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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驀靜靜地思考了一陣﹐總覺羅拔身上有些疑點。

也許是我多疑﹐不過敵人連總統府都能滲透﹐要想派人進入軍方並不困難﹐我和總統府雖有約定﹐但安排一切的應該安全局的人﹐他們才是牧羅和德卡羅尼的親信﹐而不是軍方﹐如今居然派了軍官﹐還只是一名少校﹐似乎不太合理。

遙步緋臉色刷的白了﹐催促道﹕既然懷疑還猶豫甚麼﹖先上去抓住他問個清楚。

小緋!說起來容易﹐可你看看流水未央的態度﹐我說左他說右﹐我如果說上﹐他一定說下﹐在沒有證據之前如果提出反對意見﹐他一定會加以辯駁﹐而他那邊人多勢眾﹐眾口難辯。

遙步緋噘着嘴道﹕那就不要去管他﹐我們自己找船﹐出了事他自己負責﹐死了也不可憐。

不是我脾氣好﹐和流水宅的弟子可是成敗的關鍵﹐就算有甚麼矛盾我都不能莫視他們的死活﹐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同心協力﹐相互提攜﹐否則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條﹐走吧!跟上去看看﹐見機行事吧!水驀略顯無奈地聳了聳肩﹐快步跟了上去。

科爾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贊道﹕你的氣度真是讓我汗顏﹐上次面對我們的冷漠與指責﹐為了大家的團結隱忍不發﹐現在又包容了流水未央的無禮與高傲﹐我算是五體投地了。

遙步緋哼了一聲﹐怨道﹕那是他傻﹐做為領袖不能表現得太軟弱﹐有時也要有些霸氣﹐把反對的聲音壓下去﹐否則整個團隊將會一盤散沙。

水驀朝她笑了笑﹐這句話雖然直白﹐卻道中了要害﹐做為領袖的確需要有領袖的氣度﹐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領袖﹐有甲卯這樣的人才存在﹐他更希望成為參謀和執行者。

要是出了事我非找他算帳!遙步緋氣呼呼地搶在水驀前面衝上碼頭。

要是出了事﹖只怕我們連算帳的機會都沒有!水驀暗暗苦笑﹐踏上了這條不歸之路﹐生命的火花就像懸在大海之上﹐不知何時就會殞落水中從此熄滅。

踏上七號碼頭﹐四百多流水宅弟子居然都在﹐把若大的碼頭擠得水泄不通﹐外人只能看到一排人牆﹐根本看不到里發生了甚麼事。

還算流水未央聰明﹐沒讓弟子進入渡假村!水驀稍稍鬆了口氣﹐目光移向人牆之上﹐一艘碩大的遠海三桅帆船映入眾人的眼帘。

流水宅弟子大都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科技時代之前的運輸工具﹐無不發出驚嘆之聲。

水驀撥開人群走到碼頭最前端﹐流水未央正和羅拔以及幾位一級圖騰教官商量事情﹐見他走近隨即露出不屑的表情﹐當著羅拔的面前毫不客氣地譏諷道﹕水驀﹐你不是懷疑這船有問題嗎﹖

水驀沒有受到他的挑撥﹐淡淡一笑﹐反問了一句﹕我們早就在坐在一條船上﹐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流水未央微微一愣﹐看了看水驀無奈地表情﹐又看了看一臉怨憤的遙步緋﹐被妒火侵蝕的思緒突然清醒了許多﹐想到自己需要為二百多名同門的安危負責﹐平時的謹惕心又恢復了﹐沉着臉凝視羅拔。

羅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笑着問道﹕怎麼了﹖難道你們真的懷疑船上有問題﹖這可是總統府特別安排的船隻。

是不是總統府特別安排的打個電話問一問就明白了﹖遙步緋一陣冷笑。

這個……當然可以!

