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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大山一雙睿智的眼眸里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光芒,他將完顏燕那異樣的舉動盡收眼底。雖然他沒有問,但是他知道自己女兒的處子之身已經破去了,而那名身着玄衣氣度非凡的少年正是罪魁禍首。女真族人一向是崇拜強者,對女子的貞節也看得並不是那麼重,他心裡暗暗的長嘆一聲,他也知道倆人恐怕是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完顏燕即將踏上前往契丹上京的旅途,她即將要成為契丹四皇子妃子,他不知道失去貞節的完顏燕如何去面對那霸意無雙的耶律縱橫。

“阿爹!”完顏燕感覺到自己父親投來那異樣的目光,一朵更加艷紅迷人的紅雲飛在了她的雙頰之上,她不覺得心中一慌垂下了頭低聲嬌呼一聲。而她的心裡也一陣陣怦怦亂跳,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就看穿了這一切,她不知道這對完顏部落會帶來什麼,不知道會不會帶來災難性的打擊。

“他們都走了,希望他們可以平安回來。畢竟百里鎮可比不長白山其它的地方,而那契丹軍營更是人間地獄般。”完顏大山那深邃的目光望着那四道消失的背影,嘴裡不禁的喃喃而道。他並沒有提完顏燕與凌天雲之間的任何,他們只能心照不宣的將此事忘了,完顏燕快要成來契丹四皇子的妃子了,沒有人知道當耶律縱橫發現自己的妃失去了貞節會是怎樣的反應,是暴跳如雷又或是置之不理。

耶律岐石伸手向那挺拔如劍般緩步而來的少年勾了勾手指,他的嘴角輕輕的揚起,一抹傲然自信的笑意浮現在了他的面容上。他穩坐於那營帳里的寬大坐椅上,那張寬大的座椅被一層厚厚的獸皮包裹着,那花白相間的條紋和散着狂野光澤的獸皮豁然是一張巨獸般的虎體之皮。

“沒有想到首先把你給引了過來,還真提出乎本將軍的意外。”耶律岐石雙眼裡凝着一抹陰森的寒光向葉吟風說道:“不過你的到來也沒有讓本將軍白費,最起碼你的到來必定會將其他的人引過來。”

“你就這麼自信算準了我們會來這契丹軍營中,卻不知道你將我們吸引過來又是何事?”葉吟風的神情很是平靜,他揚着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眸向對方問道。他只是沒有想到耶律岐石居然在自己的軍營中等待自己的到來,聽對方這話的意思除了他,他應該還將其他的人都算了進去,包括凌天雲。

“我殺了那扶桑忍者和高句麗劍師,你們了應該猜得到在這長白山之中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有這個能力連殺兩人。而你恰恰又找到了這裡,就說明你們還沒有找到凌天雲,你們一定會認為我將凌天雲抓了,對吧。”耶律岐石居高臨下的向葉吟風說道,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氣息。

“看起來你很是自信,不過你的猜測也沒有錯。你怎麼知道凌天雲沒有死,如果我們先一步找到了凌天雲,那麼你引我們入轂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葉吟風心裡暗暗的吃驚着,他沒有想到這耶律岐石的心機如此般的深,這一切都難逃他的算計之中,而他們這些人就如同耶律岐石手裡的棋子般。

“你們以為凌天雲被吸光了內力必定九死一生,但是你們忘計了他還吞噬了那白龍的元丹。你可知道那元丹就是那白龍一身的修為精華,元丹化作的真元可不是他凌天雲修鍊短短几年可以比擬的。白龍的元丹轉化的真元其威力還有精純度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它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對人體伐毛洗髓,將人體的肌肉骨骼重新鑄造,他凌天雲如果死了,那說明他的運氣也太背了。”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覬覦那顆白龍的元丹而已。不過那元丹被凌天雲消化了,你恐怕是白費力氣。”葉吟風自然知道耶律岐石此番行事的真正目的,他不禁的向對方譏諷道。不管怎麼樣,凌天雲變得更強實力更高,他自然是感覺到欣慰,不過他還是不明白耶律岐石將自己等人引進了契丹軍營里的真正目的。

“其實並不是我要那元丹,而是我的朋友。”耶律岐石雙眼裡露出一抹複雜的目光,那複雜的目光又一變,開始變得犀利起來。他的臉上露出了堅定剛毅般的表情,似乎對這元丹他誓在必得般。

而就在此時他的話語剛落一道白影在空中划過一道道殘影落在了他的身邊,卻是那頭白猿。葉吟風打量着那頭白猿,他發現此時的那頭白猿比在天池湖上時又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他感覺到了那白猿的體內蘊含著一股磅礴如海般的強大力量,那力量隨時有可能爆發般,特別是那白猿那對猩紅的眼眸,從那猩紅的眼眸里不時的泛出縷縷凶光,不住的射向自己。

“你說的是它要那白龍的元丹,難道它也到了快破碎虛空的境界了?”葉吟風不禁的吸了一口冷氣,好奇的問道。那白龍破碎虛空時的情形他已經親眼目睹了,他沒有想到這頭白猿居然也達到了那個境界。這長白山還真的是一個聚寶盆,連妖獸在這裡都可以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完顏無敵好像也是從長白山走出去的,完顏無敵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高手,看起來這長白山還真的是蘊含了太多的神秘。

