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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到四五十歲﹐作夢吧!現在已經輪不到你說話了﹐小心今天就可以宰了你們。阿里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黑影又罵道﹕看到了吧﹐你的同伴也在我們手裡了﹐嘿嘿!

同伴!水驀朝着黑影仔細地看了一陣﹐忽然啊的一聲驚呼起來﹐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泰托﹐全身上下也被綁得結結實實﹐似乎也是受制於銀髮男的音絲﹐但不知為何嘴巴緊閉一聲不吭﹐心裡不禁一陣狐疑﹐問﹕你們把他怎麼了﹖

沒甚麼﹐這傻瓜寧願自殺也不願吐出半個字﹐真是白痴。

水驀氣他張狂﹐眼瞪一瞪﹐反唇相譏道﹕我又不是輸給你﹐你狂甚麼﹐有本事我們再打一架﹐憑你的本事累得吐血而死也傷不了我半條頭髮。

銀髮男驚訝地看着水驀﹐沒有料到他被捆着還有這種勇氣和膽識﹐眼中倒有些讚許之色﹐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同伴﹐手指輕輕一彈﹐解開了兩人的束縳。

老大――阿里夫叫了起來。

你覺得他們能從我手上逃開嗎﹖

聲音雖然不大﹐落在阿里夫的耳中卻像是九天雷動﹐跟隨了這麼久﹐他自然明白每一種語氣所代表的含意﹐臉色刷的白了﹐顫聲應道﹕當……當然不會﹐只是便宜他們了﹐這兩個傢伙實在可惡。

水驀早已豁出去了﹐眼珠子一瞪﹐兇巴巴地斥道﹕嚷甚麼嚷﹐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生病小姑娘﹐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居然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我都替你臉紅。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阿里夫氣得暴跳如雷﹐擼袖子就想衝上去打人﹐卻見銀髮男子眼睛一瞪﹐氣勢就像狂潮般四溢﹐連周圍的空氣也似乎被感染﹐憑空括來了一陣勁風。

他說的沒錯﹐輸了還這麼多廢話﹐給我閉嘴﹐一邊獃著去。

阿里夫嚇得縮了縮脖子﹐灰溜溜地跑到一邊獃著去。

水驀原本就抱着希望而來﹐銀髮男的形象與氣氛都給了他不少的好感﹐覺得這次冒險並非全無機會﹐無論他的用意如何﹐單憑這份霸氣就足以讓人生畏﹐如果沒有真本事絕不可能擁有這種氣派﹐感覺上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你綁了又解﹐我就不謝了。還有﹐你們到底想幹甚麼﹖我們萍水相逢﹐為甚麼偏要和我們過不去﹖

銀髮男子淡淡地問道﹕我要知道綠色之光的總部﹐他不肯說只好找你了。

泰托雖然不說話卻一直在留意﹐此時臉色大變﹐瞪大眼睛怒聲罵道﹕你們是甚麼人﹖找綠色之光幹甚麼﹖他不是我們的人﹐你們不必問他。

哦!銀髮男子把目光移向泰托﹐淡淡地道﹕看來你的確就是綠色之光的成員﹐快說吧﹐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是又怎麼樣﹖我們只是一個維護環境的團體﹐好像與你們沒甚麼瓜葛﹐有本事自己去找﹐我不會說半個字。泰托的聲音如同冰刀霜刃﹐狠狠地砸在銀髮男的臉上。

嘿﹐小子挺硬的﹐不過過一會兒就不知道如何了。

阿里夫甩了甩臉上的橫肉﹐不由分說抓住泰托的左臂就外拉﹐劇痛之下泰托頓時汗流夾背﹐卻硬是咬着牙撐住﹐一聲不吭﹐這份骨氣連銀髮男看着都有點動容﹐他知道同伴的手力之強﹐能撐住已是不容易﹐不叫出聲就更難了。

