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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還容你在背後議論!”李棠卿收回手上的一打野味,方才她就是用這個打的他。

大阿哥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心裡頓時安穩了。

他轉頭往身後看去,只見李棠卿手中拎着十來只野兔和野雞,冷冷淡淡的從他的身旁走過。

“林中還有,我一個人拿不下!”李棠卿沖為首的一名侍衛說道。

侍衛雙眼一亮,朝李棠卿投來一個感激的神色。忙點頭沿着李棠卿方才走過的路線走進了密林之中。

李棠卿來到篝火旁邊,三阿哥滿眼含笑的看着她熟練的收拾起手上的野味。

他伸手拿過一隻李棠卿堆在一起的野兔,與李棠卿一起收拾。

大阿哥看着二人琴瑟和鳴,配合的天衣無縫,心中彆扭的讓他想要破壞二人的默契。

他賭氣般邁着重重的腳步,坐在李棠卿左邊,側頭看着篝火下她的面容。

平日里她的臉色總是慘白的,如今在篝火的烤灼下,隱隱泛着紅,氣色好了許多!

雖然明知那是假象,只是篝火的熱度所致,卻感覺美了許多。

不似平日里冷的像個冰塊。

“穆青,你真厲害,竟然還會打獵!”大阿哥手捧着臉,看着李棠卿,花痴般的誇讚。

“總比某些人餓了只知道喊強!”李棠卿手上動作麻利,語氣中滿是不屑。

大阿哥一噎,看了看一旁偷笑的三阿哥,負氣道,“誰說我不會的!”

他提起一隻野兔,學着李棠卿的手法,不多時一隻兔子就被他處理乾淨了。

大阿哥自豪的學着眾人,用木棍插上,放在火上烤。

烤兔子的香味瀰漫在林中,眾人烤着篝火垂涎欲滴的等待着。

“其實,我之所以想要去村落落腳,是怕你吃不消!”大阿哥正色的看向身邊的李棠卿,“我怎麼樣都成,我只是怕你將就!”

李棠卿看着熊熊燃燒的篝火,神色莫名,目光游離。

大阿哥嘆息一聲,靠在身後的樹上,看向漫天的繁星,“星空似海,而我看到的只有我心中的那顆星星!它的亮光就像是我活着能量!就算只能看着,也比它消失了強!”

“主子,你可真酸!”竹子拎着水囊,走過來,將水囊遞給大阿哥。

大阿哥看見竹子,方才那一瞬的感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啪!”他一巴掌打掉竹子手中的水囊,氣憤的背過身子。

竹子連忙將水囊從草地上撿起來,連忙再忙,水囊中的水還是灑了大半。

竹子莫名的看着氣呼呼的大阿哥,又心疼的看向撒在地上的水,前面不知道還有多遠才能找到乾淨的水源,“真是白白便宜了這些野草了!”竹子嘟囔一聲。

“竹子!”李棠卿忽然叫住轉身欲走的竹子,“從現在開始,直到找到水源,否則一滴水都不準給他喝!”

竹子聞言,看看大阿哥,轉開頭看看李棠卿,再看看閑適的三阿哥!膽子一橫,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拎着水囊,躲到了一旁。

既然不給主子水,就乾脆別讓他看見他,省得他左右為難。

李棠卿轉了轉手中的木棍,見兔子已經烤好,她掃了一眼大阿哥收拾過的那隻兔子,抬手扔到了他面前的草地上。

雖然他不會做這些,但是他的學習能力比常人要高上許多。

方才他就那麼掃了一眼她的動作,便將野兔收拾的與她這個吃了多少年野兔的人,分毫不差!

大阿哥低頭看了看面前烤的金光的野兔,伸手扯下一條兔腿,遞給李棠卿。

李棠卿恍然想到當初在索爾和府中,他也是這般將兔子身上最好的一塊肉留給她吃!一時間,心中打翻了五味瓶。

當初她是李棠卿,如今她是穆青。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他卻相同對待,這是他本身固有的習慣,還是在對她好?

如果是對她好,那麼,是在對李棠卿好,還是在對穆青好?

李棠卿看了看面前烤至金黃的兔腿,同樣的兔腿,她同樣沒嘗一口。

她默不作聲的轉開了頭。

大阿哥絲毫不覺訝異,非常自然的收回手,將兔腿放在嘴邊,啃了一大口,邊嚼邊道,“雖然沒點鹹味,比我府上的胖廚子手中差那麼一丁點,”他抬手比了比指甲蓋,“唉!出門在外,也算是難得了!”言罷撕下了半隻野兔,扔在了口水直流的狗兒面前。

“穆青啊!下次再去打獵的話,說一聲!”他拍了拍狗兒的頭,“我這兩個寶貝,可是打獵的好手啊!”

李棠卿未曾理會他,撕下一條兔腿,啃了起來。似是覺得沒鹽的味道不好,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綠色的如同豆子般大小的果實,摘了一粒放在口中與兔肉一同嚼了起來。

“你吃的什麼?”大阿哥眼尖的詢問。

三阿哥無奈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兔肉,向大阿哥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看錯,慕姑娘吃的應該是瓣鱗花吧!”他見李棠卿沒有反對,知曉自己猜對了,“瓣鱗花會分泌鹽分,在豆粒般大小的花朵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白霜,那就是瓣鱗花分泌的鹽!”

李棠卿未曾依舊咬一口兔肉,吃一粒瓣鱗花。待三阿哥話音剛落,她就看見面前多出了一隻手掌。

大阿哥伸手到李棠卿面前,勾了勾手,恬不知恥的道,“給我一點!”

李棠卿面色未動,從懷中掏出一把瓣鱗花,放在了大阿哥手心,繼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大阿哥看着手心的小豆粒,上面果然有一層薄薄的鹽霜,他摘下一粒,放在嘴中嚼了起來。

“呸!”他忽然把瓣鱗花吐了出來,“呸呸呸!有鹹味不假!可寫也太澀了吧!”

三阿哥掃了一眼李棠卿,“大哥如果覺得澀,可以舔了一口!”他笑了笑,“瓣鱗花本就是舔食的,像慕姑娘這樣直接吃,聞所未聞啊!”除非是吃習慣了苦澀的味道,不然的話,是萬萬無法忍受瓣鱗花的苦澀的。

大阿哥抬手將手中的瓣鱗花扔進了篝火中,“小爺我寧願一輩子不吃鹽,也不願舔這玩意!”