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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肉山這一次咬下去可不再是以前進食那種“溫柔”咀嚼了,而是上下鄂爆發出了近百噸的咬合力,準備一口將墨骨咬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墨骨反正也沒有打算活着出去,直接就咬下了引爆開關,要跟肉山同歸於盡。

然而,正當肉山的巨顎即將閉合,正當墨骨的牙齒觸到引爆器的那一瞬間,疾馳的黑影猶如閃電般從門外襲來,高速的移動掀起尖嘯的勁風,堅硬的地面都在踩踏下爆裂出道道溝壑。

“轟!”黑影以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沖至肉山身前,騰空躍起十餘米高,爆炸性的鐵膝轟在肉山的喉嚨上,逼得其不自覺張嘴,隨後一把抓住了肉山嘴裡的墨骨,三根手指猶如機械般精準地掐住了她的面頰,阻止她引爆炸彈。

下一個瞬間,墨骨只感覺一股巨力從臉上傳來,整個人被拖了出去,甩向了地面。

這種高度對於墨骨來說本該如履平地,但她此時身受重傷,根本動不了,這要摔結實,估計直接就散架了,不過或許是命不該絕,就在她即將墜地時,一個人凌空接住了她。

墨骨艱難地睜開了被血污糊住的眼睛,入目是一張陽光的青年臉,她愣了一會,憤怒地嘶聲道:“韓奕辰!你和白狼為什麼在這裡!”

...

時間退回一個小時前...

京首的中心廣場已經炸開了鍋,時不時傳來零星的交火聲,親衛拼了命地護住灰頭土臉的將宗,瘋了一般將這位一百多歲的老人往外拖。

而中心廣場的中央,一個渾身長滿雪白絨毛的身影正和一群敵人打得昏天暗地,時而化作遮天蔽月的巨狼,血怒撕咬,時而化作高大猙獰的人形,鐵肘鋼膝。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鷹旗軍狼群的白狼上尉,冷鳶麾下屈指可數的悍將,他在隨冷鳶跨過黃河以後,領命急襲京首,準備一鼓作氣斬殺將宗。

白狼上尉不是人類,而是一隻被馴服的純血狼人,這也就意味着他的意識中沒有恐懼與退縮,只要接受命令,那就要麼死,要麼將獵物追到天涯海角。

此時,白狼周圍有十三個矯健的身影如同走馬燈般繞着白狼,退者游而不擊,進者毒蛇吐信,互相之間的配合如火純情,手中兵器時不時在白狼的身軀上留下道道傷口。

這十三個人是叛軍中的最強戰力,御林十三死士,只聽將宗調遣,對其極為忠心,可以毫不猶豫地為將宗去死,他們平日的任務就是二十四小時保衛將宗的安全。

自從共和之輝和北方叛軍決裂以來,御林十三死士已經斬殺無數不速之客,有荒野進化者,有共和之輝刺客,也有聯邦間諜,未有一人從他們手中傷過將宗,自身實力和護衛技能強得令人髮指。

御林十三死士入選的最低標準也需要是S級進化者,以及一百個以上的進化點,其中也不乏SS級,乃至SSS級的強者,全都是名震天下,跺腳碎地的人物。

十三死士面對白狼的來襲並沒有像其它人那般慌亂,對他們來說,戰鬥的結局其實很簡單,要麼打死對方,要麼被對方打死,別無它求。

死士首領抓住了白狼的一個防禦空隙,突身上前,鬼魅般避過了白狼的回擊,手中兵刃眨眼間打碎他的半邊肋骨,這是坦克主炮也不曾辦到的戰果。

然而,白狼似乎沒有任何痛覺,好像也感覺不到鮮血和內臟碎片從口鼻中湧出,反手一記重拳打塌了死士首領的臉,鮮血,碎肉,鼻樑骨碎渣,乃至眼球晶體都爆了出來。

要知道,白狼的一記重擊可以打翻幾十噸重的列車車頭,可是此刻一拳卻是沒能將死士首領擊斃,首領似乎也意識不到自己的臉已經稀爛,咧嘴呲出一嘴碎牙,露出了猙獰的詭笑,操縱兵刃反擊,凌厲地劈斷了白狼的顎骨,將其下巴整個撕了下來。

首領的血戰換來了戰機,排名第三,第六,第九的死士突襲而至。

一個揮刀如龍,電光火石間刀芒萬丈,洶湧地削掉了白狼的膝蓋。

一個戰錘巨力,出擊時風起雲湧,以雷霆之勢打碎了白狼的喉骨和後頸椎。

還有一個緊握手刺,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捅進了白狼的太陽穴,一刺一收直接掀掉了半個頭蓋骨,腦漿都迸了出來。

白狼倒地後,十三死士蜂擁而至,對着白狼的高大身軀一頓狂砍,攪碎了每一片肌肉,打爛了每一塊骨骼,踩爆內臟,扯出神經,幾息間打成了一灘爛泥。

不遠處,一個正在試圖射殺將宗的狼群士兵被吸引了過去,獃獃地看着化作肉泥的白狼,有些不知所措。

白狼佔據了整個狼群百分之七十的戰鬥力,只有他不倒,狼群才能不散,如果他在任務中倒了,先不說參與任務的狼群士兵有沒有辦法從敵人的包圍中回去,就算突圍,回去以後編製也肯定除名了。

這個狼群士兵的服役期不算太長,可但凡與白狼一同行動,必是摧枯拉朽,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狼群的腳步,然而,眼前這種慘狀卻是前所未見,他不怕死,只是無法接受白狼被打死的現實,更不敢想象那十三個御林死士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把頭轉回來!干好你自己的事!”士兵邊上,韓奕辰對那邊的狀況充耳不聞,拿着步槍試圖瞄準將宗,但很快被迎面一梭子頂了回來,他只能縮回掩體,罵罵咧咧地說,“真是麻煩,雖然知道這一仗絕對不好打,可沒想到會這麼難。”

那名士兵獃獃地轉回了頭,嘀咕道:“韓奕辰少校...白狼上尉他...”

“啊?哦,白狼啊。”韓奕辰看了一眼仍在被御林十三死士圍毆,幾乎已經變成肉醬的白狼,眼中不僅沒有驚駭和恐懼,還多了一抹冷酷的嘲諷,陰森地說,“好不容易遇到幾個能打的人,他現在應該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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