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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深谷很幽深,也很恐怖,不知道童有沒有意識到,總之,琴嘯天有這種感覺!

這個時候,四周靜極了,連只鳥兒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很快,就連道童躲藏之處漸漸模糊了。

琴嘯天望洞府走了幾步後,臉上帶着幾抹冷笑,心裡想道:“這個杜遠也還真夠笨,魔鬼山上,被毀掉了一座洞府,難道他還沒有吸取教訓。”

還真是自尋死路,這就不能怪琴嘯天了,要怪就怪他太笨了。

雖然,有時候,琴嘯天也有爭強好勝的一面,得要針對什麼樣的人,像對道童和老嫗和女人,手無寸鐵之人,就算對方怎麼刺激琴嘯天,他也不會動人家一根毫毛。一直以來,琴嘯天是為了三界的和平而戰,他就是維護三界的安寧最為典型的使者。

不是他傲然,每時每刻,琴嘯天就覺得自己是維護三界和平的使者,可以大言不慚地這樣說。

而像杜遠這樣的敗類,想破壞三界的安寧,當然,琴嘯天完全有資格將他們斬殺!

想到這些後,琴嘯天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有些窘迫起來,目光定定的望着一動不動的石門。如今,毒天師被自己斬殺了,這深谷中,雖是充滿着詭異,眼前的這座洞府里,還有一位自己要斬殺的人。

相信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千面敵手杜遠,他只有死路一條,要麼出來投降!

就算開門出來投降,琴嘯天未免可以饒了他!杜遠是藍冥神族的頂級修仙弟子,他也不會這樣,不會輕易投降琴嘯天。因為,這是對一位頂級修仙弟子的一種侮辱,情願一死,也不會出來投降!

琴嘯天還是抱着一種僥倖的心裡大喝,道:“杜遠,你家爺爺琴嘯天到了,趕緊滾出來投降吧!”

一連喊了幾聲後,沒有任何迴音。

過了少許,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洞府里傳了出來,很是氣憤,“姓琴的,你別欺人太甚了,你挑唆我的師弟,簡直卑鄙無恥!”

你就死了這條心好了,我杜遠好歹也是藍冥神族頂級修仙弟子,深受我們族長大恩,同時也是千仙鎮的總頭領,情願一死,絕不投降沐浴宗的賊人。

沐浴宗一直以來,都是打着三界之首的幌子,維護什麼三界的安寧,我且問你,你沐浴宗除了欺侮其他小宗門外,還能幹些什麼好事?

你們將三界的小宗門視為蟻螻,他們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能不反抗么?你把人家往死里打,人家也會痛,一旦痛了,打不贏也會咬你一口!

想不到杜遠這個傢伙還生出一番大道理來,反咬一口了。

這話使得琴嘯天勃然大怒,接着大喝,道:“好一個杜遠,老子給你臉,你卻不要臉,就別怪琴嘯天不客氣了。”

說著,琴嘯天雙腳往地上一頓,這一頓,非同小可,比以往的力道幾乎要大出幾倍,地上現出了兩個坑來,可想琴嘯天的體內力道大在何種程度。

他的雙掌不由自主探出,發著抖,這是琴嘯天從未有過的。這是一種正常現象,已經足以說明,他已經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雙掌的凝氣十分充盈,如同要摧毀一座大山一般。

這個時候,想摧毀這座洞府,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了。

於是臉一沉,目光全神貫注地盯着洞府石門,他不像之前還要去叩幾下,掂量其厚度,如今完全不需要這樣,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摧毀這座洞府石門。

一旦摧毀了洞府石門,將是杜遠的死期,就算他再有七彩分身術,根本也奈何不了琴嘯天的五毒神火和剛出道不久的陰陽功法。

兩種功法交織使用,杜遠也在劫難逃了。

他覺得該是出手的時候,雙掌旋即推出,大喝一聲,道:“開!”

他那簡單的一個字剛喊出,“轟隆!”

天地旋轉,深谷搖晃,深谷里發出了數聲猛獸的吼叫聲,清幽的深谷頓時喧鬧起來,連同剛才一直瀰漫著的霧氣,已是化作雨滴落下,搖搖晃晃,四周樹木坍塌,亂石飛濺,與此同時,附近有懸崖倒塌的聲音,嚇得剛才那個道童抱住腦袋,癱軟在地上,一邊嚎叫着。

接着,石門又是轟隆一聲,隨後啪啪倒塌在毒天師的洞府里。

一個滿臉塵土的傢伙飛躍出來,正是千面敵手杜遠。

琴嘯天看得出,他身形緩慢,僅僅是冒死衝出,才有機會逃命,否則,會被琴嘯天包了餃子。

“你不是千面敵手么?”琴嘯天便用手中的烈焰劍封鎖住杜遠的去路,迎面朝他一指,五毒神火迅猛奔出。原本琴嘯天的烈焰劍是有靈氣的,最喜歡吸人精血,此刻當然很聽話,緊緊纏住杜遠不放!

原本石門被琴嘯天摧毀,杜遠的力道再次受損,剛療好的傷再次變成原來的樣子,也等於沒有療傷,怎麼敢於琴嘯天匹敵?

由於這幾次血戰,他心裡已經畏懼了琴嘯天,見五毒神火朝他捲來,掙扎般往外急沖,可是自己力不從心,不能遂願,比起以往來,杜遠動作緩慢了許多。

於是大喝,道:“七彩分身術!”

接連喊叫了數聲後,依然施展不出來了。

琴嘯天見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杜遠,你幹嘛不施展你的七彩分身術了?”

怎麼如今變成了光桿司令了,哈哈

用言語一激後,杜遠心中恐懼,果不然真的施展不出七彩分身術了,於是隨手一揚,嗖嗖幾聲響,他的飛天鑽徑直射向琴嘯天。

琴嘯天耳光八方,就知他會有這一招,垂死掙扎,最後一博,他早側身躲過了對方的飛天鑽,把手中的烈焰劍攥得更緊了。

“啪啪!”

一股強大的五毒神火直接卷向杜遠,他一聲慘叫,從半空中栽倒下來,琴嘯天飛奔過來,往下一指,烈焰劍卻脫手而出,直接射向他的軀體,一聲慘叫後,烈焰劍釘在杜遠的胸口上。

琴嘯天大罵一聲,“這畜牲比我還急,如同幾輩子沒有吸人精血一樣!”

“呸呸!這妖孽的精血有什麼好吸?”他接連吐了幾口唾沫,吐在杜遠的臉上。

跳下地後,見杜遠已經沒有了氣息。

琴嘯天嘆了口氣,抱着手臂,目光緊緊地盯着他的屍體,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剛才那個道童哭着跑了過來,大聲喊道:“別殺我師兄!”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杜遠已經魂飛魄散。道童雖然恨他,但他始終也是他師兄。

他跑在杜遠的屍體旁,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把琴嘯天弄懵了,於是輕輕說道:“小朋友,你不是很恨他嗎?我才把他殺了!”

“恨,當然很恨,可是,我看見他死了,我心裡非常難受,因為是我害死了他。”道童心中似乎很後悔,但又沒有辦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