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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漫漫﹐朦朧的煙塵彷彿是在天公落下的一層薄紗﹐罩籠着整個香月市﹐為這特別的日子增添一絲浪漫氣息。情人節﹐這個情侶們的聖日﹐被細雨洗刷地更加溫情。海旁的長廊晃動一朵朵各色的鮮花﹐那是一把把雨傘﹐把情侶們的甜密鎖在了那方寸之地﹐無限溫馨。

長廊邊﹐駿龍大廈的三樓有一間香雪小築﹐雖然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咖啡館﹐但由於它的窗戶正對着長廊以及長廊外美麗的港灣﹐景色迷人﹐環境優雅﹐是個極好的約會地方﹐因此成為情侶勝地。

情人節這一日﹐咖啡館自然更是不得清閑﹐一場大型的相親會正在這裡舉行﹐這是個世界知名的國際化大都市﹐生活節奏極快﹐青年男女們終日忙忙碌碌﹐根本沒有時間談場戀愛﹐這種相親會成了他們結識異性的最佳機會﹐近幾年還有越來越興旺的趨勢。

天色漸漸黑了﹐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半﹐離開始的時間只剩半個小時﹐參加相親會的男女們陸陸續續地抵達了香雪小築﹐氣氛也越來越熾熱。

居然這麼多人!

入口處閃入一名英氣勃勃的青年男子﹐炯炯有神的雙眼掃了一圈﹐神色間有些訝異﹐對於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的他來說純白色的店面點綴着淡雅的淺藍色﹐台桌則是藍色為底色﹐上面襯着白色的小花﹐與環境相映襯﹐清新不失於太雅﹐讓人感覺很舒服。

不錯﹐看樣子挺好玩的!青年爽朗的笑容令人很容易產生好感

門口的侍應打量他一眼﹐普通的白色衫衣黑色西褲﹐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白領上班族﹐只是對錶情所暗示的年齡有些訝異。

先生﹐您是參加相親會的嗎﹖

是啊!青年點點頭﹐又伸長脖朝店內張望了幾眼。

您的名字是……

水驀。

嗯!水驀――有了﹐水驀﹐二十一歲!侍應打開手中的人名單查了查﹐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名字﹐驚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他如此年輕感到很奇怪﹐一般參加相親會的都是二十五歲左右﹐像水驀這麼年輕的參與者的確很少見。

有問題嗎﹖水驀滿臉笑容地看着他。

沒﹐當然沒問題﹐您裡面請﹐就快開始了﹐您的座位在三十七號。侍應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把精緻的金色小鑰匙塞到水驀的手中。

這是……水驀好奇地看着鑰匙。

這是相親會特定的遊戲﹐一百名男仕各有一把匙鑰﹐而一百名女仕手裡各有一把小鎖﹐如果要找到相應的鎖需要與不同的女仕交流﹐這是讓參加相親會的男女有更多交流的機會。

真是不錯的設想﹐看來我沒來錯!水驀像是大孩子般嘻嘻一笑﹐一陣風似的走入了店內﹐剛走了幾步﹐店內突然響起了嘩然聲﹐所有的人不約而同朝門口望來。

突然被所有的人盯着﹐水驀也愣住了﹐心裡不禁在想難道我這麼受歡迎﹖﹐很快就他就發現這些目光從他的身邊掠過﹐這才知道人們看的不是自己﹐更是好奇﹐順着眾人的目光回頭一看﹐門口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妖嬈的美女。

一件紅色的旗袍裹着豐滿的嬌軀﹐玲瓏浮突﹐將美女驕人的身材展現無疑﹐肩頭﹐一把烏黑色的長髮瀑布般灑下肩頭﹐並掩住了半點臉﹐然而單是另一半臉便足以展現她的容貌﹐嫣紅的玉唇彷彿脂凝一般﹐白皙的肌膚猶如玉雕﹐絲縷躍動的情絲從水晶般的眸子射出﹐像鉤子一樣勾住了外人的目光。

