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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的躡蹤術真的不錯。”現身的蒙面佩劍人也用帶鬼氣的語音說道:“身法飄忽如魅,定非泛泛之輩,乍隱乍現有如鬼魅幻形,道上罕見你閣下這種輕身高手,亮名號。”

“不久自知,該亮名號時,爺我不會讓你們失望。你們負責保護的人共有三位,反追蹤的技巧無與倫比,值得驕傲。”黑影的嗓音沉靜從容:“何不一起現身?在下只有一個人,你們不會害怕吧?”

“閣下……”

“爺我知道你們害怕,以至於蒙面巾一直不敢除去。”

“蒙面是咱們的標誌,你閣下應該知道咱們並不害怕。閣下追躡在敝同伴身後前來、不知有何用意?”

“來找諸位討消息。”

“什麼?討消息……”

“正確地說,是要口供。”

“大膽!你知道你在對誰說這種話?”

“不知道,爺我也不需要知道。既然你臉上用遮羞布掩去本來面目,用意就是怕被人知道身份底細,必定不是什麼有頭有臉人物,爺我不必知道。”

“哼!等老夫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之後,再告訴你老夫是不是有頭有臉人物。”

這時,一條纖細的黑影從遠處疾閃而來,看飄動的衫影,像是個穿裙的。是個女人!“高老小心,他就是那個姓鐘的!”穿裙的黑影急叫道。

“什麼?不可能!難道他真的……”嘴裡是這麼脫口驚呼,可是,已晚了一步,勢頭已發,要想收勢已然是來不及了。高老聲落人已閃電似的撲上了,映現紅芒的左爪前探,右爪下沉,一前一後一上一下,速度與勁道極為驚人,爪攻出才聽到高速破空的氣流激蕩聲,連驚帶詫異之下含怒出手。用了全力志在必得。

學着他們一樣扯下半塊衣襟蒙臉的鐘冥早有準備,早就料定對方被激怒之後,必定用可伯的致命絕學一擊。

他的手更快,似乎快了一倍,出手的勁道對方無法看出,奇准地斜搭上對方的左爪背近腕處,馬步向下沉向後側退。

太快了,誰也無法看出變化。

五指一搭的剎那間,他感到對方手上傳來的反震剛猛怪勁十分驚人,而且灼熱如焚,假使他不是手上布滿了源氣。量小,但質高。手一搭上對方的爪背,五個指頭可能被震碎,或者皮裂肉焦。

鍾冥這麼長時間以來,對凡俗武林世界的諸多功法多少有了些了解,這老傢伙所習練的很像是火系正宗的焚肌烈焰。他的一雙手紅芒遍布,真的有似烙鐵,爪下無堅不摧,這要是被抓實那還了得?

一聲狂叫,高老飛翻而起,平空中翻騰兩匝,卻未能安全着地,砰一聲摔倒在兩三米外,幾乎摜中那位穿裙的女人,摔了個手腳朝天狼狽萬分。

女人既然敢搶出向高老提警告,修為必定比高老高明,但做夢也沒料到高老出手槍攻,一照面便灰頭土臉,因而大吃一驚,心底生寒。

還來不及有些反應,鍾冥已找上了她,一掌當胸長驅直入,身快,掌更快,人未近,窒悶的掌力便以觸及她顫顫巍巍,高聳挺起的胸脯子。

黑夜中拼搏,全憑經驗與本能攻擊防守,不可能完全避免被對方擊中,問題是擊中的地方是不是要害,以及是否禁受得起打擊。

女人經驗豐富,鍾冥有源氣護身,也禁受得起打擊,雙方勢均力敵,一照面間,便電光石火似的攻防了十餘招。

經驗是累積而獲得的,鍾冥每搏鬥一次,便多獲一分經驗。

女人雖然武功驚人,但在他手下僅能獲得短暫的優勢,十餘招一過,便被他領悟出反擊的技巧。

一聲冷哼,他的左掌突進,切開女人周圍布起的那層激流激蕩,渾雄周密的防衛網,斜拍在女人的右肋下,如山勁道突然進爆而出。

砰一聲大震,女人倒摔出丈外,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呻吟着掙扎難起。

兩人交手說來話長,其實為期極暫,女人被擊倒,那位被摜飛的高老僅來得及掙扎着站起。

第三個黑袍蒙面人,剛好從另一角落,以令人震駭的奇速撲出。手中劍青芒散布,劍鋒發出龍吟虎嘯般的懾人心魄振鳴,身劍合一,人無見而青芒暴漲。直衝而至。

鍾冥身形疾閃,腳劃迴旋步,鬼魅般的一晃之下便在青芒暴射的劍尖前失蹤,下一刻,卻出現在踉蹌着剛站起身來的高老身旁,“你給爺我趴下吧!“毫不客氣地一掌將高老重新擊倒,搶佔了他的位置,並同時回手拔出了失而復得的地煞刀。

