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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天早已放晴,剛才的雷聲不知何時消失了,河面雖是漲了水,但依然很藍幽清澈,也是說,剛才青龍呼風喚雨,其他地方未必下雨。,:。琴嘯天不明白,它們幹嘛不好好修仙,以成正果,這樣毀了它們的元神,也不是琴嘯天所願意。

一貫以來,琴嘯天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以禮相待,但總是遭到詭詐小人暗算。如剛才一樣,船夫索要兩枚金幣,自己也不跟他討價還價,可是到了江心之時,他卻對琴嘯天下毒手,已經嚴重觸犯了他的底線,他一旦暴怒起來,連三界眾神也會聞之喪膽,何況還未修成仙體的妖獸。

休息片刻後,琴嘯天見青龍還有几絲氣息,心一橫,一劍斬下它的頭顱,用手的烈焰劍將青龍的頭顱拋入河,再把烈焰劍在岸邊洗乾淨後,趕回沐浴宗去了。

卻說蘇小青倉惶逃往沐浴宗,跑到‘門’口,守‘門’弟子見他臉‘色’煞白,問候他幾句後,他搖頭說沒事,才進了沐浴宗大‘門’。回到自己的寢舍後,一直是憂心忡忡等待着琴嘯天的消息。

他這次總算見識了,一個有模有樣的船夫,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條青龍,若不是師傅救了他,這次掉入河裡餵魚了。

這三界,還真怪異,以前未進入沐浴宗之前,認為自己多了不起,自從進了宗‘門’後,自己像一粒塵埃一樣渺小。如果想不被人欺辱,唯有跟着師傅學修仙,才是真理。想到這些,心有餘悸,從此以後,自己再不敢去坐船遊玩了。

忽然,琴嘯天出現在‘門’口,看去神‘色’有些平靜,道袍破了一個大‘洞’,是剛才青龍偷襲他的時候,用龍爪抓破了他的道袍,還抓去了一層皮。蘇小青連忙跑了出來,有些慚愧的問道:“師傅,您還好吧!”

“嗯,還好,青龍被我斬殺了。”琴嘯天有些興奮地說。

哦,我該回去,但他朝蘇小青笑了笑道:“從今以後,你得吸取教訓,今天你親眼目睹,三界這樣,必須睜大眼睛啊!”

蘇小青耷拉着腦袋,肅然回答道:“是,我一定記住師傅的話。”

你是我蘇小青的恩人,從此以後,我要好好修仙,來遮蔽我的缺陷,當有人喚我是妖怪的那一瞬間,你知道我是多麼自卑?可是,我又不能為力改變這個現實,我只有默默地承受着別人給我的痛苦。有時,我在強顏歡笑,也只不過在掩飾我的自卑罷了。

琴嘯天很清楚,這是蘇小青的一番肺腑之言,其實他很自卑,琴嘯天早已看得出。不過,現在進入了理想的宗‘門’,相信這些事情很快煙消雲散了。琴嘯天鎮定地走向蘇小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我先回去了,你瞧我的道袍都破成這個樣子了。”

說罷,琴嘯天便離開了蘇小青所住的寢舍。

回到自己的住處,正好王嫣然還沒回來,琴嘯天沐浴好後,換了一件乾淨的道袍,又給腰部的傷口敷些止痛散,坐在椅子養神,等王嫣然回來。

過了片刻,王嫣然出現在他面前,微笑說道:“嘯天哥哥,今天你不是陪蘇小青出去玩了嗎?”

“是啊,現在才回來。”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午時的時候,宗主派弟子過來,讓你過去一趟,好像有什麼急事相商!弟子臨走的時候還囑咐過,說等你回來之後,務必趕往宗主的府邸一趟。

琴嘯天心頭納悶,“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啊,看來,我現在得跑一趟了。”接着,琴嘯天站立起身子,望了望窗外,對王嫣然說道:“嫣然妹妹,那我先趕往宗主的府邸去了。”說著,琴嘯天向王嫣然點了點頭,大步出了自己的家‘門’。王嫣然頓時追出‘門’口,囑咐道:“嘯天哥哥,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啊!”

“好,你先回屋吧,我記住了。”這種關懷,使得琴嘯天的心裡一陣溫暖,這種愛,似乎已經超越了母愛,讓琴嘯天一輩子難以割捨,當他失落之時,琴嘯天眼前總會浮現出王嫣然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似乎在一直望着他。

來到路通天的府邸,守‘門’的弟子跟琴嘯天熱情打過招呼後,那可愛的仙兒又出現在‘門’口,紅着臉說道:“副宗主,您怎麼現在才來?”

今天午,宗主派弟子找過你了,可是,連人影都沒見到,看仙兒微紅的臉頰,撅着小嘴,琴嘯天感到有几絲慚愧,微微向仙兒抬手,道:“仙兒,很抱歉,我現在不是來了嗎?”

