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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四十四章沒有硝煙的戰場!

現場鬧成這樣,姚東亭也肆無忌憚的離開。

這對峙,最終也肯定不會演變成肉搏。

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退場,理所應當。

口角之爭,黃shūjì難不成還能以權謀私,通知警方來把唐歡抓走?

就算他敢這麼做,上面也勢必有人阻攔。

老管家第一個就不答應。

下午,黃shūjì沒再露面。這燕京峰會也基本呈現半癱瘓狀態。白不臣冷眼旁觀着,一言不發。

但這場峰會,對他而言並非毫無收穫。

至少,包括他在內的全世界,都知道姚東亭宣戰了。

當眾向唐歡宣戰。

而且,這個極其自負的京城第一少。有樣學樣地當眾讓黃shūjì難看。

似乎,他並不忌憚黃shūjì手中緊握的大權。

局勢,在這場峰會之後,變得嚴峻而凌厲起來。

卻唯獨只有他白不臣獨善其身,漂亮的走下來了。

燕京峰會提前散場,一來是沒了黃shūjì這個主心骨。二來,也實在不想聽樓上聒噪的歡聲笑語。

以及那不時傳來的“噩耗”。

據事後統計,這場國際峰會最終竟然談成了高達一千億美金的項目。

當然,不僅是國際友人與華夏商界談合作。

國際友人和國際友人,也眉來眼去,狼狽為奸了。

這場峰會,但凡入場的華夏商人,基本滿載而歸。最大得利者既不是唐歡,也不是葉知秋。而是正缺乏國際渠道的董心怡。白城首富之家。

有了這三個項目,對未來的董家而言,所形成的就不僅僅是項目利潤。而是渠道上的開拓。好作品不難,但平台,卻從來都是資本追逐的根本所在。

董心怡這一次,獲得絕佳良機。未來的董家,強勢崛起只是時間問題。

夜幕降臨。

王府酒店頂層的高雅餐廳內。

唐歡與葉知秋坐在靠落地窗的餐桌上喝茶。

他們一人點了一支煙。雖然忙碌了一天,但到現在,也沒來得及吃晚餐。

不過這一天的收穫,遠比一頓牛肉麵更果腹。這兩個老爺們也不餓,喝着茶,抽着煙,閑談起來。

“如果白不臣肯過來,你也會幫他撮合嗎?”葉知秋似笑非笑地問道。眼中略有深意。

“為什麼不呢?”唐歡反問道。

葉知秋愣了愣,隨即笑道:“那你就不怕白不臣,或者我發展的太強壯。成為你將來的絆腳石?”

“懦夫才懼怕挑戰。”唐歡噴出一口濃煙,神色平淡道。“做天下第一,絕對不是逃避挑戰,而是打敗敵人。”

“越強的敵人。”唐歡一字一頓道。“越能證明含金量。”

葉知秋沉默起來。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唐歡的境界,似乎又有所提高了。

打敗所有敵人,做天下第一?

葉知秋恍惚。

難怪父親極力反對他與唐歡走的太近。

或許父親早就知道,唐國柱的兒子,絕不會甘於平庸。也一定會成為所有想登峰造極的同輩人眼中的最大敵人。

畢竟,他是唐家後人。

一個曾在四九城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豪門之後。

金陵豈是池中物啊。

父親,我確實還沒陷入太深。

“或許,亦敵亦友也是不錯的選擇。”葉知秋掐滅了香煙,然後緩緩端起茶杯道。“我不希望與你一戰,但又很期待。”

“但在此之前,我想你應該先考慮如何應對姚東亭。”

葉知秋與唐歡碰杯,意味深長道:“這一次,他似乎真的怒了。”

唐歡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你見過我動怒嗎?”

葉知秋怔了怔。

他見過唐歡動怒嗎?

似乎真的沒有。

哪怕當年白不臣背叛他,唐歡好像也沒有動真格。

他搖搖頭,苦笑道:“並沒有。”

“但我走到了今天。”唐歡微微一笑,眼中有篤定,有堅韌,還有自信。“動怒,從來不是成功道路上的必備因素。這,才是。”

他抬起手,緊握成拳。

葉知秋笑的有些詭異。

在他眼裡,動怒和拳頭,是一個概念。

一個有修養的人,他不生氣,不動怒。又怎會動拳頭呢?

你見過誰是笑着揍人的?

葉知秋沒再多言。

當他的餘光瞥見餐廳門口的白不臣之時,他起身道:“改天再約。”

今日之後。四九城不僅暗潮湧動。

明面上的交鋒,也徹底拉開了序幕。

唐公館與姚家的爭鋒,無可避免。

姚東亭的宣戰,更是令四九城商界瀰漫著刺鼻的*味。

葉知秋一走,白不臣就不請自來,坐在了唐歡的對面。

“其實我有點後悔。”白不臣落座之後,有些遺憾地說道。

“為什麼後悔?”唐歡抬眸問道。

“後悔太小心翼翼,沒像你這樣置之死地而後生。”白不臣唏噓道。“原來絕處,真的可以逢生。”

唐歡笑了:“白少,你本來就走着陽關大道,又何必眼紅我這條獨木橋?”

“我聽過一句話。出名要趁早。”白不臣動作舒緩的點了一支煙。“你的名氣,比我和姚東亭加起來還要旺。”

“哦。再加上一個葉知秋。”白不臣淡淡說道。

名氣,是勢。

時勢造英雄,唐歡已經成功了。

但對於真正的時代強者來說,英雄,同樣能改變時勢。

前者,可建功立業。

後者,可開疆立國。

葉知秋的選擇很漂亮。很聰明。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行中庸之道的白不臣更加智慧。

葉知秋看清了前方的道路,並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參加國際峰會。

白不臣能看清其中的門路嗎?

他可以。

但他只能跟隨清道夫的腳步,參加這場官方峰會。

商人的定義是什麼?是盈利,是賺錢。

在不違背國策,不殺人放火的前提之下,用怎樣的手段賺錢,都不過分。

如果白不臣今天出現在國際峰會之上,他的收穫,會比董心怡或者葉知秋,更加的豐盛。

但很可惜,他不能站隊,因為他和清道夫走的太近。也開始動用清道夫的資源了。

上頭對國際峰會不否認,不阻攔,那就是肯定。

一切阻擾國家發展的攔路石,都是罪人,是不能被原諒的。哪怕他是位高權重的當局要員。也必須剷除。

如果有一天,華夏商界出了個足以動搖國之根本,甚至動搖全球經濟的怪物。那麼華夏那群金字塔頂端的大領導,完全不介意與之談笑風生,指點江山。

白不臣隱隱猜到了。

清道夫,則直接明言了。

黃shūjì以後的路,難走。

不是唐歡的成就,給了黃shūjì太大壓力,而是唐歡的成功,為黃shūjì的政敵創造了機會。

而那,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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