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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劍影等一行鍾家的勁裝武士也隱藏在暗中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他們將自己的身影很完美的融入了這夜色的陰影之中。鍾劍影本來就是一個影子,影子是可以融入任何陰影之中,而與他同行的也多是與他同生共死的鐘家精銳,他們並不會畏懼那數百上千計的契丹兵,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打不過,只要不被包圍,他們便可以從容脫身。

“二公子,我們要不要上前去幫幫那兩個小子。耶律血狼看起來也不容小覷,更何況還有如此多的契丹兵,恐怕他們凶多吉少。”一名鍾家武士向鍾劍影低聲說道,而鍾劍影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沒有真正的高手,想要困住他們倆,是不可能的。耶律血狼縱然是實力不凡,但是與他們相比還是不夠看的。我們就在這裡好好的看熱鬧就行了,對了有沒有查清楚那馬車之中的到底是何物。”

“稟二公子,還沒有,那陽家的人謹慎的很。馬車到了陽家失蹤了,根本查不出那馬車之中到底是何物。不過燕州城有不少的人在找那馬車,看起來那馬車之中的東西很是重要。”另一名武士朝鐘劍影回答道。

鍾劍影聽到屬下的回報,不禁的皺了皺眉頭,他隱隱的感覺到那馬車之中的東西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他之所以要查清這馬車之中的東西,本就是一個好奇心而已,而那馬車失蹤了,他也不好去責罰自己的下屬,只是淡淡的說道:“算了,以後離那馬車遠一些,那東西總覺得是一件什麼凶物。”

耶律血狼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他的嘴角更是噙着一抹嗜血般的冷笑,他手中的彎刀微微的一顫,一道寒徹的光芒從那彎刀之上映射而出。他彎刀一指,遙遙指向凌天雲與葉吟風兇殘的說道:“以今夜之黑光,化作狼神的力量,你們兩人的命,本將軍收了。”

隨後,他如一頭惡狼般,揚着一道道寒芒便朝凌天雲衝來,流轉在了周身的是一股股兇狠悍烈的氣息,他雙目幽綠光芒激射如箭。彎刀一揚,一道道刀影劃開這夜色的天幕般,滾滾而來的刀風瞬間就到了凌天雲的身邊。從他的眼眸里流露而出一絲猙戾的光芒,從他那迭迭而起的刀風裡泛出郁濃的殺意。

凌天雲抽刀迎直,他手中的寶刀更是捲起道道凌厲的刀芒,蒼勁有用力的雙臂將那寶刀狂舞而起。他身形微微的一邁前,寶刀之上泛出一層幽然的光澤,他手中的寶刀流轉着幽然的光芒也是越來越盛了。幾聲金屬交鳴之響,幾點電閃火光,兩人的身影已然開始交織在了一起。

耶律血狼手中的彎刀以劈為主,那彎彎的刀刃以劈之法更為省力簡潔,而凌天雲手中的寶刀也是揮舞得沒有任何的章法。一刀一式剛勁有力,周身里的氣息磅礴如潮般滾滾而出,而耶律血狼的刀法除了劈之外還帶有勾削帶,各種刁鑽的刀法也是展現得淋漓盡致,兩人各憑真正的實力,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他們以硬對硬,一串電光火閃之後,兩人錯身而過,他們雙眼裡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凌天雲輕輕的握了握手中的星澤寶刀,他知道自己手裡的寶刀鋒利無比,無論什麼兵器都會被那寶刀斬斷,縱然是無法斬斷那也會斬出一串串的斷口來。可是反觀耶律血狼手裡的那柄彎刀,卻是毫髮未傷,顯然對方手中的彎刀必定也是絕世凶兵,其鋒利程度絲毫不亞於自己手中的星澤寶刀。

