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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以前,面對這種無聊的調侃,洛憂會選擇沉默不說話,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李瞬笙的影響,他反諷了一句:“就像你和陸中將那樣?”

冷鳶和陸長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關係,雖然從未公開宣布,也沒有什麼表態,但這種事情一起風肯定傳遍千里,也是不少人口中的飯後笑談資本。

冷鳶根本沒想到洛憂居然會這麼牙尖嘴利,不自覺地呆了一會,臉很快也沉了下來,她用兩根手指捏住了洛憂的臉頰,聲音中透露着一股威懾:“這冰天雪地可是個埋人的好地方,下次說話你可要想好了。”

洛憂也沒繼續冒犯冷鳶,只是低低地笑了一聲。

冷鳶倒不至於在這種事上動真火,只是稍微有些不爽而已,她又說回了正題:“說回來,估計是你被什麼人注意到了,居然派茯蘿來盯你,你還挺有面子的。”

“他很厲害嗎?”

雖說審判議會的戰力普遍高於各方勢力,但茯蘿也只是最低的豺狼級審判者,地位相當於共和之輝的尉官,也難怪洛憂拋出這個問題。

冷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給了洛憂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殺死他,他也可以殺死世界上任何人。”

洛憂雖然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想必冷鳶這種人說話一般不會太誇張,也就默默在心中提高了警惕。

很快,當眾人接近走廊盡頭一扇緊閉的大門時,冷鳶主動掐滅了燃至一半的雪茄,將其丟給了一旁的警衛,對洛憂冷笑道:“準備好了嗎?好戲開演了。”

洛憂看向了前方,這是一扇經過專業加固的大門,別看其外表是木製結構,但在內部卻夾雜了和君王級主戰坦克裝甲同款的純T2金屬,極難被暴力轟開。

大門外,猩紅的地毯蔓延至眾人的腳下,兩側分列着筆挺的衛兵,他們的手上都沒有武器,但沒有人敢懷疑這些精銳守備的戰鬥力。

當走至大門前時,洛憂發現這扇大門的不遠處還有一個偏門,雖然都是通往裡面的會議室,但並不是通向同一個區域。

這時,一名身着莊嚴制服的衛兵走了上來,對冷鳶行了一個標準的共和軍禮,沉聲說:“冷鳶上將,請問誰與您同行。”

傳統的極北會談中,主會議室分為兩個區域,由堅硬透明的防彈玻璃隔開,裡面是主位,外面是次席。

顧名思義,主位就是給參加會議的最高首腦準備的,次席則是真正的“旁聽席”。

而進入主位的每個最高首腦可以帶一名副手,選出來的這名副手一般有兩種,要麼是用於威懾對方的強大進化者,要麼是做日常記錄的文官親信。

冷鳶本身便屬於強大的進化者行列,所以衛兵猜測她應該會選其它文官,比如曹忠賢這樣的共和之輝內務總管作為副手。

誰知,冷鳶隨手打了個響指,淡淡地說:“我帶身後這個矮子。”

洛憂聽後不禁眉頭一皺,冷鳶說的人就是他,雖說173的他確實比179的冷鳶矮,但“矮子”這個稱呼還是讓洛憂不是很爽。

那名衛兵有些吃驚,稍微愣了一會,共和之輝代表團中也是竊竊私語,各懷鬼胎。

雖說在主位談判的是代表團最高首腦,副官一般都是個擺設,不參與討論,但其中卻有政治蘊意。

試想一下,能參與極北會談的都是各方的重量級人物,坐在次席和站在主位哪個更能讓人記住?被手握重權的大佬記住意味着什麼?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在以前的極北會議前,各方勢力內都會有一些小小的內部爭鬥,每個人都想成為副官,提升政治上的曝光度,為此不惜削尖了腦袋提升政治,給首腦留下好印象。

按照大家的猜想,冷鳶應該是要選擇曹忠賢,於公於私都是這位內務總管適合,結果誰知她居然選了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年?

說起來,這個少年是誰?完全一副生面孔啊,哪裡跑出來的小弱雞?怎麼混進代表團的?平時帶着的貼身管家李瞬笙去哪了?

沒人知道洛憂的來歷,只能從軍銜上知道這是一位少校。

共和之輝代表團里的其他人大多都是將官,職位基本沒有低於少將的人,小小的少校居然被帶到了極北會議,這是什麼意思?意味着某種政治信號嗎?

疑雲在共和之輝代表團中散播,每個人都緘口不言,不敢發表意見,生怕說錯什麼話觸犯鷹將的霉頭。

驚訝之餘,衛兵也恪守了自己的職業素養,什麼也不問,將代表團的其他人引導向了通往次席的偏門,最後為洛憂和冷鳶打開了通往主位的道路...

當大門打開的一刻,略顯刺眼的燈光讓洛憂不禁眯了眯眼,隨後邁開步伐跟冷鳶走了進去。

這間大會議室採用了極簡風格設計,沒有任何一件花哨的裝飾品,前方是通往會議桌的道路,兩側則是階梯狀升高的次席,內外由透明的防彈玻璃隔開,體現了絕對權威的層次感。

除了主會議桌燈火通明,次席的燈光非常陰暗,只能略微看清腳下的路,凸顯着主桌人員的焦點。

“嗒嗒嗒...”冷鳶的軍靴在地板上發出了冰冷的聲音,藉由內部的擴音器傳向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夜鴉般的黑袍在空中無風自動,猶如黑雲壓城,暗紫色的豎瞳隱匿着洶湧的暗流,透露着絕對威嚴的信號。

冷鳶身後,洛憂的氣勢絲毫沒有被壓住,在光影的交錯中,那雙散發著瘮人凶光的瑰紅眼眸泛着冷漠寒芒,所有被這目光掃過的人都不自覺地偏移開了視線,以防被那比刀刃還要尖銳的寒芒劃傷。

雖然着堅硬的防彈玻璃,次席成員的臉上依舊聚集着壓抑的陰雲,猶如在等待着一場可怕的審判,他們交頭接耳,心神不寧,不安得像一個做噩夢的孩子,更有甚者額上不自覺地溢出了冷汗,在臉上匯聚成了一道道小溪,打濕了自己的衣服。

而在主桌上,聯邦重工軍團,十字教會,審判議會的代表團早已抵達,而且還出現了一個以前從未參與的勢力,北方叛軍...

將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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