怒獠牙,不要被這種可笑的地方所牽絆,加入我,加入共和之輝,高舉赤旗和鷹旗,我帶你去更加慘烈的戰場...絕對會很有意思的!”

回應冷鳶的不是洛憂的話語,而是一顆子彈,洛憂取出了磁軌狙擊步槍,帶着洶湧到沸騰的殺意瞄準了冷鳶的頭顱,狂暴的子彈充斥着主人血腥的暴怒轟鳴出膛,擊破了因巨壓而液化的空氣,眨眼間突破音障,將主殿內的空氣震得瘋狂顫抖,誓要將冷鳶的腦袋打成慘烈的肉泥!

然而,就在這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白髮紅眼,森森凶瞳的狼眸男人悄然出現在了冷鳶身前,面對足以轟平小山丘的磁軌狙擊步槍彈丸,他...伸出了手!

在骨骼與血肉的扭曲聲中,這個男人的手直接抓住了磁軌彈丸,巨大的動能震爆了他手上的肌肉和血管,甚至把手骨震得四分五裂,但在喧囂的動能激蕩中,這顆彈丸最終沒能從男人的手中掙脫出去,而是冒着滾燙的青煙,被他牢牢握住,失去了所有前進的力量。

而這個男人手上破碎的血肉和骨頭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若不是身上的軍裝濺了不少血,那些傷口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最終,他隨意地一捏,磁軌彈丸被捏成了齏粉,如同沙子般從指尖流下...

“恩,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聽說你一直在找失散的妹妹,本來還想和你說一說她的線索,真是可惜。”冷鳶離開了王座,隨手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聲音悠閑又隨意,彷彿只是在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命令,“白狼上尉,把這個少年的心臟挖出來帶回給我。”

冷鳶說完這句話,頭都沒有回,連看都沒有看洛憂一眼,帶着剩下的人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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