對於凌天雲手中的寶刀,耶律血狼也略有耳聞,但是他還是有一些吃驚,這天下能與自己手中的彎刀媲美的寶刀還真的找不出幾把。開始他還不相伴凌天雲手裡的寶刀不能與自己手裡的彎刀媲美,但是經過這一連串的碰撞之後,他發現對方手裡的寶刀依然沒有一點損傷,這讓他心裡不禁的對凌天雲開始重視起來。

兩人心裡不得不重新評估起對方來,剛才也只是稍稍熱身般的交鋒而已,他們兩人都知道彼此都沒有使出全力,但是兩人的力道與刀法都是不分上下平分秋色。他們凝起了周身流轉的磅礴氣機,滾滾如浪潮般的氣機狂涌而出,而他們雙目里更是凝出了道道駭人的精光,手中的兵刃再一次的一揚,兩道身影捲起了一陣激射如箭的風勁,又交織在了一起。

數名契丹兵揚着手中的彎刀朝葉吟風合圍而去,他們手裡的彎刀織成了一道籠罩而下的刀網般,將葉吟風死死的困在其中。而葉吟風手中的無鋒鐵劍豁然在手,他身形微轉,在那道道刀影之中如一陣清風拂過般,一道道流轉的氣息在那無鋒鐵劍之上絢麗綻放,鐵劍宛如一柄激射出燦爛光華的寶劍般,以橫掃四方之勢將那群圍攻而來的契丹兵都抵擋了一丈之外。

不斷有金屬折斷的聲音傳來,葉吟風體內的真氣直灌那鐵劍其中,那無鋒的鐵劍比那絕世寶劍還要鋒利幾分,所到之處便有數名契丹兵手中的彎刀被削斷。而他的身影輕盈無比,那道藍影拖動着無數個殘影,飄逸的身姿里盡顯從容,風輕雲淡般的葉吟風並沒有任何的壓力,他手中的無鋒寶劍時而如神龍擺尾掃蕩而出,時而又如刺眼的寒芒從那虛空之中奪射而現,而他的身影無盡從容和優雅,那無鋒鐵劍在他的手裡好似不是一把劍一般,而是一件仙器般。

劍光凝起這夜色的幽然,刀風捲起這寒徹的冷意,兩名氣度不凡的少年面對着千軍萬馬,還有那名凶狂的殺魔。一劍刺破幽夜之下的漆黑幕布,一刀翻滾着狂獸之中的猙獰凶煞,一場精彩的戰鬥就此打響。在這寒冷如冰的夜色之下,尖銳刺耳的破空聲回蕩着,濺飛而起的鮮血在肆意揮灑着,兩道交織的人影,一條遊盪穿梭的藍影,還有無數名舉着火把圍困着的契丹兵,肅殺的氣氛和兇殘的血色就此如潮般湧來。

耶律血狼的彎刀高高的揚起,他沉身跨步,只見彎刀一劈一斬牽動着四周的氣機,幽冷的夜色彷彿在他那如獸狂般的面容之上顯得黯然失色。而他手中彎刀流轉着的光線化作了那張牙舞爪般的凶狼,盡數朝凌天雲撲去,刀光流轉冷意森冽,此時他的就是一頭充斥着無盡戰意的狼王。

寶刀一揮,凌天雲的身子堪堪的一側,一道流光從他的胸前劈將而過,那道流光直接落在了他腳下的地面之上,流光沒入了那街面,一道深壑般的劃痕驟然而現。鼻尖處冷凝的寒風如刀削般,將他的臉頰打得生痛。而他一側身之後,身子迴旋一轉,寶刀從他的身後反轉揚起,一道強勁的刀風凝起,帶着凜冽的駭意朝那剛收刀的耶律血狼揮去。

彎刀里一抹猩紅一閃而起,耶律血狼臉上的獸狂表情一漲再漲,他的身軀彷彿隨着他那獸狂般的臉色而變得更加精壯起來。那長長的手臂在了那頃刻忽然一漲,一層層的刀影從他的彎刀下起起落落,如一浪一潮般,刀光里凝着森冷的勁芒,刀影裡帶着嗜血的狂意,而那刀幕里更是凝着他那無盡的殺意。