流水未央忽然甩頭望向擠滿碼頭的流水宅弟子﹐正色吩咐道﹕給我聽好了﹐把七號碼頭給我封死﹐一個人也不許放進來――雅閣﹐你們帶三百人上船﹐把船上里里外外都給搜一遍。德羅斯﹐你帶所有水圖騰師都給我下手﹐檢查船底部分﹐不許放過每一寸﹐我不想看到四百多人為了一個人的疏忽而喪身大海。

碼頭上立即響起一片嘩然﹐沒有經歷戰爭的圖騰師們遠不如長鯨群島的同門那麼小心翼翼﹐也沒想到少主敢搜政府的船。

流水未央眼睛一瞪﹐大喝道﹕還愣着幹甚麼!快行動﹐天黑之前務必檢查完閉。

水驀暗暗鬆了口氣﹐幸好這位少主還有相當的自控能力﹐能及時分開私情與公事﹐否則天天跟自己過去可不好受。mianhuatang.la?網

水驀﹐你去打個電話問問﹐總統府到底派了甚麼人來﹐是海軍還是安全局﹖如果是安全局的人﹐為甚麼現在還沒有出現﹖不是說主動接洽我們嗎﹖

好吧!我去問問。水驀笑吟吟點了點頭﹐腳下卻不動﹐一直用眼角瞟着羅拔。

羅拔的憨厚之態隨即消失了﹐略顯得緊張的目光掃視着登船搜查的二百多人﹐眉宇間憂色盡顯﹐這一幕落入水驀的目光﹐不禁暗暗冷笑﹐然後給科爾施了個眼色。

科爾阜清兩人相望了一眼﹐一左一右走到羅拔身邊﹐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科爾伸手在他懷裡摸了一下﹐掏出一把手鎗揚了揚﹐收入自己的口袋裡

你們……要幹甚麼﹖

少校先生﹐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請你去喝杯咖啡﹐走吧!水驀笑吟吟地捥着遙步緋越過人群﹐走向碼頭旁外的海岸﹐最後在一處伸出大海的礁崖上停了下來。

科爾和阜清故意把羅拔押到礁崖邊緣﹐下方都下突出海面的尖銳礁石﹐掉下去必死無疑﹐羅拔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就白了﹐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只是眼神有些古怪。

你們要幹甚麼﹖我是少校﹐是軍官﹐你們這是犯法行為﹐我保留控訴你們的權力。

水驀微笑道﹕少校先生﹐是不是犯法自然法院決定﹐在警察和法官出現在我面前之前﹐我必須知道一些事情。這裡離海面只怕有十幾米吧!掉下也未必會死﹐說不定能平安地落在水裡﹐要不你試試﹖

你們……別胡來﹐殺人是要償命的!

水驀露和溫和的笑容﹐溫言問道﹕我也不想胡來﹐只是想知道炸彈裝在甚麼地方﹖說實話吧!

你們怎麼知道……羅拔衝口而出﹐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嘴﹐醉如死灰地看着地面﹐眼中閃爍着外人難以捉摸的神色。

遙步緋狠狠瞪了他一眼﹐嬌叱道﹕這個可惡的傢伙﹐果然在船上裝了炸彈﹐絕不能惹了他!

水驀笑得很開心﹐拍拍遙步緋的肩頭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淡淡又問﹕我的對手一直都很高明﹐每次都出奇制勝﹐讓人防不勝防。這一次可有點失策了﹐這種拙劣的怖置實在不像他們所為﹐難道江郎才盡了﹖還是有甚麼後續的動作﹖說吧!說出來我決不難為你。

我不知道!羅拔搖了搖腦袋﹐依然獃獃望着崖下的礁石。

知道甚麼就說甚麼﹐我不想恐嚇你﹐但你自己清楚﹐你的罪名是蓄意謀殺﹐就算殺了你也是算是正當防衛。

水驀深知對手擅使連環計﹐拙劣的計謀之後往往藏着高明的陰謀﹐用來迷人眼睛﹐既然對手知道他們要坐船回長鯨群島﹐除了炸彈一定會有其它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