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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居然知道蘇沐楓,文星魂猛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那豈不是他也知道二十四劍的存在,可這件事情怎麼會有外人知道?除了文星魂和莫家姐妹之外,知道二十四劍的人便只由二十四劍和西域梨花妹了。

而就算是陽頂天旗主,最多也是只知道已經出現過的二十四劍眾人,諸如紫劍黑劍修羅劍羽化劍等人,而那沒有出現過的赤劍,橙劍,越女劍,寒梅劍等人,就算是西域梨花妹也不曾知道,更何況是別人。

而且就算是西域梨花妹等人,也都不知道蘇沐楓的存在,那麼又有誰會知道蘇沐楓在自己手上呢?難道是二十四劍內部的人?

文星魂緩緩搖了搖頭,他堅信無論是蘇沐楓本人還是二十四劍,都絕不會對外透露這件事情,而且對外,他都囑咐過二十四劍的每一個人,如果有人問起她們的武功,便只說是自己教的,可現在卻有人知道了蘇沐楓。

“那人多大年紀?還有你知不知道其出自何門何派?”

紫劍想了想,有些不大肯定的對文星魂說到。

“聽他說話的聲音和我看到的外貌,年紀應該不會太大,最多不超過三十歲,至於門派,我就實在是不知道了。”

“他不是想殺了蘇沐楓之後親自教你們武功嗎?怎麼聯繫他?”

紫劍撓了撓頭。

“這個他也沒說,只是說了那話便又突然不見了。”

突然,紫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雖說我不知道他到底何門何派,可他當時卻在我面前露了一手,當時我看他的招式,還以為是失傳已久的六脈神劍,可當我對他發出疑問的時候,他又否認了自己使的是六脈神劍,而且當時他在給我展示其武功的時候,還順手砍下了監牢對面路邊的一根樹枝!”

文星魂努力的回憶着,自己剛才經過監牢對面的小路來回了一次,卻似乎並未見到什麼砍下的樹枝。

“帶我去看看他砍下來的那根樹枝!”

“是!”

紫劍帶着文星魂去看那被神秘黑衣人打斷的樹枝,莫冰兒還是留在丹溪先生的房中守着莫香兒,青劍和藍劍則繼續負責這裡的守衛。

穿過一片美麗的花叢,便已經來到監牢對面的小路之上,紫劍指着不遠處一根倒在地上的樹枝對文星魂說到。

“就是那根樹枝,當時他就這麼用兩根手指對那樹枝一指,便有一道劍氣自他手中飛出,準確無誤的擊中那根手臂粗細的樹枝,隨即那樹枝便從樹上掉了下來!”

文星魂走進了拾起那樹枝看了看,斷面十分整齊,確實像是被利器一刀斬斷,按說能夠做到這樣的人這江湖上並不多,他文星魂也可以做到,不過那是需要相當強大的內力作為支撐的,可根據紫劍的敘述,那黑衣人不過三十上下的年紀,除了像自己這般處處奇遇,怎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文星魂百思不得其解,隨即他的目光又瞟到了不遠處的監牢,想起這牢中還關着一個曾經企圖刺殺自己的女刺客,前去問問她是怎麼上到九天崖的,豈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想到這裡,文星魂大踏步朝監牢走了去,門口的守衛已經清理完了地上十幾個人的屍體,此刻正整整齊齊的站在監牢門口,像是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一樣。

文星魂徑直推開監牢大門,直接來到那白衣女子的牢房門外,又叫守衛打開了牢門和女子身上的腳鐐手銬。

“跟我走!”

“幹什麼?”

“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不在這兒問嗎?”

文星魂四下里環視了一下,又覺得有些不妥,便對那女子說到。

“這裡不適合談話,你跟我來吧!”

要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跟自己走,而且那語氣還如此的霸道,這讓那女子心中十分不滿,不過她只是撅了噘嘴,便跟着文星魂走出了監牢。

剛踏出監牢大門,她又有些怯怯的對文星魂問到。

“那位姑娘怎麼樣了!”

文星魂進入監牢之後並未發現薛無命的屍體,想必是已經被守衛們連同那十一個黑衣人一起給清理掉了。

女子的話剛一問出口,文星魂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看。

“你,想幹什麼?”

女子被文星魂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她又吞吞吐吐的說到。

“我可告告告訴你,我雖然已已經不不想殺你了,可我葉青宵也絕非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子,你可不要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前半段話結結巴巴的,可後半段卻是一口氣便說了出來。

“你叫葉青宵?”

