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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熱充斥着身體,卻又無法隨着汗水散發出去,鬱氣悶塞在體內,就如同有重物壓在胸口一樣,此時躺在床的路一方雖然緊閉着眼睛,但臉的難受卻是顯而易見的。

他發燒了!

在這半睡半醒之間,意識模糊的路一方只感覺一雙蒼老的手在撫摸着自己的頭,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這雙手還在不停的敲擊着自己的額頭。

此時的路一方很想做些什麼,可是他的身體就如同失去控制了一般,完全動不了,就像自己的靈魂被囚禁在了身體之中一樣。

這種感覺很難受,讓他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剛穿越過來時成為嬰兒的那段時光,明明思想已經成熟了,但受限於嬰兒柔弱的體質,別說是活動,就連思考都是巨大的負擔,每天只能吃了睡睡了吃,混混僵僵度過最初的那一段時光。

路一方的意識只能拚命掙扎着,想要重新控制身體,而在其的努力下,他終於艱難的控制着睜開了眼皮。

在這昏暗的模糊視線之中,路一方首先看到了一個鋥亮的光頭老者,他身穿着西裝,正壓在路一方的胸口,用自己蒼老但卻白皙的大手,撫摸着路一方的腦袋,同時還時不時的敲一下。

路一方想要看清他的面容,但卻模糊的只能看個大概,而在路一方睜開眼睛時,這個面容模糊的老頭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光頭老者微微低頭,對着路一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啊!!”路一方大叫着睜開了眼睛。

“孩子,你怎麼了。”在這時,溫柔的女人聲音傳來,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抓住了路一方,想要安撫住他。

視野之中的光頭老者已經消失了,出現在路一方面前的是一個金髮婦人。她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精心的保養也難以掩飾其眼角的皺紋,但已經徐娘半老的容顏,還是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的美麗。

“愛瑪女士,原來是您啊。”見到是金髮夫人,路一方鬆了一口氣,隨即才面帶歉意的說道。

“抱歉,我做了一個噩夢。”

“沒事的,孩子。”愛瑪女士搖搖頭,臉的溫和笑容依舊如往日,這是一位溫柔善良的女士。

作為霍華德福利院的院長,她一視同仁的溫柔對待每一個來到這裡的孩子,猶如母親一樣照顧着他們。就算是像路一方這樣快十八歲了,依舊沒有人領養的孩子,她也不會吝嗇自己的溫柔與愛。

“一方,能將你剛才做的夢說給我聽聽嗎?”愛瑪女士握着路一方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夢到了一個奇怪的光頭。”路一方隨意的說道。

“光頭?什麼樣的光頭?”愛瑪女士繼續追問道。

“就是嗯,我記得是。”路一方撓了撓腦袋,似乎是忘了,又似乎是難以表達出來。

“是這樣的嗎?”在陸一方的注視之下,愛瑪女士突然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金髮長發,露出了與光頭老者一樣的詭異微笑。

“啊,光頭!”路一方大叫着從床坐了起來。

而在這同時,一個少女被嚇到的聲音傳來。

路一方轉過頭看去,這是一個身穿着深藍色牛仔褲和黑色皮質外套的少女,她看起來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有着一頭深褐色的長髮,身體雖然還沒完全發育好,但曲線卻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是凱蒂啊,你怎麼來了,咳咳咳。”路一方乾咳着說道,記憶重新湧入了大腦,但夢中身體的燥熱與胸悶卻並沒有絲毫的好轉,因為他真的發燒了。

“愛瑪女士,讓我看着你,而且還囑咐我,等你醒來之後,將這退繞葯吃了。”名叫凱蒂的少女此時也平靜了下來,將一杯水和幾顆葯遞到了路一方面前。

“哦,謝謝!”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看着路一方接過水杯和葯,凱蒂便已經轉身坐回了桌前,面無表情的敲起了鍵盤。

“你這房間的果然是整個福利院信號最好的,真是令人羨慕啊。”

路一方“”

他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少女之所以會耐着性子看着他,並不是因為愛瑪女士的要求和多年的福利院患難友誼,而是純粹來蹭網的。

“做噩夢了嗎?”鍵盤聲突然停了下來,少女微微轉頭問道。

“嗯,而且還是百分之兩百恐怖的雙重夢,咳咳!”路一方一邊咳嗽,一邊咬着牙說道。

“夢到什麼了,剛才你一直在說夢話,嘴裡不停的念叨着光頭,好可怕的光頭!。”凱蒂看着路一方,雖然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眼中的好奇卻難以掩飾。

