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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雨農通過唐錦還想把“軍師”這條線給接上,但是空口白牙的,陸希言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這麼一個敲竹杠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了。

當然,二廳一處那邊如果什麼都不給,就想把關係徹底的接過去,他也不會乖乖的聽話。

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為了這份情報,他們調用多少人力物力,還承擔了多少的風險,當然,為國征戰不能只為了利益,但起碼的榮譽要給吧。

這事兒不着急,先拖上一拖再說。

……

“霍醫生,怎麼樣?”陸希言來到安全屋,霍小雨還沒走。

“上吐下瀉,小柯守了一晚上了,早上總算是稍微的消停下來。”霍小雨面帶愁容說道。

“燒退了嗎?”

“燒是退了一些,但還沒完全退,他的身體現在很虛弱,我把我用的葯都用上了,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自己了。”霍小雨道。

這才一天功夫,詹森已經完全大變樣了,眼窩深陷,臉頰上也塌陷下來,嘴角微微張開着,發出一種無意識的聲音,似一種痛楚之聲。

“血壓很低,隨時都有休克的危險。”霍小雨道。

“能不能用一點兒參湯?”

“他這個情況,虛不受補,一旦用上參湯,那可能就是迴光返照。”霍小雨道,“我們目前沒有對付這種阿米巴病菌的特效藥,只能按照表徵給他用藥。”

“普通的阿米巴病菌感染應該沒有這麼厲害,難道是因為他身體受刑而虛弱的緣故嗎?”陸希言多少也是知道阿米巴病菌的,他知道這種病菌很厲害,致死率很高,但並不完全致死,只要發現的早,用藥治療,還是有大概率的活下來的。

相比霍亂等流行疫病來說,它並不是多麼令人恐懼的疫病。

“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阿米巴病菌的變種,可以說是目前來說,我見過最厲害的一種細菌病毒。”霍小雨道,“比咱們採集道的霍亂病菌的變種還要厲害。”

“這顯然是一種人為製造出來的,如果我們能知道它是如何製造出來的,或許能找到克制它的方法。”陸希言道。

“嗯,我已經採集了一部分菌種,接下來會重點研究一下。”

“不要在公司實驗室,得另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陸希言道。

“嗯,公司人多眼雜,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而且這種阿米巴病菌雖然不通過空氣傳染,可一旦進入人體,那它的傳染性非常強,每分鐘都是成倍的增加。”霍小雨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霍醫生,上次小舒是差不多三十六個小時後徹底發作,我想他也應該差不多,現在算起來,應該有二十四小時了,接下來可能是最兇險的時刻了。”陸希言算了一下時間道。

“是的,目前我們也只能不斷的補充生理鹽水,維持他體內電解質平衡,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我真擔心他挺不過去。”霍小雨道。

“儘力吧,如果能研製出一種超級抗生素出來,那或許就可以拯救他的性命了。”陸希言無奈的道,只不過,這種超級抗生素目前還沒有出現。

“我正在收集一些相關資料,以及菌種的選育和培養,但是現在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現在也只是廣撒網,但能不能撈到魚還不好說。”霍小雨道。

“科學是一個枯燥無味的求證和發現的過程,除非運氣好,否則是沒有捷徑可走的,不過,不管在國內找,也可以從國外的期刊文獻上去找,借鑒別人成功經驗也是可以的。”陸希言道,“我家裡有不少這方面的文獻,回頭我找時間整理出來,給你送過去?”

“別,您這麼忙,要不然方便的話,我去您家裡吧?”霍小雨道。

“這樣也好,兩個人的效率要比一個人快多了。”陸希言點了點頭,找文獻那是一個枯燥的事情,要是讓他一個人來做這件事,只怕一天也幹不了多少。

“那什麼時間合適?”

“你隨時可以去,我家裡都有人的,我讓人把那些資料搬出來,專門放在一個屋子裡,你可以在裡面找,或者,搬動實驗室去也行?”

“還是不用了,萬一你要用到這些文獻,還需要去實驗室,會耽誤的。”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陸希言道。

……

下午三點,廣元茶樓。

“老陸,真有你的,居然真的把這份重要的情報給截下了。”胡蘊之一進來,就激動萬分的說道。

“我這也是沒辦法,時間太短了,禮查飯店又是日本人在經營,只能硬來了。”陸希言道,“不過,這件事還沒完,日本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我們,拿迴文件的。”

“拿迴文件也沒有用了,你應該把文件內容上報給重慶的軍令部二廳了吧?”胡蘊之呵呵一笑。

“但是日本人不知道呀,他們還在努力的堵截這份情報,但我估計,他們也很快的知道了,說實話,重慶方面一個秘密能保持三天不泄露,已經是燒高香了。”陸希言道。

“就算日本人知道追迴文件沒有意義,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可是奇恥大辱呀,被人硬生生的搶走如此機密的重要文件,這在日軍的歷史上怕也是頭一次吧?”胡蘊之道。

“幸虧咱們下手了,情報顯示,這岡村寧次打算長途奔襲咱們,這要是沒有防備的話,鐵定會被他打一個措手不及。”陸希言道。

“真的呀,這一下你可真是立功了,只怕是這老蔣現在也知道你的名字了吧?”胡蘊之道。

“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立功是人家‘軍師’和死神小組,不過咱搶情報,也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咱們自己不做亡國奴,這長沙若是丟了,咱們這民心和士氣可就不好說了,重慶那邊只怕是也有‘和談’的聲音吧?”陸希言道。

“關鍵這汪逆拋出一個‘反.共’的口號,這一點是正中guómíndǎng某些當權者的心態,這一年,咱們在敵後發展不錯,跟guómíndǎng的軍隊有諸多摩擦,這些人,打日本鬼子沒什麼本事,琢磨對付自己人,那可都是個個好手,他們吃定了,我們不敢破壞共同抗日的大局,那是步步緊逼,我們只能是處處忍讓,不然一頂‘破壞抗日’的帽子扣下來,誰承受得起,問題是,我們自己一些同志認識不足,畏首畏尾,哎……”胡蘊之嘆了一口氣。

“這些情況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老張唄,我們之間消息比較多,部隊上的情況,我也比較了解,要不是我這裡走不開,真想去根據地走一走,看一看。”胡蘊之道。

“部隊上還缺什麼,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眼下已經入秋了,過冬的棉衣,棉鞋都有嗎?”陸希言問道。

“缺,今年春季部隊轉移北上的時候,那些罈罈罐罐都沒帶,輕裝過來的,可以說,跟叫花子沒什麼兩樣,後來咱們給他們搞了藥品和一部分武器送過去,加上指戰員連續打了好幾個勝仗,站穩了腳跟後,部隊也擴張了不少,如今已經至少有六個主力團,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游擊隊和民兵,加起來上萬人有了,但是,光靠咱們的船隊夾帶運送的物資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