“閣下的修為已臻化境,劍上已經可以發出劍氣傷人。”他揚刀直指青袍人,高聲叫道:“居然蒙面遮羞,成了見不得人的貨色,衝上來!”語音忽然一頓,轉而問道:“爺我聽說你們凡俗世界上的高手,動不動就可以變成個貓啊,狗啊,老鼠啊,什麼的,你也給爺我變一個看看,看你能變成個什麼東西。”

“無知的小輩,滿口胡言!”青袍人聲音乍落,劍已化做一道銀白色的寒流,無畏地向他衝來。

“錚!”震鳴刺耳,撞擊的勁流激射飛濺。

寒流狀的銀色劍芒在他的刀前震蕩倏起,上揚,而他的刀尖卻長驅直入,到了青袍人的右胸前。

青袍人大駭,扭身閃避沉劍急封。

噗一聲響,他的刀把雲頭,重重地反撞在青袍人的小腹上,貼身、轉手、反撞,其快如電,一氣呵成。

“嗯……”青袍人俯身拖劍急退。

“啪!”耳光聲震耳。

“啊……”又一聲驚叫,青袍人被扇得仰面摔倒。

三位可怕的高手,全部躺下了。

“你……你這是什……什麼賴皮劍術?”掩住小腹正要掙扎站起的青袍人吃痛的怪叫道:“簡……簡直是潑皮打法……”

“不錯,這是賴皮劍術。”鍾冥拂動着如水的刀鋒,鎮定的說道:“爺我用刀接下了你的招式,沒錯吧?一耳光把你揍倒,也沒錯吧?你又何必計較對手用什麼劍術?能擊倒對方就是勝家,勝家就是高明的人。”

“你……”

“你以為你是劍術名家?”

“二十年來,老夫劍下十戰九勝……”

“你少臭美。把劍拾起來,爺我用刀讓你開開眼界,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玩命的本錢,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青袍人咬牙切齒拾劍,似乎腹部仍感到不好受,俯身慢慢抓住了劍把,慢慢地作勢挺身而起。

“你如果再次突襲,我一定砍掉你的腦袋。”鍾冥冷冷地說道:“你既然自認是劍術名家,就不能有剛才突襲的有失風度舉動,我不會原諒你這種人。”

青袍人的確準備創造第二次突襲的機會,知道詭計落空,只好迅速地挺身站穩,亮劍立下門戶。

嗡!青芒再次湧現,劍氣再發,殺氣迸射,青袍人的內氣注入劍身,馭劍之術極具威力。

“你準備好了嗎?”鍾冥揚刀問道。

鍾冥現在有一百個心思想幹掉這個穿着青色棉袍的傢伙,但是有一個念頭不允許他這麼干。因為他得從眼前這幾個傢伙身上刨出幕後首腦的根底來。而且就目前這情況。

在外人看來,他和青袍人相比,至少在聲勢上,他就差了一大截,刀上沒有唬人的刀芒,更缺乏霸道的懾人氣魄。不論是出刀的氣派,或者駕馭兵刃的功架氣勢,皆平平凡凡毫無過人的表現,比青袍人那種氣勢磅礴的情景完全不同。

青袍人看破好時機,立即發起雷霆萬鈞的搶攻,冷哼一聲,哧溜,銀色劍芒射到,身到劍及,沉悶的風雷驟發。

他的刀看似隨意的一擺,毫無力道地楔入對方劍芒織成的銀色劍網,可怕的劍氣競然排不開他伸入的緩慢刀影。

青袍人的劍網非常的綿密,但似乎仍有一道幾微的間隙,而他的刀,恰好從這一絲幾微間隙中楔入,然後刀勢突然加速,加快了數倍,捨棄了劈砍,而是刀做劍使,直刺,近距離瞬間加速,疾射青袍人的右肋。

“錚!”金屬間的鏘鳴震耳,人影乍分。

青袍人反應快速絕倫,居然在千鈞一髮中沉劍自救,險之又險地封住了這神乎其神的一刀,同時疾退五六米脫出險境。人是飛退出去了,可一幅袖樁,卻突然飛出丈外,翩然飄落積雪上。

是青袍人的袖樁,因沉劍自保而觸及鍾冥的刀,被不可思議地被削落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但確是發生了。鍾冥的刀並非是吹毛可斷的神刃,柔韌的袖樁,怎麼可能一觸即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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