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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抹了抹眼角﹐嘆氣說道﹕死者已矣﹐聯邦政府一定要為他們舉行盛大的追悼會﹐表章他們的功績﹐再對家屬進行撫恤﹐這些是政府應誶的事情了。mianhuatang.la?超多好看小說水驀﹐是我無能﹐沒能救出他們﹐我會向上級擔承責任﹐這裡的事能否拜託你幫忙照料一下。

水驀的傷感早已化成了悲憤﹐身邊這些人雖然沒有動手﹐一個個確比殺人犯可惡﹐還在堂而皇之地說甚麼追悼、撫恤、表章功績﹐簡直是可笑之極﹐現在居然更想把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上﹐這種卑劣的手段﹐分明就是欺自己年輕﹐想找個地方卸責。

考察團的事善後工夫當然該由團長負責﹐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沒有權力干涉考察團內部事務﹐鄭團長能力卓著﹐應該留下來處理善後的事情﹐這樣才名正言?﹐至於承擔責任那是以後的事情﹐只能建議你們儘快把消息報告給琴局長。

這……還是請水助理幫幫我吧!我都快崩潰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您精神奕奕﹐像是沒事人似的。

水驀深知鄭文在拉自己下水﹐一但接受了這個任務﹐說不定整個事件的責任都會推到自己的頭上﹐突然間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憎恨﹐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鄭文乾笑了幾聲﹐急步追了上去﹐小聲說道﹕水助理不必擔心﹐這事還請你多多幫忙﹐以琴局長的身份﹐我想絕不會給您帶來負面影響。

看着這副嘴臉﹐水驀第一個反應就想伸手抽他幾個耳光﹐只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機會﹐哼了一聲加快速度往前走﹐卻又被金髮男子攔下了。

你要幹甚麼﹖

金髮男子淡淡地道﹕水助理﹐事情你應該很清楚了﹐造成這樣的結果我們也很抱歉﹐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該正面面對﹐所以我們想派人與長鯨群島聯絡﹐你是監管局的人﹐是不是應該一起回去一趟﹐幫我們把事情說明﹖

水驀冷冷地反駁道﹕說明﹖我當時又不在現場﹐甚麼也不知道﹐何況你們這些高手都救不了人﹐我一個手無縳雞的人又能幹甚麼﹖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格本也插嘴道﹕水助理﹐您應該知道﹐這些事都是海盜和綠色之光乾的好事﹐這一點希望你能向外界說清楚。

不是海盜嗎﹖怎麼又扯上綠色之光了﹖

水驀早就洞若觀火﹐知道殺人的罪名的一定會落在綠色之光頭上﹐成為政府合法打擊綠色之光的理由。鄭文一聽果然一本正經地加以辯解。

綠色之光與海盜勾結﹐他們牽制了我們的力量﹐使我們沒有時間救人﹐因此綠色之光多少也負有責任。

想怎麼報就怎麼報吧﹐你們不都是見證者嗎﹖我一個外人哪有甚麼意見﹐我知道的只是綠色之光離開了龍牙半島﹐至於有沒有間接的責任就不是我的事了。水驀的

你是監管局的官員﹐我們向你報告﹐再由你向上級報告﹐這樣才符合規矩。

水驀懶得與他們再說﹐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綠色之光詢問口供。

水助理﹐不要生氣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儘快善後﹐琴局長與你的關係眾所周知﹐由你去說應該會更好些。

格本和鄭文獻媚的表情讓水驀很噁心﹐然而他還是停下了腳步﹐眼下能幫他的人不多﹐古諾等人雖然有實力有智慧﹐但身份不同﹐幫不了甚麼大忙﹐最可靠最有智慧也最有權力的就是琴伯﹐對政治的敏感度與分析力也比他強﹐能得到他的指點也許就能撥雲見日﹐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動了。

