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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夏副堂主終於支持不住了,雙手無法封住對方沉重快速的打擊,挨了個結結實實,連一掌也沒封住,直撼內腑的力道徹底的擊潰了護身能量層,也直接致使內能甭散。

“吧嗒!”夏副堂主仰面摔倒,內腑受到沉重的打擊,五官沁血,手腳全鬆了。

咻!咻!咻!咻!四把劍同時撲到,意圖阻止鍾冥繼續撲向夏副堂主。

一聲沉叱,鍾冥像撲入羊群的猛虎,從劍叢中強行切入,右手刀橫擺,猛地橫掃出一道兩米來長的炫目圓弧,在徹骨的刀芒中,錚錚錚錚異聲暴起,兵刃齊飛,四位高手橡撒豆似的,向四方飛跌。噗通噗通……連續摔進了雪堆當中。

“住手!”一聲嬌叱,燕姑娘及時加入,叱聲中纖掌已光臨鍾冥的左肋,她必須阻止鍾冥痛擊她的部眾。不過,沒有動劍。

“啪!”鍾冥硬封住她的掌。也沒有動刀,藉著掌勢後退,將刀隨手灌入在雪地上,身子一起,重新撲上了。

與先前跟夏副堂主之間的能量相搏不同,他和燕姑娘完全是以快打快,純粹以拳掌招式取勝,看誰的手法高明,誰的手法深奧,誰就能有幾率獲勝。拳風呼嘯,掌力激蕩當中,雙方互拼了幾十招。兩人是越打越快,漸漸的就看不清楚人影了,只能是看到兩團攪和在一起的激流。

起初,鍾冥並沒想發揮全力,但打着打着他就發現,對這丫頭如果不用奇招的話,很難打發掉。

於是,身法一變,攻擊的速度猛然提高了三倍,也就是說他攻出去三掌的時間,燕姑娘才能回敬一掌,這樣一來,高下立判。瞅個破綻,鍾冥左掌封住了燕菲的一掌一拳,但他的右手卻奇兵突出,看破好機鑽隙而入,噼啪兩聲輕響,馬步一沉,屹立穩如泰山。

掌背擊中對方的右後肩,再拍在對方的右肋下。

燕菲飛退幾米外,冒汗的面龐突然失去血色。右肋不易擊中,而且是要害軟弱部位,挨一下真不好受。假使對方掌上用了內勁,保證會拍斷三根肋骨。

“你們走!”他沉聲道:“不要再來。你們的人,今後必須離開鍾某遠一點,鍾某耐性有限。記住,鍾某已經警告過你們了。”

“你……”燕菲粉面鐵青,道:“我們可是抱有誠意,前來敦請你的……”

鍾冥哼了一聲,根本就沒心思聽她說什麼,而是扭頭便走,腳步沉重地踏入院門,哐當!重重地把門關上。

“可惡!”被揍得渾身疼痛的夏副堂主,又憤怒又驚恐地沖他的背影怒叫。

……

夏副堂主身邊僅帶了兩個人,當然這兩人全是他的心腹。他不隨團長的干金返回小孤山山鎮,卻往城裡走,準備找朋友商量。

仍然感到身軀疼痛,他恨透了鍾冥,但也只是又恨又怕。風雨欲來,三個人在城郊的路上走,是非常危險的事,很可能會碰上鐵獅子的人尋仇報復。

但他並不在乎鐵獅子的人尋仇,在本地他們是地頭蛇,鐵獅子是過江的強龍,以鐵獅子現在在本地地面上的實力,真沒有幾個敢和他拚老命的高手。

走了兩里地,路旁的枯樹後面,踱出一個相貌平凡的青袍人,大冷天,卻不穿棉,而穿單衣,不是功力奇高,就是抗凍的怪物,但從他紅潤的臉膛上看,這位屬於前者,年紀比夏副堂主大了十來歲,快半百年紀了。

“夏副堂主,閣下似乎氣色不怎麼好。”青袍人攔住去路,臉上湧現陰笑:“栽在姓鐘的小輩手下了?”

“咦!你……”他訝然止步。

“不要問在下為何知道,反正知道就是了。”

“尊駕是……”

“休問來歷,反正是友非敵。”

“哦!真的?尊駕是有意在此等候的?”

“不錯。”

“為何?”

“你奉到指示,進城去找一個人。”

“唔!你怎麼可能知道?”夏副堂主極感驚訝,下意識的問道:“在下接到指示,根本不可能讓外人知悉……”

“在下知道了,不是嗎?”青袍人陰笑更濃,“至於下一步的行動,也只有在下知道。”

“下一步的行動?”

