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不能背後談人
事情雖然解決了，但眼下的事情卻還沒有處理完呢。
雪依舊在地上跪着，半分也未敢動。剩下的一眾人，也都緊繃著身子站着。開始他們或許還有不服氣，只是礙於對方護法的身份，才不敢有任何表示。
而此時這些人剩下的，只有膽戰心驚了。那個人居然和首領有關係，而且還是關係匪淺的那一種。這要是真把單子給做成了，他們這一群人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去死了。
“看來劫了你們的單子，心中甚是不滿啊！不過可以理解，畢竟好大一筆錢呢！這莫名的就損失的了，也確實肉痛。”
“請右護法開恩。”
“請您開恩……”
這番話下來，真是讓人既惶恐又恐慌。
“呵呵，開什麼恩呢？不過是讓你們找首領去領錢，也許首領一開心，還能多給你們點。這可是值得高興的事兒啊！“
不得不說，秦然的惡趣味上來了。不過更多的，也是想給這些人點教訓。這群人在他眼中，就是幾天不管，便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種。
這些人離了首領的眼皮子，想讓其徹底服氣，還真就不太可能。不過他也沒想讓他們服，只要聽話就好。
秦然的一句話，讓面前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這次是連求開恩的話都不敢說了。
一群在外面威風凜凜的紫金級殺手，此時只有低頭乖乖聽話。錯不在他們，但有些事情卻並不以對錯來論的。
“大哥……這件事情並不能怪怨他們，你別怪他們了好不好。”
看見事情完全被秦然嚴重化，墨言於心不忍了。畢竟事情的起因是自己，這些人也不過是受自己利用而已。
“你呀，永遠都這麼心善！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在那種環境下存活下來的。”
對於墨言這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性子，秦然有的時候也挺佩服的。好像在對方心裡除了自己的公子，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入對方的心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對方所有失控的表情，都是因為首領那裡出現變故。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
這麼想着，也就不難理解為何一個小侍能在首領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了。
“那是因為有公子在。只要有公子，就沒有什麼事是墨言撐不下去的。”
不是很善於表達的墨言，直接用這一句話概括了所有。寒霜就是他能堅持下去的動力。
對於這樣的一番話，秦然完全相信。那段時間在那位大人的手底下如同地獄一般的訓練，很多刀尖上舔血的殺手都沒能堅持的下來，可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侍，居然撐到了最後。不得不說，這一點真的令他很是刮目相看。
人的信念很簡單，他的公子。人的目標也很簡單，照顧好他的公子。不得不說，秦然當時覺就得，這人真的很可愛。
也因為這個單純的心，讓這個從不用心交人的秦然，真心交起了這個小侍。更是在那不堪回首的歲月中，給予了無數的幫助。
“行行行，知道你心無他物，更知道你此時已經着急了。本護法不在管其他的，現在就走成了吧！”
對於人的那點小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出。
“就知道大哥最好了，我們快走吧。
對於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墨言也不在意。自己這個沒修鍊過的小妖，自然比不得這群千年的老狐狸。
“這次的事本護法就不計較了，記住你們的位置，自己的本分，別拎不清自己該幹什麼。暗，既然能培養出你們，也就同樣能培養得出其他人。真把自己丟入那樣的境地，會有什麼下場，你們應該清楚的很。”
秦然這番話說完，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一眾人，直接拽過他眼中的小獃子走出了皓月閣。
隨着這位右護法的離開，屋裡的眾多紫金級殺手，全都緩緩的吐了口氣。
他們知道，這次的事件不過是右護法在借題發揮。不過幸運的是，那個不知名公子的話很有分量。如果不是他將人攔住，剩下的事絕對能讓他們好好喝一壺。
無論要做什麼，他們只能受着。懲罰，死，或者是生不如死，相較於後者，懲罰已經是恩賜了。真該好好弄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了……
出去的兩人自然不會再管身後的那些事。來時因為戴着帷帽目不能視，可出去是直接由秦然這位右護法帶領，自然不用再戴着那東西，墨言終於看清了這個地下世界。他一邊走，一邊好奇的打量着。
