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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冷風,血戰浣紗

兩個身影凌空而起,兩個膝蓋也碰在了一起,“碰!”一聲悶響,空中的兩條人影落在了地上。林海南落地之後又連着退了七八步;蒼狼不比林海南強多少,身體也向後退了五六步。這一碰之後,兩人誰也沒有再主動出擊。

兩人相隔十幾步,四目相投。林海南身上濃濃的殺意散發出來,蒼狼這個可怕的對手不能為他所用,那他就一定要殺掉,不然後患無窮。右膝蓋上的劇痛令他微微皺起眉頭,冰冷的目光注視着蒼狼,心裡想着怎樣才能解決掉這個對手。身為浣紗幫八大戰將的蒼狼也是驚詫不已,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居然能躲過他一氣呵成的進攻,並且還和他硬碰硬的對了一下,他膝蓋上的劇痛一點也不弱於林海南,停下攻擊也是因為膝蓋上的劇痛。

林海南和蒼狼都在等着,倆人既是在等進攻的最佳機會又是在等膝蓋的劇痛減輕一點。幾十秒後兩人開始挪動腳步,倆人眼中同時閃現殺機,身體快速沖向對方。林海南和蒼狼的雙拳閃電般地擊出。林海南完全是拚命的打法,他沒有理會蒼狼的拳頭,雙拳瘋狂的砸向蒼狼。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蒼狼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嘴角抽動,也不去格擋林海南的拳頭。

“碰!碰!碰!”拳頭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兩個人的拳頭雨點般砸在對方的身上。郭飛宇的肩頭有傷,但已進入瘋狂狀態的他完全無視肩頭的傷,他只是拚命的把拳頭揮出,收回,再揮出,再收回。如果有人觀戰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會被林海南和蒼狼的瘋狂所驚呆,沒有防守的進攻在兩人之間上演着。

兩人瘋狂捶了對方几十拳後都感到了一絲疲憊。林海南的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眼睛裡布滿血絲,兩隻胳膊雖然發酸發軟,但還是不停的出拳。蒼狼也比林海南好不了多少,嘴角同樣流出了血,出拳的速度也明顯下降。

兩人一邊打一邊移動着腳步。

中年男子直到精疲力竭的時候才停手,倆人擱了五六步,躺倒在草地上,胸脯都劇烈的起伏着,額頭的汗珠不斷滾落。郭飛宇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吸着氣。“爽……舒服……我……我差不多有七年沒遇到過你這樣的對手了,可惜我們今天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蒼狼喘着粗氣,斷斷續續地道。

林海南側過頭看着同樣狼狽不堪的蒼狼,用力的吸了幾口氣,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活下來的。”“你……你比當年的我還要自信,誰能活着離開這裡還是一個未知數,或許我們倆都不會活着離開。”蒼狼也側過頭盯着林海南,他的任務就是擊殺林海南,就是與林海南兩敗俱亡他也不會讓林海南活着離開。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姓名,也絕不會讓林海南帶着這個孩子離開,那樣所造成的後果,不是他自己可以承受的,甚至也不是浣紗幫所能接受的。

“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緩解體力,一會再戰?”中年男子悶聲的建議道。

“好,一會兒我們再打。”林海南也沉聲說道。

於是,兩人就這樣對立而座,靜靜的回復着體力,期待一會的過招。

這天是寒冷的。無情的北風呼呼地刮著,吹在臉上像刀割一般。連樹木都抵擋不了,發出嗖嗖的呻吟聲,這聲響,有些磨人,也有些凄冷和肅殺,冷得讓人似乎不能暢快的呼吸。

周圍的樹木蕭然默立,蔭影濃重,看上去一重重的,似乎你就穿越不過去。我抬起頭,望了望疏朗的樹梢,沒有樹葉,枝頭空曠,沒有語言,一副冷峻的神情。在濃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鉤微黃的彎月,弓刀似的,再就是稀疏的簡單幾顆星子,星子像是鑲嵌上去,遙遠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釘在天上的釘子。

這個寒冷的夜晚,行人稀少,偶爾有車駛過,樹木悄悄地站着,多麼幽情的夜晚啊。看着街兩旁的住家平平淡淡的日子,時常有一串串笑聲飄進我的心田,這是多麼安詳和諧幸福的夜晚啊,天上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看着人間這一切,我此時已消失在這美妙的夜色之中。

夜色寂靜,月色蒙蒙,孩子與母親去了他們各自的房間,夫出差多日未歸,一人在家的我托腮靜坐,眼睛卻隔窗凝望遠處,腦海里飛旋着至親至愛的身影。此時,孤獨無助的我,才彷彿感覺到初冬的真正寒冷與寧靜。

夜色是冷的,可是這場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戰鬥何時才能結束,給這個寒冷的夜晚更加增添了幾分肅殺的氣息。

林海南和蒼狼在地上躺了十多分鐘,慢慢地站起來。倆人一咬牙沖向對方。林海南連着擊出十多拳後就覺得身上又沒力氣了,他很突然的把身體貼向蒼狼的身體,雙臂緊緊的拽住蒼狼的腰,用力把蒼狼甩向旁邊的水塘,他想用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把蒼狼甩到水塘里。林海南剛才躺在草地上休息的時候就發現了身邊的水塘,心想“如果能把精疲力盡的蒼狼扔到這個水塘中,即使他不死,沒人救他,他也爬不上來。”

蒼狼也不是弱智,林海南的意圖他一眼便看了出來,在林海南甩手的瞬間,他的一隻手握住了林海南的手腕。用儘力氣的林海南在蒼狼身體的拽動下也滾向了溝壑中。林海南和蒼狼的身體從不是很陡峭的山坡上滾下,兩人的身體不停的翻滾,一直滾到溝底才停住。由於路邊雜草叢生,兩人滾下去也沒有受太重的傷。倆人滾到溝底就昏了過去,體力透支的倆人經過這麼一折騰,就是體質再好也受不了。

林海南靜靜地躺在溝底,過了半個多小時後,他微微睜開眼睛,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稍一動彈就疼痛不止,想坐起來的他,努力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褲子和T恤劃開一道道的口子。他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他用力扭了扭脖子,雙眼看向不遠處的蒼狼。

蒼狼正在掙扎着坐起來,他的情況要比郭飛宇好一點,畢竟他的肩膀沒有受傷。眼睛紅巴巴的蒼狼顫巍巍地站起來,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站起來了,而林海南還在努力地爬起身子,可以說現在的他又掌握了主動,心裡認為殺死林海南的希望越來越大了。於是,兩人又開始在心底謀劃殺死對方的心計,企圖通過一招就將對方置於死地。

林海南爬起來的同時,他的一隻手在身體的掩護下伸進了褲兜,一竄東西被他攥在了手裡,他強忍着身上的傷痛直起腰,眼睛看向蒼狼,印着血跡的嘴角向上翹起,隨着嘴角上翹形成的弧度,一絲微笑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蒼狼一步一步走到林海南的身前,“小子,我現在的體力要比你強得多,我有把握在一招將你殺死,所以這場遊戲也該結束了,很遺憾你要死在這裡了。”林海南的身體還微微搖晃,“還沒有到最後,你不要這麼自信,等殺死我的時候你在得意也不遲,出手吧,我看看你怎樣致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