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冥下山來府城的目的,就是衝著風家來的。
風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非常厲害的陣道大師。終期一生之力,構建了一條可以通往地球的小型傳送通道。這條通道的入口就藏在風家老宅。這件事情是絕密,就連風氏本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這顆星球上的人也是遠古地球時代的移民後裔,地球人講究葉落歸根,已經過了萬年。回歸地球母星,一直是很多人很多人的夢想。
可地球沒落,遭到域外萬族敵視,一再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令得許許多多散居在星空各處的地球人即便有心想幫助地球,但也沒有那個力氣。
而今地球復蘇,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宇宙星空。
散居在外的地球人後裔覺得回歸的時機到了,即便不能遷回地球,也要回去看看。
修鍊者們要回去尋找機緣造化,在過去,曾為聖地的地球復蘇,造化無數。這是天大的機緣,不可錯過。
鍾冥神庭受過一次重創,如果當時沒有被立即封印,他早就變成了活死人。
要想徹底治癒神庭的創傷,必須得用“血玉蘭花”,而這種稀世靈萃,只有地球才有。
他是仙家子弟,不能參加傭兵大會,也就代表着不能走正規途徑去地球。他要想去,只能找別的途徑。那就是風家。
他現在有求於風家,可他生性高傲,甚至是那種傲得有些犟的人,他不會因為你是什麼人而在態度上有任何的改變。弱小也好,強梁也罷,只要講理,大家都好談,否則的話一切免。
就今兒這事,如果換個地方或者是風無渺說話的口氣不那麼高高在上,以勢壓人,鍾冥或許還能因為有求於人的關係,對他保持三五分尊敬,可惜啊,現在晚了。
“好哇!想不到你這種人。居然有興趣說理字。”鍾冥嘲弄地諷刺道:“難得難得。”
“閣下,不要口中帶刺。”風無渺沉聲道。
“刺傷了你嗎?”
“哼!閣下……”
“你給我聽清了。”鍾冥劍眉上挑,眉宇間一片冷厲,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如果真的想講理,就不要先擺出聲勢洶洶的老虎面孔,我不吃你那一套。你真要講理嗎?”
“不錯。”
“好,你聽清了……”他將四海龍行的兩人無端找自己挑戰的經過概略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現在.我聽你評理,你說該怎麼辦,我洗耳恭聽。”
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姓名,也沒說出四海龍行來人的姓名,即使想說,他也不知道,因為動手時,雙方都沒給通名報姓的機會。在給風無渺敘述經過時你你我我,口語通俗毫不綽文,簡潔易懂,絲毫不帶上流人士的文雅談吐。
人與人相交的第一印象最為重要,鍾冥給予風無渺的第一印象,可以說是壞透了。
世間真正有涵養有道德修持的聖賢太少,有如鳳毛麟角。
風無渺不是聖賢,自然有點意氣用事,有七情六慾,先入為主的觀念主宰了情緒。
事實上,這位府城名士。身手修為固然威震四方,但為人卻不怎麼孚人望,而且對自己一直不能躋身於真正頂級高手之列,始終是耿耿於心。
他的綽號叫天劍,可說近乎狂妄。
在道上朋友的眼中,他天劍風無渺是個心狠手辣不能容物的人,而且工於心計,性情火爆喜怒無常,最好敬鬼神而遠之的高手名士。
這種人,怎容得下鍾冥這種猖狂的後輩小子?
而且鍾冥的表現態度,也的確太惡劣了些。
“就算你有理。”風無渺沉聲道,心中不是滋味,當然口氣不友好,教訓的意味十足,“你打倒他們也就算了。”
“咦!你閣下是這樣評理的?”語氣充滿着嘲諷意味的調侃,鍾冥心裡冷笑。
“你不滿意嗎?”風無渺怒火上沖。
“我當然不滿意。”
“也好,就算你有道理。”
“你問我,我說了,這該算是一面之詞。閣下,你並沒有問問他們的理由。就憑一面之詞,你就斷定我有理,而且是算我有理,能算嗎?你是這樣評理的?狗屁!”