水驀滿眼敬意地看了看泰托﹐忍不住嚷道﹕喂﹐這裡也是受法律控制的地區﹐動用私刑可犯法的。

法律﹖阿里夫頓時笑出了聲﹐眼中儘是不屑之色﹐彷彿在他們心裡從來都沒有這兩個字。

水驀當然知道這些人和那些海盜沒甚麼區別﹐都是滿身罪案把法律當兒戲的人﹐然而現在落在他們手裡﹐實在沒有甚麼可以做的﹐也許堅毅與頑強更加有效﹐至少在強者面前示弱絕不是好主意。

可笑嗎﹖我看你們才是可笑的人﹐連最基本的法律都蔑視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在世界上存在下去。

話語尖銳﹐甚至有些刻薄﹐普通人聽了都會大怒﹐克里夫等人也不例外﹐臉色立時就變了﹐被怒火染紅雙目幾乎能噴怒﹐然而水驀卻沒有在意他們的反應﹐目光只盯着銀髮男﹐這個男子才是決定一切的人。

老大﹐我看先從這小女孩入手﹐她應該比較容易應付。

蠢貨﹐難道你白痴到只能對付小女孩了﹖水驀忍不住破口大罵。

阿里夫眼睛一瞪﹐扯着嚷子罵道﹕再說一遍我就讓你徹底消失。

愛幹啥就幹啥﹐沒有攔你。

水驀賭對了﹐虛偽的哀求的確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直爽和坦白反而給了銀髮男一絲好看﹐深沉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又掃﹐最後甩頭對阿里夫吩咐道﹕先把他們帶回營地再說﹐事情並不急。

老大!我看還是先問出綠色之光的營地再說。

水驀看了眼泰托﹐忽道﹕要想知道綠色之光的營地還不容易﹐把他放了﹐讓他把帶着綠色之光的高手過來﹐你們打贏了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小子﹐你想挑撥我們﹖這伎倆也太低俗了吧﹖

無所謂﹐反正綠色之光與我無關﹐我是監管局的特別調查員﹐到這裡是調查海盜的。水驀再次亮出身份﹐希望引起銀髮男的注意。

銀髮男再次打量他一眼﹐沉吟片刻後道﹕也好﹐就把這個叫泰托的小子放了﹐其它兩個人再說。

老大!你真的要放人﹖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綠色之光成員﹐留下他有很多的價值﹐說不定他會知道……

難道要我說兩遍嗎﹖

阿里夫被銀髮男眼睛一瞟﹐七魂頓時不見了六魂﹐剩下的一魂也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泰托鬆了綁﹐恨恨地道﹕滾吧﹐下次讓我遇上你一定宰了你。

泰托沒理他﹐揉了揉疼痛的手腕﹐感激地望向水驀﹐自己的機會完全來自他的口才﹐心裡充滿了感動﹐只是此刻此時不容他多說﹐只是沉聲道了聲謝﹐然後就匆匆離去。

目送的泰托離開﹐水驀感覺輕鬆了許多﹐綠色之光總部的不愉快並沒有影響他對泰托亦或是梨若的感覺﹐小數人並不能代表整體﹐整體也不能代表個人。

走!銀髮男轉身就往海邊方向走去﹐竟也沒再管水驀和琴悠悠﹐彷彿知道他們一定會跟着似的。

阿里夫雖然不情願﹐但在銀髮男的銳利目光下一個字也不敢問﹐乖乖地跟了上去。

水驀站了一分鐘﹐很快就背起琴悠悠﹐現在這種情況銀髮男和他們的組織成了唯一的救星﹐不能不說一種諷刺﹐但為了琴悠悠的病﹐他也只能如此﹐因為另一條路已經被博海的格殺令徹底斷絕了。

就這樣水驀和琴悠悠被帶出了樹林﹐穿過白樹林帶﹐回到沙灘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璀燦的星空下﹐清冷的海風帶着陣陣潮水聲而來﹐譜奏着一曲美妙的夜曲。

琴悠悠雖然昏昏沉沉﹐卻也知道一點周圍發生的事情﹐迷迷糊糊中問道﹕木頭……我們不會有事吧﹖要不……我把你送回去吧﹐這樣……他們就……抓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