在這艷光四射的美女面前﹐其它女人都變成了醜八怪﹐幾個小器的女子幾乎起身就要走﹐只是想到面子又坐了下來。

這……這種美女也要來相親……太不可思議了……水驀與其它參加相親會的男人一樣﹐都被美女奪魂的魅力勾住了魂﹐站在走道中半天沒有反應。

從這一刻起﹐他的神智就開始迷糊﹐眼中只有美人晃動的身影﹐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蒙朦朧朧﹐心都無法控了﹐連相親會如何開始﹐又如何結束都沒有任何印象﹐只記得美人像朵紅雲﹐在咖啡里不斷地飄動﹐不但男人為之心醉﹐就連女人也似乎被她魅力吸引了。

迷茫中﹐背景不斷在改變﹐先是藍白色的世界﹐很快又變成了亮紅色﹐之後不斷地在變化﹐然而水驀的眼睛只看到飄動的紅雲﹐而背景全是扭曲的﹐還蒙上了一一層迷霧﹐根本辯認不出身處何地﹐當然﹐他也沒有心情去觀察紅雲之外的任何事務﹐直到……

啊――

一聲慘叫敲醒了迷醉中的水驀﹐就像美美地睡了一覺剛醒過來﹐一切都是那樣的茫然﹐他想揉揉眼睛﹐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已被緊緊地幫在的一根木柱子上﹐動彈不得。

震驚之餘﹐他第一次看清楚所在的環境﹐是一個昏暗屋間﹐房間四四方方﹐沒有窗﹐很像是地下室﹐只亮着一盞暗淡的紅色小燈﹐透着詭異的氣氛﹐令人毛骨悚然﹐更令他心顫的是房間內一排排的柱子﹐每個柱子上都鑲着鐵環﹐還掛着金屬的手銬和腳銬。

這裡是甚麼地方﹖

他唯一的感覺就身處恐怖片的拍嚇現象﹐腦海中則不斷浮現齣電視新聞常常提到了殺人狂魔﹐寒意從腳底直往上涌﹐心頭一陣發悚﹐一次平平淡淡的相親會竟變成了死亡之旅﹐他實在很不甘心﹐更不明白自己為甚麼迷迷糊糊就來到這裡。

做為一個二十歲就擁有博士學位的年輕學者﹐比起虛幻無蹤的東西﹐他寧願更相信有科學根據的事情﹐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最近好像沒聽過有甚麼大型殺人案件﹐怎麼會這麼﹖

相親會――女人――囚室

突然﹐他意識到了些東西﹐眉尖緊緊一縮﹐暗暗嘀咕﹕對了﹐那個女人﹐那個鬼魅般妖艷的女人﹐一定是詭計﹐一定是﹐我當時怎就……

噫﹐你居然醒了﹐真是難得。

一把尖耳沙啞的聲音傳入水驀的耳中﹐嚇得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還有一身的雞皮疙瘩﹐眼角顫慄地緩緩向左移﹐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長到鞋面的旗袍裙擺﹐紅色緞面上的白花――目光移到腰間﹐他發現自己的頭再也抬不起來了﹐一支鐵爪般的手狠狠罩在他的腦門上。

還是做個胡塗鬼好些﹐免得黃泉路上痛苦。

喀的一聲﹐水驀感覺到全身上下同時抽筋﹐劇烈的疼痛像是千萬把小刀剮着身體﹐張大嘴巴想叫﹐喉嚨卻如同火燒﹐甚麼聲音也發不出﹐彷彿身子再也屬於自己似的。

痛!痛!劇痛!

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受到猛烈的攻擊﹐而且漸漸失去了知覺﹐先是雙腳﹐然後是腰部﹐雙手――突然﹐他竟發現自己的視線正在一點點向下移。

不﹐不是視線下移﹐而是眼角正在不斷地上升。

奇異地現象連他自己也迷惑了﹐直到……

啊!這是……這是我的身軀﹐為甚麼我正在離開身軀﹐這是……難道這就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