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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嘯天徑直追下山崖,過了一會兒,離方同二人越來越近了,他猛地提速往前,躍在二人的面前。

方同見琴嘯天從天而降,臉有驚恐,拉着童子的手後退了幾步,啊的一聲,身子開始了無情的顫抖,接着面色尷尬,道:“宗主,剛才這個小傢伙害怕,所以······”

“借口,都是借口!”琴嘯天此刻冰冷地說道,臉上毫無任何錶情。

跑呀,為什麼不跑了,外宗有外宗的規矩,不是所有修仙弟子都可以逍遙法外的!你一定對陳三狗和潘堂的死早有耳聞吧!

“我不知您在說什麼吶!”方同依然在狡辯着,儼然不知潘堂的死一樣,完全是來洞府里修鍊。

好,既然你真的不知,我現在就坦白說出來,讓你知道好了。

陳三狗與你和潘堂相互勾結,在進行一種骯髒交易,販賣外宗里的仙丹,從中暴利,這事你應該很是清楚吧!我這次來,就是抓捕你歸案,難道你還想逃么?

事已至此,一臉灰敗的方同幾乎要崩潰了,而那道童一把抓住他的手,搖晃着,近乎哀求道:“師傅,我們走吧,我們走好了。”

琴嘯天鄭重的說道:“你趕緊逃命去吧,我不會為難你,因為你師傅犯下了彌天大罪!”

聽到這話後,道童驚恐地望着自己的師傅,使勁地搖晃着他的手臂,“師傅,師傅,他說的話是真的?”

“為什麼會這樣嘛?難道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這樣,我不相信!”道童依舊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此時此刻,方同的眼神幾乎凝滯了,定定的望着某個方向,似乎連思想都麻木。

“徒兒,你快走吧,為師已經犯下了彌天大罪。”你自己逃命去,師傅已經幫不了你,他真的是來緝拿我歸案的。

道童的小手倏然鬆開了,頓時大哭起來,“師傅···師傅···我根本不相信!”

他是個壞蛋,他是個大壞蛋!剛才都是我,一時忘記了師傅的話,不然,我也不會去把洞府門打開,讓他進來!

琴嘯天緩緩抬起了頭,看着道童清秀的臉上滿是淚水,輕輕說道:“你趕緊走吧,我絕不為難你,你師傅的確犯下了彌天大罪,性命不保!”、

道童才冷冷地望着琴嘯天,已經是咬牙切齒,可是自己又沒有力量上前打倒他,而他的拳頭攥得更緊了。

“快走,趕緊離開這裡!”方同用力地揮着手,讓道童離開。一位十來歲的道童,頓時失去了依靠,在他眼前,是相當的迷茫無措。

他依然站定,沒有想過要離開方同,“快走,你為什麼不聽為師的話了?”

道童才極不情願的離開了,走出幾步後,驀然轉過身來,大聲喊道:“請師傅多保重!”

方同想過,自己都是快死的人了,這樣的安慰話,也不會給他帶來好運。於是,他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向他點了點頭,隨後,道童往前跑了。

琴嘯天望着道童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看來,他又得再尋找師傅了。”

此刻,方同眼瞼低垂,黯然傷神之態。他比潘堂和陳三狗都大,六十來歲的年紀,身材高大,腰桿挺直,如同壯中年漢子一樣,但他臉上無肉,皮膚黝黑,下頜留着長長的鬍鬚,寒風一吹,鬍鬚飄然起來,隨風搖晃着,頭上一頭青絲,若不是他那張臉,根本瞧不出他是一位老者來。

“方仙尊,你如今應該知曉是怎麼回事了吧!”琴嘯天依然堵住了他的去路,為什麼幾人都想逃跑,畏罪潛逃,這些都是無謂的掙扎,反而會激起了琴嘯天的殺心。

“宗主,在下不知,請明示!”他語氣甚是平靜,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的問道。

“哈哈·····你何必在裝傻呢?”你也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在智商正常的情況下,你是應該知道你的所做所為。

若是真的不知,我不妨可以再次告訴你,你與陳三狗和潘堂狼狽為奸,販賣外宗的仙丹一事,應該是真的吧!

“不,我沒有,我方同怎麼可能幹出這等事來,一定是他們有意陷害我!”他依然在狡辯着,想從中欺騙琴嘯天。

琴嘯天怎麼可能讓他一再再而三的欺騙,頓時勃然大怒,道:“方仙尊,我現在給你兩條路可走!”

一條你要麼隨我回外宗,等候我的發落;還有一條就是我就地把你斬殺在這裡,不過,都會由你選擇好了。兩條路,孰輕孰重,你方知曉,不容我多說。

何況,若是你心中已有想法,一切都是多說為益,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我這人,原本待人通情達理,也會給你足夠的時間思忖。這樣好了,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你自己看着辦。

此刻,琴嘯天唰的一聲拔出了烈焰劍,手一揚,頓時把烈焰劍插在泥土中,冷冷地望着方同,“從現在開始,給你十分鐘時間,怎麼樣?”

這一舉止,把正在窮途末路的方同嚇壞了,不禁後退了幾步,哆嗦起來,一時說不出話來。

仔細想了幾下,最終都是一死,想躲也躲不過!

豁然開口大喝,道:“我方同情願做個血性漢子,絕不苟且偷生地活着,還請宗主賜我一死!”

琴嘯天聽罷後,這方同的性格似乎與潘堂兩人迥然不同,但他只有一死,才能洗脫他的罪名!好,你還有幾分骨氣,我馬上賜你一死!說罷後,他猛地拔起了插在泥土中的烈焰劍,大喝一聲,一劍斬向方同的腦袋,對方也不躲閃。

烈焰劍快要斬到方同脖子那一刻,卻突然停住了,此刻琴嘯天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思潮翻滾,接着冷聲道:“你居然不怕死么?”

“我本是罪惡滔天之人,生死何懼?你趕緊動手!”方同冷冷回答道。

我唯有一死,才對得起沐浴外宗,我已經完全想通了。

的確,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多年來對你栽培的外宗!琴嘯天一邊說著,再次揮劍斬向方同,劍光一閃,連慘叫聲也沒叫出,他的頭顱滾在地上,身軀半晌才倒下。

他們三人,必須有這種下場,才讓琴嘯天對外宗的弟子有個交待!

琴嘯天擦乾了烈焰劍劍身上的血跡,望着地上的頭顱,無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