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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面對摧殘打擊,特別是對手或者威脅,都不會憑空哭出來,白浩南這種尿性的傢伙甚至會心頭有些冷笑,奉送一句HP。

偏偏就是在面對這樣可以輕易摧垮自己心底最柔軟地方的時候,白浩南特么居然想哇的一聲嚎出來。

可能那樣心裡會更痛快些,他都不知道別人眼中這樣富足美滿的家庭一雙女兒,自己為什麼還想哭?

當然也是不可能了。

當著這麼多人,還有一雙女兒,他只是對那雙仰頭烏溜溜的關注雙眸笑笑,抬頭已經是成熟大氣的表情,於嘉理站起來和他並肩,心滿意足的招呼賓客入席,甚至連白浩南本來應該去給挨個兒桌子敬酒她都招招手讓李琳那傻子和小婉去代替了,才懶得管別人怎麼看呢。

其實鼻子一酸也就那一瞬,白浩南抱着女兒和於德水幾個老朋友寒暄兩句,就回房間了,本來肯定有保姆接過去照顧的,白浩南乾脆留下來陪女兒玩耍了。

他本來就不耐煩商務應酬的推杯換盞,更不用說現在只想把能陪伴兒女的時間都用上。

於嘉理也不催他,過了陣回來,後面自然有人端着整理好的飯菜:“剛才大琳子居然敢跟我說晚上讓你送她回去?”

白浩南從父親情懷中扯出來笑:“他大爺的,豬隊友就是說的她,我這麼幫她還坑我!”

於嘉理有點水準了:“你沒正面回答到底去不去呢。”

白浩南斬釘截鐵:“不去!有那時間,不如我倆自己去看個電影,要不去那訓練基地看看吧,我倆剛開始減肥鍛煉的時候。”

於嘉理才滿意的坐下來哼哼:“算你有點眼力!”

白浩南誇張的拍胸口後怕:“還好我有研究過收購計劃!”

於嘉理不解:“收購什麼的?民辦大學?”..

白浩南搖頭:“收購你的心啊。”

於嘉理先本能的呃了下,但還是沒抵抗住白浩南擺出來的深情款款表演甜蜜蜜的靠他懷裡:“有點噁心,但對我就是威力十足!”

白浩南哈哈哈的笑,艾兒聽見轉頭看,香兒也跟着姐姐爬上父親的臂膀來,於是白浩南就被三個女人環繞了,舒坦得要命,靠在床頭還悠悠然的哼曲兒呢。

結果晚上還真沒出去。

第二天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抵達那個曾經破落的乙級隊訓練基地,白浩南剛來投奔牽牛的時候,也曾經把這裡周圍各種爛尾樓轉悠過,現在卻看見的是一大片熱火朝天的工地,從春節立項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原來的廢墟爛尾樓幾乎都清了個乾淨,全都在從頭建設。

桂西本來就靠近東南亞,擁有得天獨厚的充沛雨水和陽光普照,雖然沒有滇南高原那麼一直保持比較穩定的四季如春氣溫,但也沒有那麼強烈的紫外線,所以天然草坪成長可以跟溙國媲美,原本牽牛他們那個乙級隊的正規運動場就是天然草皮的,雖然維護得不怎麼樣。

現在自然是推掉了原本的環形跑道,一口氣列開三塊類似的正規足球場,哪怕只有最早那塊場地有人訓練踢球,另外兩塊還在等待施工鋪裝,相互之間已經圍上了嶄新的防護網。

朝着標準訓練基地建設風格而去的規模,環顧四周都是建築工地,遠處還有一大片大片的人工草皮小場地正在安裝,資金到位的威力確實巨大。

白浩南的地位也愈發穩固似的,按照他從平京飛過來前的安排,現在唯一能正常使用的那塊原有正規天然草坪球場上,也就是他和於嘉理最早曖昧健身的場地,被分成了四塊青少年場地打五對五比賽,周圍擠滿了家長和年輕小球員。

這裡就看得出來桂西訓練基地的優勢,平京那邊的球場甚至還有冰封雪地的場面,蓉都這會兒也春寒乍冷的時節,這裡已然是大人孩子短袖短褲的打扮。

白浩南推着能裝倆女兒的童車,自家就是所有者就能這麼任性,想順便帶着孩子出來呼吸郊外空氣所有人都得小心翼翼的讚美孩子,還要安排各施工單位停止施工,李琳沒什麼不滿臉色,稍微勾肩駝背的躲在小婉身側,但也拿了個秘書小本在隨時做記錄的,今天裙子倒是長了些,起碼在膝蓋上的邊緣了。

於嘉理卻把墨鏡卡在頭髮里,舒坦的東張西望:“回來就陸續開始半個多月了,青少兒選拔比賽,單獨都可以來報名,跟別人湊隊參賽,選拔優秀的組成新的隊一點點變化,但基本上都還是每天一兩百孩子都來踢着玩,反正沒報名費,還能免費送球衣指導踢球呢。”

二十名巴西籍教練看見先到的自己同胞,欣喜的迎上去,亂糟糟的葡語中估計也是在詢問這異國他鄉的工作狀態怎麼樣。

白浩南卻從場地邊緣臨時搭建主席台上,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作為整個浩浩蕩蕩的參觀考察隊伍最前列,於德水不來,他當然也不會穿着運動服了,一身兒名牌休閑裝束,淺米色長袖馬球衫都是立領的,推着童車像推高爾夫球包一樣走近些觀察。

他這麼一動,都帶動整個幾十近百人的隊伍一起朝那邊一動,主席台上本來正在督陣或者分配比賽名單的眾人早就隨着視線站起來,接着所有人全都恭敬的朝這邊站好。

白浩南終於確認那個身影就是曾經在這塊場地上作為教頭的仲教練。

五六十歲的年紀,正處在發不知怎掉,一禿到底的狀況,雖然年齡比老陳還小些,但轉過來看往白浩南的目光,除了認清以後猝然變得驚慌失措的忙亂,依舊沒有充滿歲月的思考沉澱。

簡單說就是亂得一逼!

就憑這小眼神,白浩南也能確定當初很大可能性是這位在網上到處釋放出自己的信息跟方位,引來了自己的仇家追殺。

就為了自己和牽牛開始拉着乙級隊的年輕人們,在看不到什麼希望的練練練之後走上新的道路,這種人想的不是怎麼溝通共贏,卻立刻開始抹黑痛罵。

這點智商還做教練?

不過他現在是典型的心頭P,臉上笑嘻嘻,能有今天的造化,某種意義上來說還得感謝對方把自己逼上梁山呢,更何況說到底,事情還不是自己招惹出來的?

所以白浩南笑着把手推車停在一米來高的看台前面,隨着時間推移,他已經越發不太在意那莊家對自己的威脅,更不在意這種小人行徑的存在,臉上沒有眼鏡框之類偽裝,抬頭春風拂面的笑嘻嘻:“仲指導好!沒想到能在這裡再遇見你。”

別說白浩南身邊花枝招展一身貴氣的於嘉理,也別說周圍十來個穿着西裝的男女助理秘書甚至保鏢,還有外圍那些翻譯、巴西教練,就憑這麼大的規模排場,站在中心的白浩南還推着個童車,也知道他身份不凡了。

於嘉理還使勁的定睛看看:“啊呀,真的是以前那位教練!緣分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