一層一層的刀幕如浪潮般向凌天雲壓去,使得凌天雲飛旋而起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他手中的寶刀輕輕的撩起,刀尖指天,他左手輕拍那刀背一下,右手一股雄然無比的真元如奔瀉而去的江水般向那寶刀狂灌而去。“嗞”的一聲,星澤寶刀突然間光華大漲,一尊凝着無上威嚴的佛像在他的身後緩緩成型。

耶律血狼見狀,他臉色一凝,雙目里更是炯然光芒激射而出,而他手中彎刀化作了層層刀影勁幕也在那一瞬間向凌天雲壓去,只是他彎刀所幻化而成了刀幕盡數被凌天雲手中寶刀大漲的光華之下崩然消散。臉上更是一抹堅決神色浮現而出,他的身子不退反進,他單手握刀改為了雙手握刀,一陣勁風泛起朝他迎面吹來,卻是凌天雲手中寶刀激漲而出的光華,殘留的刀勁正朝他狂涌而來。

耶律血狼臉色凝重,雙手握刀巍巍而立,刀風勁芒朝他狂涌而至,而他卻是毫無覺察般,他仰起了自己的頭,任憑從凌天雲寶刀激射而出的勁風迎面吹來。一抹嗜血般的猖狂表情從他的臉上泛出,而他的身上更是突然暴漲出一股更為驚人的氣勢,他怒發飛揚,如一尊獸王般,正對峙着那絕世戰神般。

“嗷”,又是一聲更為高亢宏亮的狼嚎從他的嘴裡吼出,隱隱的,他的身後開始幻化成了一頭睥睨天下的狼王般,那是一頭通體雪白的狼王,那雪白的狼王雙眸裡帶着無盡的凶煞,它正如那號令群獸的獸王,“嗷??”,那頭通體雪白的狼王虛影也如同耶律血狼般,仰天長嘯。

很多的人耳膜給震得一陣嗡嗡作響,那聲徹天絕地般的狼嚎讓很多人都進了一個短暫的幻覺之中,他們彷彿進了一片猛獸的戰場之中。他們彷彿進入了遍地狼煙的包圍圈中,天地之間群狼奔騰,猩紅的狼眼,尖悚的狼牙,在在充斥着他們的腦海。很快,所有的人都變得臉色蒼白,當他們從那幻境之中醒過來時,他們發現自己的後背上早已經濕漉了一片。

這聲響徹夜穹的狼嚎不止是針對凌天雲一人,還將那些立在幽月樓上的觀望者也帶進了幻境之中。而那些布下了重重包圍圈的契丹兵卻是影響最為嚴重,他們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當他們從那幻境之中清醒過來時,他們眼裡便有着熾熱的光芒。契丹人一直以狼為圖騰,而他們眼前的守城大將就是一尊狼神般。

對於耶律血狼可以幻化出一道通體雪白的狼王的虛影,而那狼王虛影仰長嚎所帶來的威壓卻是對凌天雲與葉吟風沒有半點影響。凌天雲本身早就幻化出了一尊悲憫天下寶相莊嚴的佛像虛影,而葉吟風自身本就是道家無上功法,他只要稍稍的一運功,丹田內那化作三朵如青蓮般的星花即刻湧出了精純的太清真氣,將他護住。

凌天雲揚起寶刀,對方已經幻化出了雪狼的虛影,那麼就代表對方也如他一樣,拿出了真正的實力。一道道凝起的光華肆意而起,他提身一縱,寶刀化作了一道流光,朝那耶律血狼以及那頭雪狼虛影狠狠的劈將而去,而耶律血狼更是從雙目里射出嗜血般的猩紅之光,他殘忍的笑意隨着他揚起的彎刀變得更加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