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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刃的人默默的看着王座上的老者。

“這是你們獵殺的?”老者看着血刃的5人,默默的說道。

“實際上並不是。”女法師說道,“這是我們在埃索達的城外撿到的。上面的彈孔和刀痕應該是當地的傭兵所做。實際上這些機器人殘骸應該是僅存的了,當地的武裝力量應該只殺死了這幾個機器人。”

“那可真是遺憾。”老者的臉上毫無波動。

“但是我們這裡不同,我們可不像那裡一樣一盤散沙,我們有着嚴謹的軍隊制度和合理的獎懲體系,再加上一些從機器人淘汰的武器和我們自主研發的武器,區區幾千個機器人我還不放在眼裡。”站在老者旁邊的一個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說道。

眾人倒是習慣了他的狂妄,因為他也有狂妄的資本。他不僅僅是一個強大的變種人,有着強大的肉體,對劍道一門還有着非同常人的實力。

以魔法劍士的實力,如果不用底牌的話,在他的手裡過不到三招。如果不算上殺戮者的話,他完全可以稱得上人類戰士當中的第一人。

而此時老者緩緩的從王座上站起來,即使他看起來行動不便,但是沒有任何人敢小瞧他。人類能在自然的災害和強大的變異獸中團結起來,並且站穩腳跟,他立下了汗馬功勞。

老者慢慢的開口:“雖然機器人確實強大,但是我們也不懼。與其坐以待斃,等着機器人和他們所利用的那些土著居民。”

“你是說,我們要主動攻擊他們?可是如果我們不攻擊他們,他們就會以為定律的限制無法攻擊我們了。”魔法劍士說道。

老者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就算我們不去進攻他們的附屬人類,那些人類也會主動來送死,來成全機器人。根據從埃索達那裡傳來的情報,作為附屬那些機器人的人類,一個名為‘首領’的人讓一些人充當誘餌去送死,然後觸發機器人的第三定律,從而使整個城市全軍覆沒。”

老者頓了頓:“所以,你們所謂的不去進攻人類實在是太過天真,與其如此,不如我們欲擒故縱,利用他們設置誘餌的舉動,把他們的陷阱當成我們的陷阱,從而一舉破之。”

眾人互相對視,默然無語。“具體的戰略由陛下操作,我們負責執行就好了。”

血刃戰隊實際上已經完全站邊人類一方了,所以也不想耍什麼小動作。借勢是每一個團隊最應該做的事。而血刃選擇的就是攀附的艾希利亞堡壘。以此為據點來對抗其他3個團隊。

當然血刃不知道的是,他們現在只需要對付2個團隊了。

艾希利亞堡壘此時如同一個戰爭磨坊,開始不斷運作起來。大量的emp,電磁手雷,電磁步槍和普通的火藥步槍,和高周波刃不斷被製作鍛造,然後分發給每一個士兵。

在堡壘中,所有的男子在12歲以上就必須入伍,女人在完成生育工作後就必須入伍,不過女人做的都是後勤任務。

所以,實際上堡壘內的500萬的人類,有一大半都是士兵,剩下的要麼就是老的拿不動槍了,要麼就是非常小的小孩或者是殘疾人。

而大部分的士兵平時都是獵殺變異獸,而和機器人的對戰倒是第一次。並且也沒有多少的材料和實戰目標讓他們訓練,他們需要做的就是2件事,射擊,然後再臨死前把戰刃在機器人身上劃一刀不淺不重的傷痕。

血刃戰隊的5人則參觀着地面機甲營。這裡的士兵都是最精銳的,都是20歲左右年輕男子,處於一生中反應力還是體力最高的時候。

說是機甲,但是其實是機器人丟棄的一些淘汰的外骨骼裝甲,人類將其改造成適合人類穿戴的樣式,上面有着轉輪電磁機槍和鏈刀。

而現在的機器人早已不用那種東西。他們現在使用的是內嵌式骨骼,不但輕便,而且防禦力不遜色於這些山寨版的東西。

這些山寨的東西如同一個個黑色的鋼鐵巨獸,散發著一股濃厚的機油味。

沒錯你沒有看錯,這些外骨骼機甲還就是用着柴油為動力,有時候過載了,機架上還會冒着黑煙,顯得十分恐怖。

女法師皺了皺眉,不滿的向營地長說道:“你們就拿這些東西跟機器人火拚??嫌命長么??”

營地長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我們根本沒有真正的機甲製作工藝,所有的製作流程都在機器人手上,我們只能對他們留下來的零部件和殘骸進行改裝修補。”

女刺客冷冷的笑道:“等於說你們是拿人命去堆那些機器人。”

“確實是如此。”

眾人不禁對即將到來的襲擊有點不自信了,他們繼續向前走着。

有一些新兵還在接受着教導,教官教會他們如何控制外骨骼,如何使用機載槍械和鏈刀。一些新兵手忙腳亂的去操作,結果搞得烏煙瘴氣,一些機甲冒着黑煙,一些機甲因為能量控制過度導致直接撞倒幾面牆。

血刃的5人大汗,繼續往前走,一個教官在考他的學生。

“一個電磁機槍所搭載的子彈是多少顆?”

“256顆。”那個新兵滿是自信的說道。

“不”教官嚴肅的搖了搖頭,“是257顆,在你的子彈打完,並且你知道你的換彈時間足以讓你喪命的時候,你和你的機甲就是最後一顆子彈。在你的機甲有一個按鈕,那裡可以引爆你的能源系統,然後放出一個燦爛的煙花。”

血刃的5人不禁沉默了。生命的價值有時候很昂貴,一個殺戮者的生命可以帶來無數個位面的改變。

但是有時候生命的價值也很低廉,低廉到只相當於給敵人帶來一道微不足道的傷口。

雖然血刃等人不重視這些土著的生命,也不在乎這些土著死了多少人,但是在這一刻,他們感到了這些土著,他們並不是像大多數同時代的人渾渾噩噩的活着,而是努力的去實現他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