“你……”風無渺憤怒地踏進一步。
“風兄,請少安毋躁。”猛獅般的中年人趕忙伸手虛攔:“這位年紀輕,說話……”
“閣下。”鍾冥大聲抗議:“我年紀輕,並不表示我不明理。有志不在年高,無知空長百歲,這位姓風的自己不懂理,居然不承認錯誤。你看他,像個評理的人嗎?他居然想衝上來毛手毛腳,簡直豈有此理。閣下,幸好你攔住了他。”
“班老弟,你讓開!”風無渺怒叫道。
“你想怎樣?”鍾冥冷笑連連:“想拔你的劍?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撒野,小心你自己灰頭土臉.你最好趁風落的時候走遠些。”
這一番話,任何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大名鼎鼎的高手名士?
風無渺怒火焚心,身形一晃,便已近身了,劈面就是一記撼人肺腑的狠拍,小鬼拍門憤怒地吐出,內勁驟發外放,渾雄的勁道,足以裂石開碑,擊實了,不五臟崩裂才是怪事,這一掌顯然有意置鍾冥於死地。
猛獅般的班姓中年人雖然也對鍾冥懷有敵意,但並沒想過就此要人性命,所以急叫道:“風兄不可……”
高手發招,怎能來得及喝阻?
鍾冥早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殺機。心中那點猶豫早就不知丟哪裡去了,早已憤怒得暗自咬牙切齒,凡是能調動的源氣全部運轉起來,疾行默運,準備給對方一次毫不留情的痛擊。
左掌一伸,啪一聲接住了來掌,可怕的排山掌勁,僅令他的掌心略感撼動而已。
快,有如電光一閃,噗一聲悶響,他的右掌背拂在風無渺的右脅下,潛勁進爆,如擊敗革。
“呃……”風無渺飛退三四米外,重重地穩下身形着地,再退了三步才用千斤墜穩下身軀。
“咦!”猛獅般的班姓中年人大吃一驚,橫手一伸,快步搶出擋在中間,防止鍾冥追襲。
“閣下。你也想動手?”鍾冥虎目怒睜,單手指着他冷聲道:“上!我等你。”
“住手啊……爹……”
“別衝動!”小七腳步一錯,閃身攔住了神色焦急要衝過去的班貝貝,“他們的氣場都散開了,你現在過去不僅於事無補而且還會被氣旋捲入斗場,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可是鍾大哥……我爹他們……他們……”班貝貝急得眼淚花兒直在眼圈裡打轉,眼看就要掉了出來。
“沒事的,我師兄不會傷害你爹他們的。”小七雖然暫時勸了班貝貝,但是他的心裡也沒底,倒不是擔心鍾冥會傷害班、風二人,反之,他是在擔心那個什麼狗屁三莊主會施殺手,因為他對這種自大狂妄人物的為人稟性太熟悉了。
果然,風無渺臉色鐵青,撤手出劍,從老友班大堅身左一掠而過,咬牙切齒激動得失去理智。
動殺機了!鍾冥冷哼一聲,虎目神光大冒,煞氣透體,掌化利刃,急迎而上。
“不可……”猛如雄獅的中年人班大堅急叫,一躍而上,想阻止雙方行雷霆一擊,速度比風無渺還要快上幾分,居然超前一兩米,但是他錯在不應該下意識的拔出身背的雙刃斧。有兵刃在手,即使沒有動手的心思,也存在了要動手的事實。
揮動順手拔出的雙刃斧頭向中間急攔。鍾冥以掌化刀,可剛可柔的源氣早已遍布全身,不假思索地一掌砍向橫在中間的尺長斧頭。
“錚!”奇異的震鳴響起,猛烈的氣流發出強勁的流動呼嘯,沉重的雙刃斧向下疾沉,噗一聲斧頭觸地。
掌風上拂,急似流光逸電。
班大堅大駭。大冷天兒的也是汗珠子泛起額間。仰面拖斧急退丈外,掌化利刃的邊緣幾乎從喉下拂過,生死間不容髮,這一掌反擊神乎其神,快逾電閃,班大堅幾乎就此丟掉老命。
鍾冥肉掌奇詭的發著嗡嗡金屬般的低吟,伸臂指向駭然止步後退的風無渺。
風無渺渾身不自控的打一令戰,看著鐘冥瞠目結舌。
班大堅也是臉色有點發白,不是凍得而是被嚇的。低頭瞥了伴隨了自己幾十年的趁手傢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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