“對。那姓鐘的小輩,至今沒人能夠探到他的底細,當你們對付不了他時,第一步行動就是要你返城,去找一個神秘人物。”

“第二步行動,是把你的屍體留在姓鐘的落腳處附近……”

夏副堂主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但表面上卻顯得暴躁,反應遲鈍,在雙方對話中,可顯出他的遲鈍性格來。

與一個知道自己底細的陌生人打交道,豈能處處表現出自己無知與驚訝?其實,他心中已有了應變準備,刻意的讓對方把他看成無知與愚蠢的人。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他突然向前一仆,雙腳向後猛地左右分張。雙手一推地面,身形已飛騰而起。

兩把青鋒劍一直一橫,在他身後突起發難,卻慢了一剎那,他已先一剎那仆倒,雙腳分別踹中兩位隨從的小腹和下陰。

他的兩個隨從,竟然是要殺他的人!

青袍人吃了一驚,一聲怪叫,疾沖而上,左手向正在飛翻下落的夏副堂主背影急抬。

斜刺里飛來一段連枝帶葉的樹枝,恰好擊中抬起的左小臂。

一聲卡簧脆響,一支暗藏在小臂內的鐵羽箭折向飛走了,救了夏副堂主一條命。

青袍人已無暇追取夏副堂主的性命,一聲沉此,青芒暴閃,轉身劍出,反應迅捷無比。

兩聲金鳴震耳,白茫茫的雪氣瀰漫中人影各向側飄退。

青袍人退出丈外,駭然變色。

一個黑袍人垂劍站在兩丈外,頭上戴了鬼面具,即使在大白天,也會讓看到他的人心中發毛。

遠逃出十多米外的夏副堂主,驚駭地拔劍戒備。

他的兩個要謀殺他的隨從,抱住被他端碎了內髒的小腹,蜷縮着癱倒在雪地上掙扎,發出瀕死的哀吟。

“咦!你……”青袍人臉色不正,驚駭地叫道。

黑袍鬼面人哼了一聲,舉步逼近。

“你身上也藏有一張鬼面具,不同的是。你的鬼面具盡皆獠牙,而我的鬼面具沒有獠牙。”黑袍人陰森森地說道:“同時在你的懷中,懷有一塊金色的鬼臉信牌,那是認牌不認人的信符。你我雙方,應該互相有所認識,本來彼此互不侵犯,尤其是配帶鬼面具的身份很高,應該互相迴避才是。”

“但閣下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管了在下的家事。”青袍人大聲抗議。

“難道你不知道眼下的情勢已經變了?”

“這……”

“貴方已嚴重威脅了我方的權益。你知道,權益受到威脅會有些什麼結果。”

“原來……原來那晚小孤山皇家驪苑咱們的外秘站,是被你們所挑的……”

“不錯,你們的外秘站很多,內秘站也不少。外秘站的人戴黑頭罩蒙面,內秘站的人戴鬼面具。昨晚一夜中,我們的人居然找不到任何一處內秘站,甚感失望,也對貴方行動之秘深懷戒心。今天,可找到你們內秘站的人了,閣下願意隨在下去見敝長上嗎?”

“你還奈何不了在下。”青袍人咬牙切齒的哼聲道:“貴方挑起紛爭,必將兩敗俱傷,勢必會讓局外人佔便宜,這樣值得嗎?”

“吃虧還是佔便宜很難定論,不是嗎?”

“但目下卻非其時。”青袍人語氣有點軟弱。

“這很難論定,閣下,雙方各展實力,到達某種境地.必定發生嚴重的利害衝突,打破平衡相安的局面,晚了斷不如早了斷,目下正是早了斷的時候了,是貴方打破平衡局面的,因此雖非其時,也必須引發。現在,你我兩人中,必須有一個人屈服,唯一解決之道……”

“那就看誰先死……”一聲野獸般的低吼,青袍人奮勇搶攻,劍起處,寒流頓起,劍尖暴射出來的尺長青芒激烈吞吐,風雷驟發氣勢磅礴,青芒四布之下一劍連一劍步步進逼,劍氣涌發砭肌徹骨,攻勢之凌厲驚心動魄。

鬼面人沉着地封架,閃動飄忽乍現乍隱,在漫天徹地的青色劍網中來去自如,偶或回敬一記神來之劍,必可將青袍人的劍勢誘變為守勢。

一剛一柔,棋逢敵手。

“在下留意你的左手。”鬼面人一面封招一面說:“一個劍術已到了這種境界的人,居然用鐵羽箭殺人,必定另有其他更惡毒的下流手段。你經過巧手化裝易容,在下必須揭開你的本來真面目,就可以猜出你們的主子到底是誰了……咦……”青袍人的劍勢陡然一變,飛騰的劍影中,突然出現三點若有若無的深青色流芒光影,風雷聲中突然夾雜着異嘯。

鬼面人劍勢一緊,傳出一連串奇異的震鳴,然後人似流光,曳帶着迅速迸射出的銀色劍芒,遠退出兩丈外,脫出青袍人可怕劍術的威力圈。

青袍人似乎也力有不逮,內息紊亂,想追擊也力不從心。

“該死的!我知道你是誰了。”鬼面人穩下馬步厲聲說:“……你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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