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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設計的人「一」

神和准神的區別,就在於實力上的碾壓。要知道最開始的出手,蒼色可用了還不到兩分的力。

一個對碰,虎嘯晨正驚嘆於對方實力高,想着這場仗要不好打。可對方這時,卻已經展開了主動的攻擊。而在次上前時,他卻只剩下滿心的苦了。

這時的虎嘯晨才發現,對戰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交戰的人根本就不是准神,這讓他心中忍不住咆哮了!

開什麼玩笑!不是小院兒的管家嗎?怎麼修為這樣高!龍族什麼時候如此富有了,連此等高人,都能安排看門跑腿兒了!

蒼色可不會管他對手的心情,以他的修為,放開了打還不至於。但用個四五分力,也足夠將對方捏得死死的了。

拳風凌厲,腿影紛飛。由於身形太過迅速,已完全瞧不見兩人真身,只能看見道道殘影。

不過從那沉悶的“嘭嘭”聲來看,絕對每一拳都打到了實處。那絕對是肉痛的聲響。

雖然激烈,但流霜居卻沒有迎來二次破壞。不是兩人都收斂了,而是蒼色壓制的太好。此時的龍嘯晨,已經是苦不堪言。

每一次聚力,都被對方恰到好處的打散。這導致他只能狼狽的躲閃,或是以肉搏還擊。不過說是還擊,倒不如說挨打來的直接。

好在蒼色也沒太過分,知道人身份不一般。當然,這不是他在意的,只是不想給主子找麻煩。

約莫着也就半盞茶的功夫,蒼色便停了手。

他不在進攻,龍嘯晨自然也不可能在湊上去找挨揍,因此也停了下來。

“多謝獸族族長賜教,只是我家主子在歇息,實在不便待客。如果您真的有事,可改日再來。”

分開之後的蒼色,話說的很客氣。完全沒有剛才狠下手的模樣。

虎嘯晨的臉色冷冷的,可他知道對方已經給他留了面子。如果再糾纏下去,討不得好的人,只能是自己。

“沒想到在這龍族,難見的不是龍族的族長,而是這流霜居的主人。哼!還真是受教了。”

“不敢。”

對於虎嘯晨暗含譏諷的話,蒼色完全不在意,回的很是平靜。

“哼!”

虎嘯晨轉身離去。今天這個暗虧,他只能吞下了。

心裡窩火又憋氣,但有氣卻無處撒氣……

虎嘯晨面色陰沉的離開了流霜居。他同來時沒有什麼兩樣,可渾身的痛,只有自己知道。

他也很清楚,對方是給他留了面子,因此才沒留下任何不妥之處。可即便如此,還是火大的很。

這一趟,想辦的事情沒幹成,平白的惹了一身痛,而且還是自己找的。此時的他,倒是很想見見流霜居的主人了……

龍族的大比,不會因少了哪個人而暫停,依舊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賽場上的火熱不減,激烈繼續。

比賽是熱鬧的,結果卻是殘酷的。不論再怎樣努力,始終會有八個人,被無情的刷下去。

寒霜這邊的三個人,陸明毅險險晉級,而行邢離和龍翰礪這兩人,不出意外的被刷了下來。

龍翰礪被人算成寒霜這一邊的,是否會有誤?反正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至於他那邊的親哥哥?抱歉,這個身份早就被人忽略了。