說罷,琴嘯天進了路通天的卧室。此刻的路通天神采奕奕,正端坐在椅子看一本秘籍,神情很是專註的樣子,不時還用手划著,似乎沒有注意到琴嘯天的到來。琴嘯天故意輕咳了一聲,路通天才醒悟地抬起了頭,一副失態的樣子,朝琴嘯天笑了笑道:“嘯天,你來了。”

我正要找你商議一件事情吶!琴嘯天有些不安,輕聲問道:“師傅,您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便是!”

路通天神‘色’一凜,“啊,是次你向我彙報有關胡千鈞之事!”如今藍冥神族受挫,局勢十分‘混’‘亂’,我擔心藍冥神族會對他不利,這事你有何看法?如果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了,後果將不堪設想,你明白嗎?

此刻,琴嘯天心裡很‘亂’,這事在沐浴宗,僅僅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所以路通天便找琴嘯天過來商議。

琴嘯天思忖了半晌,神‘色’有些凝重,用手抹了抹臉,隱隱透出了几絲為難之態,許久,他才帶着商量的口‘吻’說道:“師傅,我覺得,如果胡師傅長期潛伏下去,當然對沐浴宗有好處。”畢竟,從目前來看,他已經取得瓦達的信任,但不知以後了,這些事情,誰也無法估計啊!不知師傅有何想法?

路通天捋了捋下頜的鬍鬚,沉思了良久,臉才和顏悅‘色’開來,“能夠繼續潛伏下去,當然是一件好事,有利於沐浴宗。”不過,我認為,藍冥神族不過是一個小部落而已,我沐浴宗兵多將廣,難道還怕它不成,干這些遮遮掩掩之事,有損我沐浴宗的神威,所以,我想讓胡千鈞撤離藍冥神族。

“你有何看法?嘯天。”路通天輕聲問道。

這·····這,你讓他撤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從目前來看,胡師傅身為藍冥神族的大總管一職,擔當著藍冥神族的很多重任,突然出走離開藍冥神族,也會引起藍冥神族族長瓦達的懷疑。但他如果在藍冥神族久了,也會是一件麻煩事情,說不定有天叛逃投敵,也會對我們不利。

路通天一拍大‘腿’,滿意地說道:“我是擔心這一點了,我害怕他身居高位久了,利‘欲’熏心,真正投靠了藍冥神族,那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大損失。”

我左思右想,覺得還是派你再次前往藍冥神族一趟,帶着我給他的書信,必要的時候,勸他撤離藍冥神族,你覺得怎麼樣?這下,琴嘯天還有些為難了,因為藍冥神族很多弟子都認識他,瓦達也不例外,何況又殺了他們很多弟子,這不是‘門’尋死?

路通天見琴嘯天一副不安的樣子,站立起身子,走過來拍了拍琴嘯天的肩膀,“這次是神秘活動,你只要潛入胡千鈞的住處,把我的書信‘交’給他,然後說服了他好。”

如果他願意,得想辦法護送他撤離藍冥神族,只要撤出了藍冥神族,你想對那藍冥神族下手,也是完全可以啊!從目前來看,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交’給別人,我放心不下,只有你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了,不過,琴嘯天還是思忖了良久,才篤定說道:“好,我馬啟程前往藍冥神族。”

說完,琴嘯天微微向路通天抬手,道:“請師傅多保重,我一定把胡千鈞帶回來是!”說著,琴嘯天扭頭便走。

“喂····你急什麼嘛?還有書信呢?”

路通天走向書桌,琴嘯天才反應過來,連忙為他取來紙和墨,還從具取出一支筆,寫好後,裝入袖筒里,然後‘交’給了琴嘯天。琴嘯天把書信藏好後,正‘欲’離開路通天的府邸。

“嘯天,此事別急,明日清早再啟程也不遲啊!”路通天勸道。

的確,這事也急不了這一時半刻,他篤定的回答:“好,我明天清早離開沐浴宗。”

在此時,仙兒紅着臉走了進來,向二位宗主行禮後,輕聲說道:“兩位宗主,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入席吧!”路通天覺得,現在也是該用餐的時候了,對琴嘯天笑了笑說道:“對,嘯天,你吃了飯再回去,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不在一起用餐了。”

怎麼說,我今晚得為你餞行,我事先都安排了仙兒,她還真懂事!

“好,那打擾師傅了。”琴嘯天對於稱呼較注重,一般在沐浴宗大堂,他會跟其他弟子一樣,都稱呼路通天為宗主。可是‘私’自下,他卻改了口,稱他為師傅。

的確,在沐浴宗,琴嘯天的師傅很多,有石飛峰、秋兒,其次是路通天了。’琴嘯天二人來到客廳里坐定後,仙兒很快把菜齊了。

如今路通天身子越來越健朗,還邀請琴嘯天喝些小酒,琴嘯天也只好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