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夜中的絢爛
聽着這話的血無情，只能寵溺的附和。
“好好好，是你撿的。你呀，這嘴上真是從來都不肯吃虧。真是伶牙俐齒的很。”
“怎麼，不喜歡！”
說著，寒霜側身望向擁着擁他人，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雖然是問話，可那架勢大有一副，你敢回答是看看。
“喜歡，喜歡！打心眼兒里喜歡！”
話音的末尾，更是在那白皙的側臉上，吧嗒來了一口。
“哼！討厭！”
聽着那帶着一絲嬌憨的輕哼聲，血無情的臉上也帶着輕淺的笑。
外面是咆哮着的龍吟鳳鳴聲，夫夫卻在這兒談情說愛。這氣氛真是和諧的，讓人無話可說。
……
就在這時，那條涌着滔天巨浪的彩河中，那紅芒突然衝天而起。一縷縷，一束束，很快就連成一片。而當紅光乍起時，那正在行兇的一龍一鳳，才戀戀不捨的轉身離去。涯邊上的人，這才逃過了會全部覆滅的一劫。
兩獸剛進紅芒之中，便化為了點點星光，隨之消散無蹤。而被他們吞噬掉的那些人，也如同先前一般，全都沒了蹤跡。
這些讓寒霜都很新奇。說那些東西是能量組，成可他細看之下，卻發現根本就什麼都不存在。也就是說，那些東西只在眼中存在。在現實的空間中，根本就是沒有的。可如果是虛無的，那些人到哪裡去了？
而那些東西，從他眼前掠過之時，那股強橫的能量，他卻是能實實在在感受到的。那感覺絕對不是虛假。這種真假交替，讓他難以分辨。簡單來講就是一個字，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說說嘛，這麼堵着不上不下的好難受。”
想不明白就求助。
“很想知道~”
血無情很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好奇心如此重的人，怎會對這樣的情況沒有探知欲。
“嗯嗯，說說啊！”
“那好，親一口就告訴你。”
“無賴！吧噠！”
寒霜嘴上如此說，但動作卻是乾淨利落，一點也不扭捏。
“哈哈哈，那也是小東西喜歡的無賴……”
對於寒霜口中無賴兩個字，血無情是坦然受之。
對血無情而言，這樣的話出於自己寶貝之口，在他聽來和表達愛意沒什麼兩樣，完全是撒嬌。
“哼，懶得理你這個自戀狂。趕緊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對方那無底線的程度，他可不想再領教一次，是真的完全沒有下限。
“行行，別催了，我這就慢慢和你說。其實啊，這事說白了也很簡單。外面的景象之所以用眼睛可以看得見，卻無法感受得到，不過是因為它和我們所處的，並不是一個相同的空間。不相同，但是卻並沒有脫離這個世界。
它位於深淵地底，那裡屬於世界的一個陰暗面。是被世界分割出去的，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深淵裡面封印着大意識的一縷惡念。雖然只是一縷，但屬於大意識，自然也是非凡的。完整的世界，即便是被分割而出的深淵，也有生物會進化而出。而這些東西，在還未出世之時，便被惡念灌輸了自己的思想。它把自己神化，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信徒，為己用。助他能破封而出。
而我們所看到的這些景象，是深淵內在，通過一種祭祀的方式，讓裡面世界折射到這裡。而我們看到的這些所謂的魔物，就是一種用精神信仰凝聚而出的。因此我們可以看得到，但是卻觸摸不到。也就是你說奇怪的那個景象。
不過正常的情況下，那些魔物只可以觸碰得到被蠱惑的人，也就是先前被迷惑的那些人。因為被蠱惑，所以他們自願將自己作為祭品獻祭。精神上的共鳴，使那群東西可以把他們帶走。
至於後面的那兩隻，其實也是一樣的，只不過由於它們的層次比較高，所以發生了質變。以不是實體的狀態，卻可以對人發起真正的攻擊，和強行掠奪。
夫君這麼解釋，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嗯，信仰是什麼？”
寒霜皺着眉問出了對方話語中，又新出現的一個詞。
“信仰算是一種精神上的寄託，也是人在無助時候的一種渴望。當被災難和苦難折磨的無法，陷入絕境之時，出手解救他們的那個人，將會成為寄託，成為他們的信仰，他們的神。”
懷中人每一次問話，都能抓住語言中的重點詞，這讓血無情都不得不暗自誇讚，自己的小東西聰明。
“是這樣啊！情說的這種東西，好像就相當於人類所說的感激之情。不過這玩意兒看不見又摸不着的，還能聚集起來？嗯，要是如此的話，那些所謂的好心人，豈不都成神了？”