這場大比誰笑到最後,還真不一定。翼族的兩人都順利的過了關,獸族的虎嘉,師明輝,在比賽中爭脫而出。上清過關的,只有月妙華一人。

比試結束的驕子,都添着傷,掛着彩。雖沒達到步履蹣跚的地步,但也都狼狽異常。

辛辛苦苦晉級的他們,再想到那不用參賽的兩人時,說沒想法,絕對是假的。

而且就算他們不想怎樣,同族圍觀的其他人,也想做些什麼。

那個在已站在頂峰的人,他們不能打主意。目標人物,自然就是另一個了……

晚陽消散,天已經灰濛濛的,夜幕開始籠罩在整片大地。

吃過晚飯的寒霜,帶着蒼色在外閑逛,美其名曰出去消食。獨留墨言在家中自怨自憐。

看着人遠去的背影,他只能乾瞪眼。誰讓自己迷糊的毛病又犯了,將公子新買回來的一隻玉樽打碎了。

雖然沒被說什麼,可公子陰沉的臉色好嚇人。還被安排了抄書,說是可以增加智慧。明明是在變相說他笨,好傷心!可更傷心的,那卻是事實。

感受着身後如同實質一般的幽怨目光,寒霜直想扶額,真是拿人快要沒辦法了。

不想帶着人,寒霜只能裝作沒有感受到,加快了步伐。

天色雖然朦朧,但弦月卻以高掛。夜空晴朗,想來明天依舊能是個好天氣。

出了流霜居主僕二人,順着小路向著山下行進。兩人的速度不急不緩,如果去掉避開守衛的動作,倒真的很像遊覽。

雖然大比的這三天,龍族關閉了內谷和外谷中間相連的禁制,允許人進出。但那是在白天,晚上依舊是有夜禁的。

不過這些禁制,對寒霜和蒼色而言,卻是形同虛設。禁與不禁沒什麼兩樣,依舊能來去自如。

輕鬆避開巡視的守衛,又無聲無息的穿過兩谷之間的天塹,主僕二人十分順利的抵達外谷。

天已經如此晚了,寒霜出來做什麼?卻是為了白天的事,那個將酒賣出天價的小攤主。

雖然寒霜並沒有問過那個人落腳的地方,但以他的能力,想找一個見過面,又留心的人,還是不難的。隨便一點手段,都能辦得到……

“花哥哥,為什麼要這樣。你知道,我不想的。你怎麼可以這樣。”

“小楊子,會這樣做,並不是全都因為你。做錯了事,就要去承認錯誤,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就算逃過一時,逃得了一世,也逃脫不掉自己的心。”

荒林中一間的小屋內,隱約的傳出陣陣對話。

一個聲音略帶激動,顯然對某些事無法接受。而另一人語氣,則是很平靜。

人似乎早已把命運看淡,只是話音中不難聽出,他還是有放不下的。面前的人,便是其中之一。

“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你說過的……”

說話的小楊子,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這是他最親的人,可馬上就要不在了。

他好恨,恨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花哥哥便不會將命交出去。人就是要面對,也不會是現在。這都是自己害的。

“花哥哥沒有丟下你,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只是在另一個世界,繼續看着你而已。

小楊子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了。花哥哥啊,已經把能教的本領全都交給了你。相信以後的小楊子,絕對能過得很好。

你一定不會讓花哥哥放不下心的,對不對?咳咳咳……”

“別說了,花哥哥別說了……”

看着那咳得劇烈的人,小楊子急忙打斷了人還要說下去的話。

他急得眼淚斷了線,可卻毫無辦法。心,慌亂,害怕。

夜風呼嘯,在林間樹木中穿梭,發出嗚嗚的響聲。在那黑暗之中,彷彿是一首悲壯的樂章。

木屋那扇殘破的門,被風帶得咯吱咯吱直響,直到“嘭”的一聲!

門開了,卻並不是風的舞動。

屋門外兩道卓然的身影,踏着月色,緩緩而至。

那門,顯然就是他們的傑作。

看着屋內簡陋的布置,和坐在床上的兩人。站在門口處的人薄唇微啟。

“這地方還挺偏僻的,着實不太好找呢!”

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給這涼涼的夜色,更添冷意。

“就算再難,也阻止不了你前進的步伐。這不依舊是很順利。”

那個被稱作花哥哥的,起身開了口。話,一語雙關,可說的人清楚,聽的人明白。

“只要想,就沒什麼能阻止的了,不過是時間上的長短而已。最後的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

寒霜悠悠的說著,不過卻肯定了對方的話中之意。

“放過他,我把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與你聽。這件事情和他無關,畢竟我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看着渡步進來的寒霜,畫鎣予也就是那個花哥哥,平靜的敘述着。

他的話並不是開脫之意,同他在一起的這個小少年,和當年的事,真的沒有半分關係。

而人也和他沒有關係,至少在血緣上是這樣的。

“哦,是嗎?小傢伙,他說的是真的,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寒霜表情玩味,話音隨意的問着。

“他是花哥哥!”

小楊子說話時垂着頭,不敢看向畫鎣予。

“小楊子,別胡鬧!”

畫鎣予有些不安的輕喝。

“可你就是花哥哥!”

平時雖然是乖寶寶,這時卻也倔強起來。他的唯一,就算抓不住了,但也不可能說放開。

“呵呵,看來,他並不是你口中的毫無關係。這哥長弟短的,反而很親厚呢!”

“小楊子是那件事之後才認識的。所以真的是無關的人,請您放過他。”

話音不在平淡,已帶上了請求。

“要是不呢,你又能怎樣。拿當年的事做籌碼,要挾。”

很不屑的話音。

“在規則下的我們,只是螻蟻。您想要怎麼做,那都是他的命。

而無論事情的結果是什麼,對於當年的事,我都會一字不落的吐出。這是欠你的,與其他的無關。”

壓下升騰的情緒,畫鎣予又恢復到了最開始時的淡然。

像他們這種人,會努力,會爭取,也會認命。站在命運線上,更清楚,有些命,由不得他們不認。

“說說吧,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你們又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寒霜未說會對人怎樣處理,直接詢問起了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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