“不錯,正是它要那白龍的元丹,卻不料那白龍將自己的元丹射進了凌天雲的嘴裡,被他吞了下去。它並沒有達到那個境界,只不過它的壽命已經到了大限了,所以這才要得到那白龍的元丹,一舉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然則事實難料,被凌天雲捷足先登奪了那元丹,不過老天總會留有一線的。”耶律岐石雙眼裡閃爍着一抹複雜的目光望向那白猿,他淡淡的的說道。

而那白猿眼裡的凶光也隨着耶律岐石那複雜的目光而變得溫順起來,它伸出一雙白毛茸茸的手不住的抓耶律岐石的衣襟,還不時的吐出舌頭做出一些調皮的動作。葉吟風看那白猿額頭似乎已經布滿了如溝壑般的皺紋,看起來這白猿的年紀應該很大了,最起碼不下於百年時光。

“你的意思是說這頭白猿取了那白龍的龍血,就算凌天雲將那白龍的元丹全部消化了,只要凌天雲的鮮血被這白猿吸了,那麼那元丹的效果也是一樣的,對吧。”葉吟風突然想到了白猿吞噬白龍鮮血時的情形,他感覺到一陣惡寒突涌心頭,他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這個猜測是對的。

“你很聰明,如果你們先找到了凌天雲,那麼等待你們的將是更為致命的一擊。而將你們引進這契丹大營里來,或許你們還有一絲生機,老白只要凌天雲的血液,至於要多少本將軍的也不清楚,但是本將軍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要了他的性命。”耶律岐石伸出手撫摸着那白猿茸茸的毛髮向葉吟風說道。

“你和它到底是什麼關係,它到底活了有多少年了?”葉吟風不禁好奇的問道。他相信以耶律岐石的為人既不會為了一頭白猿而興師動眾的,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

“它啊,具體活了多少年了本將軍也說不清楚,如果不是兩百歲最少也應該有一百我歲了。而本將軍與它的關係說起來就複雜了,那時本將軍還只是太子的時候,曾經隨着前皇帝來到這長白山巡視。而本將軍就在那時認識了這頭白猿,只不過那時的自己完全不知道這白猿居然已經成妖了。”

耶律岐石的雙眼裡浮現出了對過往的緬懷般神色,他也沒有隱瞞葉吟風,將自己與那白猿的故事說了出來。原來他本是契丹國的太子,自己的父親就是契丹國的皇帝,數十年前的一次契丹政變中,耶律岐石的父親被殺,新的皇帝登基,而耶律岐石卻被發配到了這苦寒冷凍的長白山。

也許是這耶律岐石命不該絕,讓他再一次的遇到了那頭白猿,不過他再一次遇到那頭白猿時,那白猿正與那天池湖裡的白龍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其結果就是白猿大敗,其修為也一落千丈,而那時的耶律岐石還不過十來歲的小孩,他將這白猿救了下來。從此之後,一人一猿成了莫逆之交,而從那時,耶律岐石也走上了武修之路,他所有的招式都是來自於那頭白猿,他不住的觀摩那白猿的一舉一動,將那白猿的動作化為他的武修招式。

這契丹還真是盡出人才,先有那耶律血狼以雪狼為傲,以雪狼為模創造出了一些招式,現在又有這耶律岐石受到白猿的恩惠,也創造了出一些招式來。不過顯然這白猿的修為遠不是耶律血狼的那頭雪狼可以比擬的,耶律岐石的修為更加高深莫測,可以說在契丹除完顏無敵,應該就是這耶律岐石的實力最為強悍。

葉吟風聽了耶律岐石的敘述,他不禁的的唏噓不已,這一人一妖之間的感情也讓他動容不已。他也十分敬佩耶律岐石與那白猿之間的交情,只是這關乎到凌天雲的性命,從利益上來講,他們應該是敵對的立場。凌天雲是他的朋友,他也絕不會讓人輕易的傷害到凌天雲的性命,就好比耶律岐石之於那白猿一樣。

“為何這白猿會與那白龍發生戰鬥,最後白猿卻輸了,而那白龍卻一步登天抵達了仙界之中。難道這白猿不能達到那白龍的修為嗎,如果常年累月的修鍊下去,這白猿也一定會達到那個境界的。”葉吟風很是疑惑的問道,他自然知道這白猿的大限是指什麼,但是他不明白為何同樣是妖獸,那白龍就可以修行成正果,而這白猿卻是失敗的。

“你們漢人有一句諺言,一山不容二虎,那白猿與那白龍都是這長白山獸化成妖的。而天道法則之下也不容許有兩頭妖獸達到破碎虛空,其中一頭必然會走上失敗的道路。很不幸,老白就是那失敗的一方。而本將軍也只是盡了一位好友的本職,凌天雲的血液一定要拿到,助它達到破碎虛空入登仙界。”耶律岐石的雙眼裡除了那一抹憐惜的目光還帶着幾分堅定的神色。

“很抱歉,我不能幫你什麼,凌天雲是我的好友,而且我會阻擋你這麼做。”葉吟風搖了搖頭斷然說道。這關乎凌天雲的性命,他自然不會讓耶律岐石得逞,這不是誰對誰錯就能說清楚的。他有他的立場,耶律岐石有耶律岐石的立場的,而他們的立場發生了衝突,那麼矛盾就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