好心人，寒霜相信這天底下的數量雖然不會十分多，但也絕對不少。但是神已知的，就算是遠古時代，也是少得可憐。至於現在……
“信仰之力確實可以被收集，但卻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能將信仰之力凝聚的，只有高等神。人幾乎是不行的。”
“幾乎？也就是說，人的話也並不是沒有機會嘍？”
這個不絕對的詞，讓寒霜來了興趣。
“當人類面臨巨大的災難，長期處於絕望崩潰之中，而恰巧有人可以成為救世主的時候。那種虔誠到不含一絲雜念的信仰之力，將會聚集凝結，形成信仰之核。而接受信仰的這個人，將以會以信仰之核成就神道。
以這種方式正道，可以說是極為稀少的。因為人的心是最繁雜的，怎可能會有那麼多的純粹。所以我才會說，幾乎沒有人能做到。”
對於寒霜的問題，血無情儘可能的詳細解釋。因為只有這樣，才會不讓人進入誤區。
“可是那些兇殘的魔物，會有所謂的信仰嗎？而且魔物都是弱肉強食的，為何還要信仰？”
雖然理解了血無情的話，可寒霜卻有了自己的疑問。
“嗯，這話問得很到位。正常情況下，魔物只信仰力量。可夫君說過，它們是在未出世的時候，便被惡念影響了。來自靈魂深處的信念，讓它們本能的去信仰。”
“可是本性呢？要知道魔物崇尚的只有力量。相信就算再大的影響，隨着時間的流逝，也會慢慢淡化。到那時候呢？”
寒霜是打心底里不信，那群東西會真的無限虔誠的信仰下去。
“會，因為惡念是相當狡詐的。對於信仰之力，他不單單會收取，也會適當的給予。
在適合的時機，它會拿出很小的一部分，反饋給他的信仰者們。雖然很少，可卻會讓魔物獲得很大的收益。因此只會更加虔誠的去信仰。而他們之間便會形成一個，互利互惠的良性循環。”
信仰之神，在這裡是個特例。但是在血無情那個世界，卻並不少見。所以解釋起來相當容易。
“原來是這樣。那這些所謂的信仰之力，在神那裡會起到什麼作用？只有增強實力嗎？”
“信仰之力能讓神魂更為凝鍊，對境界的提升也是有好處的。不過不許打它的主意，那東西弊大於利。一旦信仰之力崩潰，對承受的人，會是一個極大的打擊。所以老老實實踏踏實實的修鍊才是正途，別惦記着雜七雜八的。”
“切！我又沒說要。”
不過在說這話時，聲音弱弱的，明顯很沒說服力。
寒霜的這個說法，血無情也沒去揭穿。對於自己的小東西，不用說話，只要眼睛一轉，便能猜出想幹嘛的想法。
“嗯，寶貝怎會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就在血無情說話的時候，外面又發生了變化。
漫天的紅芒還沒有散去，懸崖下卻發生了如同地震般的巨響。隨着轟隆隆的震天巨響，一股股如岩漿一般的液體，從懸崖底部噴射而出，直奔天際。而當升至半空之中時，那些衝天的岩漿巨柱，又猛的砰然炸開，如同夜間綻放的焰火。
一束，兩束……最後以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嘭鳴聲不斷，漆黑的夜，被一朵朵火紅的花佔據。天空被映襯的恍如白晝，似火的花更是絢爛奪目。
“真美啊！沒想到漆黑的夜，居然也可以變得如此的絢目。情，這個就是今晚你打算要讓我看的美景吧。黑暗中的綻放，還真是美啊。”
靠在血無情的身上，仰望着上空的盛放。寒霜止不住的發著感嘆。
“可還喜歡，嗯？”
看着懷中人臉上的笑，血無情的臉上也印着笑。愛人的笑，就是他的滿足。
“嗯，喜歡，很喜歡。似真又似幻，真是美得令人震撼。”
對美的事物，無論是誰，都是喜歡去觀賞的。寒霜更是如此。
“只要你喜歡，就不枉來這一趟。”
說著在那美玉的側臉上，親了親。
“嗯，情用心了。”
血無情的話，叫寒霜的心中暖暖的。身邊的這個人，不僅是此時，而是每時每刻，對他都是用心的。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其實早已是滿滿的感動。
“說什麼呢，你啊，可是我的小東西，我的寶貝呀。”
自己所做的，在他看來都是應該的。因為懷中的這個人，是上蒼賜給他的寶。怎麼對其好，都是覺得不夠的。
“嗯，我是你永遠的寶。”
寶啊！從前的自己何曾想過，只被視為是一件可以利用東西的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成為，別人珍視的寶。
寒霜靠着血無情，握着他的雙手。掌下的暖意透過肌膚，深入心底。抓着這個人，就抓住了生命的意義，抓住了光明，也抓住了未來。
他的心緒，血無情自然也是有感觸的。伸手回握，在他心中，懷裡的這個人，何嘗不是他生命中的意義，未來生命中唯一的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