女孩兒這才發現自己竟無意間透露了自己的真實姓名,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於是她做了個奇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到。

“是又怎麼樣?”

文星魂倒是被她這有些滑稽的模樣給逗笑了,像是已經忘記了前不久,就是這個女子假冒莫冰兒出現在自己的婚禮上,還對自己下毒害得自己險些丟了性命。

“你是明教的人?”

文星魂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葉青宵頓時便愣住了,她沒想到文星魂會問得如此直接,可她卻也還想試圖掩飾。

“什麼明教?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明教和白蓮教是什麼關係?”

文星魂再次出其不意,這下讓這個叫做葉青宵的女子徹底有些驚慌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早晚我都會調查出來的,不過現在,我倒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葉青宵有些懷疑的看了看文星魂,她有點不敢正視文星魂的眼睛,或許是因為文星魂眼中放射出的那種敏銳讓她有些害怕,又或許是因為她曾給他下過毒,還差點害死了他。

“什麼交易?”

文星魂看得出她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十分警惕。

“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上得九天崖的,我便放你下山,如何?”

“上九天崖?這太簡單了……”

話說到一半,葉青宵卻似乎覺得自己像是說錯了話,他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九天崖的,那肯定是問的上一次,因為自己總共就上過兩次九天崖,而這次是跟那個叫做黑劍的女孩兒一起上來的。

“簡單?”

文星魂繼續追問,葉青宵卻突然不再說話了。

文星魂見她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又換了一個問題。

“你不是漢人,是蒙古人嗎?”

文星魂的話再次讓這個叫做葉青宵的女孩兒吃驚,她自認自己的打扮和普通漢人女子沒什麼區別,而現在又穿着和那個叫做莫冰兒的女子一模一樣的衣服,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不是漢人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漢人?”

“你是不是蒙古人?”

文星魂窮追不捨,像是這個問題一定要她回答。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告訴你!”

葉青宵本想通過這樣的討價還價來掩飾自己的頹唐,卻不想文星魂接著說到。

“你也不是蒙古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廣西苗寨人,可你怎麼會那麼中原門派的武功?”

葉青宵終於張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文星魂,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不知道文星魂是怎麼看穿她身份的。

“據我所知,苗寨中應該也沒有一個叫做葉青宵的女子,這不是你本來的名字吧!”

按說苗寨與九天絕倫宮向來並無任何交集,他怎麼會連苗寨中的事情也知道。

“你們的長老死了,就在少林寺圓覺大師遇害後不久,而且除了你們的長老之外,當時還有諸多門派的掌門人都遇害了,你們在這之後都做了什麼?”

九天絕倫宮勢力本就十分龐大,而且數十年來一直盤踞與雲貴一帶,自己的家鄉苗寨據此並不是很遠,能夠對苗寨如此了解,也並非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葉青宵這樣想着,便又有些得意起來。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什麼事情都來問我?”

“不,我還有很多問題不知道答案,所以才會問你,這其中有一些問題也是在詢問你的過程中你告訴我的,就比如說你其實是苗人!”

“我告訴你我是苗人?”

葉青宵詫異的指着自己,她覺得眼前這人肯定是瘋了,自己何曾說過自己是苗寨中人?

“你沒有直接告訴我,但是你的表現和曾經的一些行為,讓我想到了你的身份!”

“我的什麼行為和什麼表現讓你看出了我的身份?”

葉青宵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大幾歲的人能通過什麼行為表現便判斷出自己是什麼人,他之所以能猜對自己是苗寨人,肯定是他曾見過自己,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能有那麼厲害,險些要了我性命的用毒的門派,如今這天下並沒有幾個,或許唐門算是其中一個,可那已經不可能,剩下的便是黯夜**谷和你們苗寨,至於明教和白蓮教,我倒不是十分了解,我知道你不可能是黯夜**谷的人,而在我提到明教和白蓮教的時候,你表現的不屑一顧,那就說明你只能是苗寨中人了,只是我不知道九天絕倫宮和你們苗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此次你們為何卻想對我下手?”

文星魂有理有據的分析,不得不讓面前這個所謂的葉青宵十分佩服,她讚賞的看着侃侃而談的文星魂,不禁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他來。

這打量倒是讓文星魂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突然想起了木瓦郡主,還有哥舒雨寒,心中暗道該死,都是自己一時貪玩的有意無意,竟讓這些女人全都對自己產生了那種想法,他躲避着眼前這女孩兒有些火熱的目光,暗自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