在格本和鄭文的陪同下﹐水驀踏上了前往長鯨群島的船﹐接着東南順風﹐船走得很快﹐一天時間就回到了主島。接到消息?局長琴伯立即在官邸召開了一次特別會議。

聽說考察團的專家全部被殺﹐若大的會議廳氣氛異常的凝重﹐橢圓形的會議桌旁圍坐着七人﹐副局長海亞德﹐防衛軍司令巴爾德上校﹐參謀長安古列夫中校都出席了會議﹐格本和鄭文一個是護衛小組組長﹐一個是團長﹐自然也在座﹐水驀則第一次參加監管局的會議﹐以助理身份坐着琴伯身邊。

半晌﹐海亞德打破了沉默﹐乾咳一聲﹐淡淡地道﹕你們誰仔細說說事發經過﹐事情也好向上級報告。

水助理﹐我看還是你來說﹐你是監管局的人。

琴伯立時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甚麼﹐只是看着水驀。水驀就坐在他身邊﹐自然一目了然﹐不加思索地應道﹕鄭團長﹐我當然又不在場﹐甚麼也沒看見﹐當然是你說﹐我總不能胡編一套故事吧﹖何況到現在我也不明白髮生了甚麼事﹐好多地方都不清楚﹐我還想仔細聽一聽。

看着水驀輕描淡寫地把球又拋回鄭文手上﹐琴伯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些﹐淡淡地道﹕別浪費時間了﹐鄭文﹐你說吧!

是!

鄭文不情願說起了事發的經過﹐時不時地提起綠色之光﹐水驀一聽就明白﹐他還是要把綠色之光拉下水﹐而在這種官方的會議上﹐水驀知道自己不能隨便為綠色之光開脫﹐否則會很麻煩。

……事情就是這樣﹐水助理﹐綠色之光的那一段我說的沒錯吧﹖簡要的說明了事件﹐鄭文還是不忘水驀﹐又把球拋回給他。

水驀第一次感覺到官場的壓力﹐不黯政治的他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

嗯﹐綠色之光是我趕走的﹐為的就是避開兩面遇敵的尷尬窘境﹐如果那七八百人也加入戰團﹐恐怕連我們三個也回不來了吧﹖

海亞德忽然插嘴問道﹕水驀﹐我不記得特別助理有權力代表政府與綠色之光談判﹐你與綠色之光文涉是得到琴局長的同意吧!

一番話簡簡單單地就把矛頭指向了琴伯﹐誰都知道他與琴伯面和心不和﹐私下還存在着競爭狀態﹐因此都明白他的用意。水驀第一次感覺到政治鬥爭中那種無形的壓力﹐心裡一陣駭然﹐他不怕自己成為焦點﹐卻不願把琴伯扯入事件之中。

談判﹖我不記得我代表政府談判了。

可你不是與他們交涉過嗎﹖

水驀聳聳肩﹐道﹕我只是以一個環境學者的身份勸喻他們不要破壞秘境大陸﹐不要做違法的事情﹐也沒有答應任何條件﹐似乎不算是談判吧﹖更何況在那種環境下﹐難道要讓他們大打出手﹐殺得血流成河才是正當﹖

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古列夫突然插嘴說道﹕就戰鬥方面而言﹐避免兩面受敵是很正確的作法﹐如果換成我也會如此﹐水驀的想法倒也沒有錯。

水驀的反戈一擊讓一臉素容的琴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安古列夫的助言更是讓他高興﹐眼睛瞟了瞟海亞德﹐像是勝利者在向失敗者炫耀。海亞德臉色陰沉地哼了一聲﹐閉嘴不再說話了。

一時間琴伯和水驀成為了會議的主導﹐鄭文和格本察覺到水驀犀利的口才﹐也不敢冒然挑舋﹐會議才得以正常地進行下﹐訣議也很快通過﹐令人意外的是海亞德竟主動要求參與調工作﹐如此一來海亞德、安克列夫和水驀三人就組成特別調查小組﹐一起前往龍牙半島調查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