“如果你不在我面前提起光頭,我們還是朋友。”路一方有些懊惱的說道,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天天做噩夢,而且都是夢到光頭。

尼瑪難道我被光頭惡鬼纏了,有本事給老子顯出原形,老子一定要到教堂里買十斤八斤十字架,就算不超度這混蛋東西,砸都要砸死他嗯,教堂牧師賣的太貴了,還是去雜貨店買吧。

“要不要去看看醫生,你已經連燒了幾天了。”凱蒂詢問道。

“算了吧,太麻煩了。”路一方搖了搖頭。“這附近就那一家私人診所,如果不是什麼急性病,光是預約就要往後排兩三天。”

“沒事,我剛剛黑了那家診所的電腦,你如果想去,在預約里你絕對可以排第一。”凱蒂臉色不變的說道。

對於凱蒂的**,路一方還是很清楚的,但思考了一下,路一方還是拒絕了。

“還是算了吧,我只是低燒而已,連39度都沒到,吃點葯忍忍也沒事,而且。”路一方聲音一頓,突然嘆了一口氣,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你應該清楚,再多半個月我就要成年了,如果不是因為生病了,我現在已經離開福利院了。出了福利院手的錢可不怎麼夠花啊,能省就省一點吧,掛個號可就要十美元啊,雖然有醫保,但醫保也不可能免費全部啊。”

“隨便你。”聽了路一方的話,凱蒂便轉過頭,將注意力放在了電腦,不再理會路一方。

噠噠的鍵盤聲響起,在路一方聽來就像是催眠曲一樣,看來是葯勁來了,希望睡這一覺之後,這燒能夠徹底退下來。

還有就是別讓老子在夢見光頭啦,老子討厭光頭。

十分鐘之後,凱蒂停下了手的動作,皺着眉頭看着床的路一方,此時的路一方正在夢中不停嘀咕着“光頭死光頭,好多的死光頭啊!”

與此同時,在紐約某所看似普通的學校地下,一個巨大的球形金屬房間之中,一個穿着西裝坐着輪椅的光頭老者,正將一個儀器頭盔從頭摘下來。

“教授,你找到那個覺醒的孩子了么。”在其身後,一個帶着跟掃描儀一樣眼鏡的男子此時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找到了,但也沒找到。”光頭老者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依他的精神力,動用一次腦波強化器,絕對不會這樣疲憊,但這個孩子不一樣。

“他很特別,他能夠屏蔽我的力量,我的精神力無法進入他的腦中,完成與他的對話,甚至因為他能力的干擾,我對他的定位距離都有些模糊。”

“這麼說這個孩子能力是精神系的。”聽着光頭老者的話,男子思索着說道。

“並不是。”光頭教授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不清楚他的能力具體是什麼,但以我的經驗他的能力應該與精神系無關。我們應該儘快的找到他,他的能力並沒有完全的覺醒,非常的不穩定。

我能夠感受到這孩子現在心中非常急躁不安,我嘗試着安撫他,但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效果,所以我只能儘力找到他的位置,和他當面談談了。”

雖然有些疲倦,但光頭教授還是重新拿起了頭盔。

“教授,你還是去休息吧,為了尋找這孩子,你已經連續幾天過度消耗精神力了。”看着自己的老師再次拿起了頭盔,男子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教授,我不明白,這世界有很多變種人,雖然我們的目標是幫助那些有困難的變種人。但還是有很多變種人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他們一樣能夠在普通人之中生存。

而您為什麼於一個還沒有完全覺醒能力的變種人孩子這麼執着,說不定他並沒有那麼迫切的需要我們的幫助呢。”

“斯考特。”光頭教授看着面前這位自己最優秀的學生。

“不管這孩子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都要找到他,因為剛才我已經說了,他很特別。”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光頭教授這才繼續解釋着說道“通過腦波放大器我能夠隱約感覺到,這孩子力量的強大,就連我跟我的老友都遠遠不如。”

斯考特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道。“教授,你的意思是。”

“沒錯,這孩子很有可能是五級變種人。”光頭教授說著,便重新將頭盔帶了去。

“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這孩子,至少要在我的老友萬磁王找到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