四通八達的通道，無數的隔間和他剛才呆的皓月閣很像，只是相對而言要小很多。通道內並不是沒有人的，每隔二十米左右，便會有一個黑衣戴着烏黑色面具的人。這些人的面具和墨言已知的那些面具都不一樣。
“這些是什麼人？也是殺手嗎？”
看見不一樣的，墨言忍不住出言詢問。好奇心嘛，這是誰都有的。
“想知道？”
瞧着人這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秦然忍不住出言逗弄。
“額……不方便說嗎？要是這樣就不問了。我就是隨便問問，也並不是十分想知道。
聽着那樣的話，墨言眨眨眼。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多言了。就算再好奇，可這裡又不是普通的地方，怎能給他做詳細的介紹。
“哈哈哈，瞧你這緊張的小模樣。不逗你了，又不是外人，沒什麼可不能說的。
這些帶着烏黑面具的人，是“暗中掌管紀律的，他們隸屬於律堂。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爭鬥。在這裡，無論哪一方鬧事了，都會由他們出面處理。”
聽見這簡單的介紹，墨言心中瞭然。同時也清楚，這話中的處理，應該是徹底的被處理。
“這裡如此的寬廣，布置的這樣精細，是暗的總部嗎？”
“當然不是。暗是特殊的組織，總部自然不可能放在明面上。這只是暗眾多分部中的一個而已，因為晉陽是龍騰帝國的主城，因此相對於其它地方的分部，這裡要略微大上些許。
至於總部在什麼地方，這個就恕我不能說了。你要是真想知道，等見了首領後問他。相信他會告訴你的。”
對於墨言，秦然不可能信不過的，畢竟人算得上是首領最信任的幾人之一了。可有些事不在情理上，而在原則。所以即便再信任話，也不能從他的口中說，他沒那個權力。
“公子好厲害，簡直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了！他一個人撐着這麼大的勢力，真是令人崇拜！”
對於秦然後面的話，墨言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前面的話上。
只一個分部就這樣大了，想想其餘的，再想想暗真正的總部，那要多麼宏偉啊！越想墨言對於寒霜的崇拜之情就越澎湃。就如同火山噴發般，既洶湧又鋪天蓋地。
說完話的秦然發現身邊的人並沒有給出應有的反應，不明所以的他側頭望了過去，這一看鼻子都快給他氣歪了。
人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自己身上，那小眼神亮亮的，散發著忽閃忽閃的光，很顯然的是進入了一種盲目的崇拜狀態中。不用細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喂喂喂！”
伸手在人的眼前擺動，打算將對方的魂換回來。
“啊！怎麼了？”
墨言飄出去的思緒，確實很好的被拽了回來。
“你說怎麼了！就算崇拜，也差不多就可以了啊！首領是厲害，可你也用不着每次一提他，都眼冒金光啊！知道的，這是崇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動了什麼心思呢！”
對於同自己正說話卻走神的人，秦然不滿了。當然更多的是嫉妒了。明明近兩年多都是自己在照顧人，怎麼崇拜的目光就從沒分給自己一點呢？天理何在呀！
“我管你叫親哥吧，能不能別亂說了。公子就是公子，怎麼能對其升起別的心思。”
墨言說話間白了人一眼。他就知道，不在公子身邊，這人很少有正經的時候。
“嘿嘿，首領那麼厲害，長得更是天人之姿，就算真動了什麼心思，也是正常的呀！”
這話將墨言說的氣急。公子那樣高潔的一個人，怎可如此亂臆。
“你你……”
“是嗎？沒想到本座在右護法的眼中，如此的出色。這樣的話，本座給你個動心思的機會如何？”
就在墨言被秦然的話弄得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通道的盡頭突兀的響起。緊接着，秦然口中的天人之姿，躍入了兩人眼中。
“首領！”
一見來人，秦然大驚。不過本能先于思維，還沒等想什麼，人已經先跪了下去。
“拜見首領。”
律堂的人也在原地行禮。
寒霜擺擺手，示意眾人該幹什麼幹什麼。而目光則是投向了身前的人。
“右大護法不必多禮。剛才的話題本座見你聊得挺熱鬧的，索性現在也無事，我們可以繼續。”
寒霜的話音輕緩，就連隱藏在血玉半面後面的雙眸，似乎也含着笑。可他面前人的心，卻緊張的提了起來。
接到秦然傳訊，說在分部內有了墨言的線索。已經為這個小侍操心多日的寒霜，決定過來親自走一趟。沒想到一來，就見到自己護着的人正在被欺負。
“首領，額……首領的出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您就像那天上的朗月，屬下就是那井底的蛙石，仰望可以，怎敢動非分之想。”
雖然背後談論主子被抓了個正着，但久經波濤的秦大護法，還是很快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呵呵！”
對於這份話，寒霜不做理會。只給人了一個，讓其心底發毛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